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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往來,熙熙攘攘,畢竟是靠近天子的腳下,戰亂竟是對這錦州城的影響不大。
初五因著要趕路,就近尋了家食肆便進去了,叫了一份白粥饅頭又囑咐了跑堂的包上四個饅頭帶走,便在靠近門口處的桌子邊坐下了。
一碗白粥喝完待要拿上跑堂小二包好的饅頭出門,門口卻吵吵嚷嚷進來兩人。
“我不過請了一日假你們怎麼能什麼也不說就把我辭了?!我要找掌櫃的!”
“你哪裡是請一日?你可是一日日隔三差五的請假,東家能要你這樣的人?知趣的便趕緊別處去,免得白白耽誤了我們做生意你也落不得好!”
“當日也是和掌櫃的說好的,我因需要照顧自家妹妹不定能每日上工,掌櫃的也是允了的,且因著這樣我平白的每日工錢少了一半,如何今日卻翻了臉?!”
“今日是今日,昨兒南邊還打了勝仗,說不得明日那叛賊就敗了,天下就安定了,你說今日跟明日會一般模樣?”眼見著天下要安定了,店裡的生意也好了起來,更是找到了另外的賬房,掌櫃的哪裡還想要這隔三差五不上工的人?
“這與我這事有何關係?今日我就要跟掌櫃的要個說法!”
“龍躍?!”兩人吵吵嚷嚷進來,推推擠擠的,起初離得遠圍觀的人也多,初五沒看仔細,待得兩人推嚷著走近了初五這才看清,那嚷著要找掌櫃要說法的人不是龍躍是誰?!
人群雖嘈雜,但初五那聲叫喊聲音也大,那邊跟跑堂推嚷著的龍躍聽了尋聲看來,見了女扮男裝的初五,一時愣在了當場。
龍躍提著初五在街上買來的早餐在前頭引路。初見之時的喜悅過後,這一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龍躍雖瘦了不少,但明顯長高不少也變得結實了,此時的龍躍臉上已經不復當日龍家少爺的驕傲,餘下的不過經歷了世事的沉重以及日漸成熟的沉穩,他一身的粗布衣裳與這來往的平民百姓相比顯得更陳舊,垂在身側的本該修長細嫩的雙手如今已經變得粗糙長了黃繭子。看見這樣的龍躍初五要責備他的話也說不出來了,畢竟他如今這樣要怪誰?當日若不是迎春,龍躍也未必會做出私奔這樣驚世駭俗的事,可他當日若沒有和迎春私奔,以他脾性,叛賊進入龍家時怕也是凶多吉少,這般算來是福是禍、是非對錯倒真的理論不清了。
穿過彎彎繞繞的小巷子,走了約莫小半個時辰的路,這才看到了龍躍和迎春落腳的小院。五步寬的小院,低矮的茅屋夾在周圍也是一樣低矮破陋的茅屋中,院裡迎春此時坐在角落費力的舉著比她手臂還要粗一倍的木槌漿洗衣裳,還不待初五作聲,前頭的龍躍便加快腳步推開了那破敗的木門。
“不是讓你休息嗎?這些留著我回來做!”龍躍搶過迎春手上的木槌重重的扔進木盆,水花帶著皂莢揉的泡沫濺上他衣裳也不躲不閃,頗為生氣的低頭去看迎春。
迎春被搶了木槌,嚇了一跳,但見是龍躍又聽得他的責備,低了頭竟沒有說話。
此時初五剛好推開木門進來,那陳舊的木門發出“吱呀”的聲響,少了木槌的噪聲這一聲“吱呀”很是突兀。
迎春聽得聲響轉過頭來,見了來人,驚訝的瞪圓了眼珠子。
迎春在她們三姐妹中身材算得最是高挑的,這幾年家裡吃食好了,她身子發/育的也快,比初五這個大姐看著還要像個姐姐,可如今再看迎春,竟是瘦的只剩一身皮包骨頭了,這如何不叫初五心疼?
初五顧不得許多,三步並作兩步到了迎春跟前,把她從矮凳子上拉起來,仔仔細細打量了會兒,終是眼睛一紅,擁著迎春忍不住哭出來,“死丫頭,可算見了你了。”
“大姐。。。。。。大姐。。。。。。”迎春被初五抱住,這才反應過來一般,輕輕呢喃著,也哽咽起來。
兩人抱頭哭了許久,還是龍躍勸了這才止住。幾人進了屋子,只見這屋裡甚是簡陋,比之她們在牛頭村的老家還不如,屋裡統共那麼點地方,窄小的廚房旁邊連著的就是不大的一個小廳堂並窄小昏暗的臥房。
坐在木床前,初五握著迎春冰冷的雙手,看著她這副病怏怏的模樣,心裡又是一陣酸楚,“你這丫頭是要一家人都為你擔心死才罷休嗎?既是狠心出來了,怎麼就讓自己過成這副模樣?你看你都瘦成什麼了!”撫上迎春尖瘦的臉頰,初五心疼的責備道。
“姐,家裡,家裡怎麼了?爹孃呢?滿福立夏呢?龍夫人呢?”提及家人,迎春握著初五的手緊張的詢問。
“家裡都好,龍夫人,也很好。如今又遇上了你,咱們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