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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放下水桶便招手讓她過來,初五以為她爹要她幫忙,過去要提起水桶,卻被劉長生阻止了。
“你的事我聽你娘說了。”劉長生把扁擔遞給初五,把水都倒進了院子那口水缸,道。
劉長生知道初五並不稀奇,他要是不知道才稀奇了呢!只是初五不知道她爹是個什麼態度,便不說話,聽著她爹要說什麼。
“你好容易回來了,又說要走,你娘一下沒法接受,你也別跟她慪氣,多理解理解她。”劉長生倒完了水,皺著眉頭道。
初五從那晚開始便沒怎麼跟楊氏說話,主要是不知說什麼,沒想到楊氏倒以為她與她慪氣了,忙解釋道,“我沒跟娘慪氣,我也知道娘心裡難受。”
“這就好,你好容易回來了,可別讓你娘難受,你丟了那會兒她整宿整宿睡不著,說睡著了夢裡就見你喊她,哭著喊,可她摸不著你,她那時以為你不在了啊。”劉長生抹了抹額前汗珠子,道。
初五想過她不見了家裡人會擔心,卻不知道楊氏如此擔心,也如此傷心。只是她從敵營出來已經這麼些時候,不知道洛書那邊怎麼樣了,見到家人都好,她實在不願再耽擱,“爹呢,我要是去找洛書,爹怎麼說?”
劉長生估摸沒想到她女兒會問他,愣了好一會兒,嘆息道,“你自小就是個有主見的,就是我們不讓你去,你也不會真就放手了,你娘也是知道的。”劉長生看了眼廚房,又道,“你要去爹不攔著你,可你要答應我們平安回來。”
廚房裡楊氏拿著火鉗子楞楞的坐在灶口,灶裡的火滅了也不見她有動靜,她想衝出去拖住初五不讓她去,可又邁不出腳,她知道她要是攔了初五一定會怨她,別看初五自小就乖巧,那脾氣也是倔的,定下的主意就是她這個做孃的也改不了。
初五貼身收好劉長生給他的幾十文錢,本想去和楊氏道別,最終還是忍住了,只在院子裡說了句“娘,我走了。”便辭了劉長生出去,天還早,立夏和滿福還沒起來,初五沒跟他兩道別,怕她一旦道別就走不了了,立夏不說,滿福一定會扯著她不讓走,就是不扯著她讓她別走也有可能收拾了東西吵著要和她一塊去。
楊氏聽得初五那聲“娘”再忍不住追了出去,可初五騎著驢已經走上了大路,楊氏追出去也只見了初五一個背影,在晨霧中漸漸消失不見。
初五出了牛頭村一刻不停的往歷城去,日夜趕路,五月下旬終於到了歷城。歷城不論水運還是陸路都非常方便,自來都是魏國的交通樞紐,其繁華僅次於帝京,如今屬於二皇子黨的叛軍管轄。
初五剛進歷城就見滿眼的白布,行人來去一個個都是素衣,初五心頭一跳,知道不好,果然,進了一家小酒肆便聽得人們談論當今皇帝駕崩的訊息。初五這幾天趕路,並不特意找了城鎮投宿且日夜趕路,實在困了累了便在路邊生了火休息一會兒,等沒這麼累了便又開始趕路,竟是不曾知道皇帝駕崩的訊息。
這歷城如今在二皇子手裡,他老子死了不管他心裡是真高興還是假傷心,都讓歷城的百姓掛了白布以示哀傷。
皇帝死了,那麼這場奪位之爭才剛剛開始,初五更擔心洛書的處境了,這時候二皇子定然會讓他出戰以表忠心,若洛書真應了那即便心上沒有叛變,四皇子也不會相信他了,夾在這兩兄弟的戰爭中,他如何能活?
初五沒了吃飯的心思,匆匆找了從前給大營送蔬菜的大叔打探洛書的訊息。那大叔也不是無端端發善心的,收了初五那頭驢,這才告訴初五洛書還好好的呆在大營裡,依舊是那件間營帳。
初五得了訊息,也不急了,知道了他還好好的訊息身心都覺疲累,找了間小客棧決定休息一會兒,夜裡她要去把洛書帶出!
初五休息好了便出了歷城,在大營外不遠處的山坡上藏著,就等著午夜時候潛進去把洛書救出來。
夜已深,各處營帳熄了燈火,連營帳間空地上的篝火也漸漸暗了,守著大營門口計程車兵倒還是很精神,守著大帳門口計程車兵卻已經頭一點一點的開始打瞌睡了。
初五是從廚帳坐在的角落潛進去的,相對其他地方來說還是這一塊她比較熟悉,潛進去的機會也大。
初五一個輕身翻滾蹲在帳子的陰影裡,躲過了一隊巡邏士兵,初時初五還覺得伸手有些僵硬,畢竟多年沒施展過了,到後來越是順利,沒一會兒她便甩掉了那些走來走去的巡邏士兵和各個營帳的守門士兵,潛到了洛書的營帳。
守門的兩個士兵都盤腿坐在外頭,一個看來已經熟睡,另一個卻還精神,抱著長矛時不時的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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