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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看著也添些精神頭!”凝霜倒了杯熱開水來,遞給張氏笑著道。
張氏把杯子捂在雙手裡,暖了會兒手才飲了口熱開水。她常年吃藥是不能吃茶的,就怕茶水衝了藥效,平日喝的也是白開水,並沒什麼特別的。張氏喝了口開水,又往那院門口月亮門處看了眼,“書兒那孩子還在練武場那邊麼?”
“少爺還在練武場,估摸著還不會過來。”凝霜此時已經拿出了針線筐做繡活。
“遣個人把他叫回來,這都快下雪了,風颳得老大,那練武場上沒個躲避的地方,這麼吹著還不得生病?”張氏有些不高興,她很反對自家丈夫天天一早一晚的都要兒子往練武場上練上一個時辰的拳腳。兒子這才四歲,正該是調皮愛玩鬧的時候,生生被他老子教得癱著張小臉,跟個小老頭似的。
“我瞧著也是,這就讓人去把少爺喊回來。”凝霜應了,把針線筐放一邊,便起身挑了厚厚的簾子出去。門外自然有伺候的丫頭婆子,囑咐了一番她便又挑了簾子進來。
沒多會兒洛書就帶著一身冷冽氣息挑了簾子進來,這一年他才四歲,卻已經跟他爹練了快一年的拳腳了。可能是因為生產時候難產的原因,他雖然練了快一年的拳腳,但身體依舊纖細,並不見有多壯實。只是練武也不是真沒見效的,至少四歲的洛書個子比五歲多的孩子還要高挑些。
他一進來並沒往裡屋走,而是在外間喊了聲爹孃,聽得內裡只有他孃親和丫鬟的聲音,這才收起那副面癱的樣子,笑著往裡間奔去。
羅銘在教育上對這個唯一的兒子並不寵溺,甚至也不讓自家妻子寵溺他。羅銘是平頭百姓出身,一步步實打實的靠著自個的努力,真刀真槍的掙回來一個輔國將軍的位子。他不想自家兒子長成個坐享其成只會敗家的二世祖,自小便對洛書嚴格要求,手把手的教養。
在對待兒子教育這個問題上羅氏夫妻兩沒少鬧矛盾,就說羅銘讓在洛書三歲時候就開始練武,並且一早一晚天天風雨無阻的練上一個時辰這件事上,夫妻兩就曾大鬧過一回。
張氏好容易生下的一個寶貝兒子,她怎麼捨得讓她的寶貝疙瘩受這個苦?為此便和羅銘整整鬧騰了一個多月,甚至因為這件事在她床上病了也快一個月。可羅銘並沒有心軟,依舊天天督促了洛書練武。張氏見改變不了,這才不得不接受,可每每見著自家兒子小小年紀便天天早起,一個人不管春夏秋冬都在全無遮蓋的練武場上練習,依舊會心疼得不行,有時候便會趁著自家丈夫不在讓人喊了兒子回來。
洛書對自家爹爹既敬佩崇拜,又忍不住有些畏懼,只因羅銘對著他是總是一副嚴肅的面容,少有笑著的時候。特別是在他的教習問題上,更是抓得嚴,洛書也因此被罰過不少回。
他爹還不讓他跟自家孃親撒嬌,不讓他常常陪在孃親跟前,他往往進爹孃房間時候都得小心翼翼,就怕他爹爹在。儘管外頭的丫鬟婆子早跟他說他爹不在房內,他也得自個確認一遍,這才敢往他娘懷裡撲去。
張氏接住洛書,摸著他雙手皺著眉頭道,“手上這麼冷,瞧瞧,怎麼就穿這點衣裳?前頭給你送去的那件兔子皮的衣裳呢?”
“爹爹說皮子的衣服太招搖了,不讓穿——”洛書窩在自家孃親懷裡,嘟著凍得有些蒼白的小嘴悶悶的道。他這一面是輕易不會現於人前的,也只有在他孃親面前會像個孩子,平日都是一副面癱的小老頭模樣,因為他爹說這樣才顯得成熟。
“那老頑固!又不是給他穿,不就是一件皮子,有什麼招搖的?我們這樣的人家,哪個少爺沒個十件八件禦寒的皮子,比這好的多了去了,也沒見別家孩子怎麼樣,偏他就要這麼苦著你!”張氏說著有些氣惱。
“可不是麼,那柳家少爺上回來,披的那件白狐狸皮子的披風,內裡一件紅綢子白蓮袍子,真真是好看,像個小仙童似的。咱們少爺要也穿上這麼一套,那也得像個仙童似的!”凝霜笑著說。
“回頭定要好好說道說道他,他要受那等子苦,可別拉著我兒子,連件皮子也不讓人穿!也不是使用不起,至於麼?!”張氏說的有些激動,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洛書一見他孃親這麼模樣,哪裡還敢說他爹什麼,只一個勁兒的給他孃親撫背,“我這樣挺好的,孃親不要擔憂,沒有皮子也有不少棉衣呢。剛不過練習拳腳有些熱乎,就脫了外面一件厚襖子,我等會兒就穿上,冷不著的。何況爹爹也是為我好,怕我養成了敗家的性子,往後惹禍。比起爹爹當年,我算是享福了。”
羅銘當年十歲上就沒了爹孃,家裡田地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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