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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都是紅色的痕跡,他故作驚慌地看了謝拾一眼,彎腰捲起一張毯子裹在自己身上,然後才不慌不忙地開始穿起衣褲。
“是你乾的。”砰地一聲關上門,謝拾的視線迎上從沙發上跳下來的男人。
傅子琛看見了他身側緊緊捏起的拳頭,嘴角一勾,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從天堂墜落到地獄的滋味怎麼樣?啊……”他似笑非笑地摸著下巴,“我左挑右選,特意放了最好看的一張上去呢,還滿意?”
“原因呢?”謝拾冷靜地說,“我只是一個不入流的歌手,哦,勉強算起來還可以稱作半個模特,沒錢沒勢沒人氣,怎麼值得你這樣煞費苦心?”
他一無所有,從他這裡,傅子琛什麼都無法摧毀。
——也什麼都無法得到。
傅子琛嗤笑一聲,逼近了一步,嘴角掛著危險的笑容,眼睛裡有什麼一閃而逝,“因為好玩啊,你越是清高,我就越看你不順眼……”
他語氣輕柔得可怕:“為什麼不早點乖乖就範呢?那麼也就不會到今天這地步了,你看,大家都不好收場……”
傅子琛身後的楊息堯已經將衣服全穿好了,他不安地喊了一聲,“子琛……”
傅子琛頭也不回,大手一揚,楊息堯乖乖閉嘴,眼神裡的怨毒一閃而過。
“因為我噁心。”謝拾臉色不變地道。
面前這兩張臉,他簡直一刻都不想多看。
曾經,這兩個人,一個是被自己認為有知遇之恩的師父,一個是被自己當做朋友的組合成員。
卻沒想到,師父將自己往死裡整,朋友處處陷害自己。
傅子琛是有名的音樂製作人,在謝拾走投無路時對謝拾百般提攜。
除了已經分道揚鑣的沈旬,謝拾無親無故,即使是一點點幫助,對他來說也是雪中送炭,自然感激不盡。
他把傅子琛當做至交好友和師父對待,可對方是怎麼對自己的?
為了一個重要合同居然將他騙去陪同性戀導演上床……
謝拾看著傅子琛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蝨子,從內心感到排斥和厭惡。
那晚,他被灌醉了下了藥,拍了照,好在傅子琛終究手下留情,沒有真的讓他被那導演潛規則。
只是——
那照片也從此變成了傅子琛要挾他的工具。
一直知道娛樂圈很複雜、水。很。深,但也清者自清,只是,在娛樂圈裡見到的最惡毒的事,居然來自身邊一直被自己當做好友的人,真是太狠了!
如同被狠狠的扇了兩道耳光,這兩個人,將他害得七暈八素。
謝拾每每想到那晚支離破碎的燈光和肥頭大耳的導演曖昧的嘴臉,還有呼在他耳邊的渾濁的口氣,就覺得從胃的最深處泛起想吐的衝動。他想逃,卻四肢發軟,根本動彈不得。
他從此與傅子琛斷絕來往,而對方卻一直死纏不休。
直到今天……
那照片終於被傅子琛放出來了,謝拾說不清楚是憤怒多一點,還是解脫多一點。終於,他沒有什麼可以威脅他的了。
傅子琛聽到“噁心”二字,臉色驟變,上前一步將謝拾一把抵在牆上,惡狠狠道,“你別忘了,你在娛樂圈得到這一切……”
謝拾瞪著他,一字一頓地打斷道,“與你無關!”
“我得到的這一切,都是靠我自己,一步一步走過來的。”
他混了娛樂圈十年,人人都說這個圈子混亂,他卻可以問心無愧。
“你給我的廣告,我從來沒有拍過,你拉的贊助商,我從來沒有接受過,你讓我去被潛,陪導演喝酒上床,這就是你所謂的幫助我?我是個爺們兒,不是一百塊錢一晚的鴨!收起你施捨的嘴臉!”謝拾幾乎是咆哮。
他與傅子琛認識三年,平心而論,這幾年傅子琛確實在音樂上給過他很多教導,但是他從來沒有接受過他任何其他東西!
沈旬可以保持不被汙染地爬到那個位置,他又為什麼不可以?
受了那些恩惠,被傅子琛又或者是其他導演製片人包養,即使走到那個舞臺上,他也沒辦法和沈旬一同站在那裡。
“那是你他媽不肯要!犯賤!”傅子琛猛地吼道,轉身踢碎了角落的道具架子,零件掉落一地,楊息堯配合地瑟縮了一下,只可惜傅子琛已經飛快地轉過頭。
“你以為這個圈子是那麼好待的,只要你肯接受,什麼不是你的?你早就——”
“老子不稀罕。”
傅子琛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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