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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以順利地正式開拍,唐瀟已經懶得去跟他們計較浪費的這些天,這戲只要能順利拍完他就想燒高香為佛祖磕頭了。
方柏樹那天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和謝拾在車裡喝酒聊天,對此方柏樹隻字不提,謝拾也懶得去多探究方柏樹的心理。
一回到劇組,方柏樹態度依舊惡劣,拍一場打籃球的戲份,經常故意將球砸到別的演員身上,別人對此敢怒不敢言,對此,方柏樹倒是享受得很。
也許是那天一場表面看起來推心置腹,實際上各懷心思的談話起了作用,方柏樹與謝拾的關係倒是緩和了許多。但是方柏樹這人囂張跋扈慣了,即使偶爾真情流露一下,本性卻依然改不了,謝拾並不打算與他深交。
楊息堯遠遠看在眼裡,覺得不可思議又氣憤。
結束一天的戲,謝拾驅車到電影院,此時還差幾天就要過年,這座城市裡沒有多少年味兒,傍晚路上除了堵車的車流,只有寒風與冬雪。
謝拾戴上墨鏡與低簷帽,到路邊買了一隻大蛋糕,他轉了半天,特意選了芒果口味。
“你是……你是那個……”年輕的老闆娘看了他一眼,臉毫無徵兆地紅起來,用手比劃,卻偏偏記不起來這人的名字。
謝拾溫和地笑了笑,道:“謝謝,請包紮好看一點。”
出門時幾個女孩子遠遠打量他,低聲指指點點,謝拾壓低帽子,邁起大步匆匆離開。
電影院三號場空無一人,被早早清場,謝拾一進去就愣住了,黑暗的走廊裡兩列蠟燭,點亮整個走道,在兩側鏡子裡倒映出來,猶如貫徹天地整齊的銀河,一直延伸到三號場門口,門口桌子上還放了一束玫瑰。
謝拾拍完戲後就直接從片場出來,衣服也沒來得及換,身上一套整齊的西服,正式極了,配上這裡的場景,如果再來一枚鑽戒,簡直就像是電影裡求婚的場景。
謝拾十分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路。
他倒退幾步,沒錯,是三號場入口。旁邊走過一個工作人員,謝拾逮住他,問:“我定的是三號場,前天預定的,是不是錯了?這些蠟燭和花是怎麼回事?”
工作人員查了下他的身份,一口咬定道:“沒有錯。”
謝拾眼睛轉了轉,問:“你們是哪個公司的?”
工作人員彬彬有禮地答:“先生您好,我們是yin旗下的院線。”
謝拾額頭上立刻冒出來三條黑線,方柏樹!
沈旬穿的很隨便,套了件大黑羽絨服就出了門,他提前在車子上打了張萌萌的電話,對方電話卻已關機。
沈旬有點不耐煩,降下車窗抽了根菸,想直接打道回府算了,但他並不是一個隨便放別人鴿子的人,只好隨著慢騰騰的堵車的車流,緩慢地將車子開進電影院的停車場。
電影院的工作人員將他帶到三號場,門在他身後喀拉一聲關上。
蠟燭長河,燦若繁星。
沈旬愣了愣,以為這是經紀人弄出來的炒作道具,沒太在意,沿著兩側蠟燭走到門口,將大門推開。
電影院裡一片漆黑,沈旬往下走了幾步,黑暗中突然傳來幾聲麥克風試音,緊接著是一個清澈如木吉他的男聲。
“我練習這首歌很多年了,可惜一直沒能給你唱。”
這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沈旬腳步頓下,怔在原地。
很輕快的前奏響起,是用木吉他彈奏出來的聲音,與電音截然不同,清澈又溫馨。
謝拾緩緩地唱:“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調子再簡單不過,謝拾聲音清冽又溫柔,腔調裡帶了一絲專注與柔情,他唱著的時候,整個電影院的小燈一盞一盞亮起,猶如漫山遍野的星光綻開。
很多年了,他沒有慶祝過生日。沈旬一陣恍惚,謝拾的臉龐已經被柔和的光照亮,他眼睛很黑,又很亮,是一雙很好看、很執著的眼睛。
謝拾性子生來退縮,但是也可以為自己重要的人執著到無所畏懼。
“你又要幹什麼?沈旬沉聲問。
謝拾卻並不回答。
電影院裡安靜極了,謝拾停下彈奏的吉他,盯著高處的那道身影,試圖逼迫自己回想當年的事情,他緩緩道:“一開始,我想著大不了被你揍一頓,揍得鼻青臉腫,然後陪你住院,等我們出了院,一切大概都會好起來……”
他的聲音波瀾不驚,卻不經意帶了一絲輕顫。
“但是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容易,我媽出國了,她把房產證和一大筆錢留給我,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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