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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柏樹笑道:“朋友之間聊聊天唄。”
謝拾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移開,淡淡道:“我和你可不是朋友。”
方柏樹無所謂地聳聳肩,擰開酒瓶,直接灌了一口,挑眉問:“你和沈旬是怎麼成為朋友的?性格可真不一樣。”
謝拾微微觸動,側過頭去看他。
方柏樹苦笑一下:“沈旬打人,捏蛇七寸,一擊潰敗,偏偏我根本無所察覺。他僅僅是放出風聲,就引得其他幾家公司猜疑不止,這幾天我爸的公司陷入混亂,他為了這事愁得進了醫院。”
謝拾微微斂神,這事他並不知道,實際上,他對沈旬不瞭解的地方太多了,若是從上輩子那場火災開始算起,他們之間,這次重逢,中間已是隔了二十年。
沈旬從小這樣,手段總是比他厲害些。謝拾自己,反倒太過心軟,怯懦,有時候甚至優柔寡斷。
但謝拾心疼,心疼這些年,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沈旬的變化。
謝拾嗯了聲,沒什麼表情道:“他很厲害。”
方柏樹:“……我這麼慘難道不應該被安慰下?”
謝拾瞥了他一眼,道:“你活該。”
方柏樹:“…………”
方柏樹飛揚的神色突然沉默下來,他往窗外瞧去,外頭持續下著大雪,掩蓋了車痕。
方柏樹道:“我有些羨慕,你為了沈旬出頭,他在你身後保護你。我比較慘,沒有這樣的朋友。”
他說話的落寞語氣不似作偽,但謝拾並沒有探知他內心隱秘的*,於是保持沉默。
方柏樹忽而笑起來,道:“唉,都怪我有錢又帥,大家都不想和土豪做朋友。”
謝拾:“……”
方柏樹思緒又沉了下去,他盯著前方,漫不經心道:“你和沈旬是很好的朋友吧?”
謝拾沒說話,很好的朋友?現在他們走到了這一步,還能算朋友麼?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們在一個院子裡長大,沈旬的個性好強,和其他小孩子都很難相處,除了謝拾,謝拾生來溫吞,因為家庭環境的緣故,還有些膽小,經常被其他孩子欺負。
沈旬處處維護他,謝拾也將自己的好東西和沈旬分享,那時候兩個人就不知不覺成為好朋友了。
是什麼樣的感情呢?去他家吃飯,睡一張床,晚上悶在一張被子裡看童話打遊戲的關係。春天烤玉米,冬天堆雪人,這樣的回憶裡,只有沈旬一個人。
後來兩個人長大了些,兩家做生意開始富裕起來,搬到了a市,很多事情開始悄悄發生改變。
謝拾母親和父親不和,經常吵架,家裡能摔的東西摔了個遍,謝拾在同學中很受歡迎,卻越發沉默,除了在沈旬面前還會耍賴賣萌,其他時間大多都在發呆。
直到父母離婚,謝長華酗酒越來越嚴重,公司經營不善,借款遭到沈旬父親拒絕……他一直都不是一個好的丈夫,更別提做一個好父親,謝拾無數次羨慕過沈旬,他有那樣好的父母。
他甚至比沈旬更恨謝長華,恨到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去監獄看過他,恨到希望重新投胎。
謝拾垂下眼睛,逼迫自己不再去想之後的事情。
方柏樹見他沒回答,側過頭,微微皺眉。
謝拾輕描淡寫地道:“是啊,很好的朋友,只是吵架了。”
可他的神情沉重,分明沒有他口中說的那樣簡單。
方柏樹盯他半晌,突然不懷好意地笑起來,說:“不如,哥哥幫你一把?”
謝拾蹙起眉,打量著方柏樹的賤兮兮的笑容,心裡有不好的預感,他威脅道:“別亂來。”
☆、第34章 。33。32。31。5。1
隔壁古裝劇組開拍時間早,為了趕檔期又加快日程,這會兒還差幾天就要過年,已經在拍最後一場戲,可這場戲卻怎麼也拿不下,已經反反覆覆地拍了好幾遍。
關鍵是,問題出在沈旬身上。
下雪的冬天又陰又冷,除了不得不當班的工作人員,幾乎沒有什麼人待在攝影棚。沈旬裹著毛毯看了會兒劇本,又閉著眼睛醞釀了下,這才站起來,對導演道:“再來一遍吧。”
張萌萌一向敬業,也沒說什麼,放下手裡的保溫杯,脫下外套,直接臥倒在雪地裡,將手中血袋擠破,一灘血從她身下蔓延開來。
張萌萌臉色蒼白,奄奄一息。
“小月——!”沈旬奔跑幾步,將她抱起來,簡單的動作卻英俊得要叫人流鼻血。沈旬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