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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聽說謝拾進了醫院,沈旬在家裡健身、矇頭大睡、看碟子,幾種方式折騰了大半天,最後還是忍不住壓低帽簷、戴了墨鏡,去了醫院。
他在醫生那裡問了病情,並不嚴重。那日,他上了住院部對面的一棟樓,遠遠看見隔著一道玻璃,謝拾安靜地坐在病床上玩平板,不大的病房裡,只有他一人,旁邊沒有探病的花籃,也沒有別人送些水果來。
明明該覺得報復的暢快,沈旬卻覺得不忍。
謝拾若有所覺,突然抬頭望窗外看去。
儘管距離十分遠,謝拾不可能一眼發現他,沈旬還是倉惶地移到了窗簾後,等他再到窗邊時,謝拾正好進了病房裡的廁所。
沈旬一個人站在大樓的落地窗前,站在陽光與陰影的交界線裡。
沈旬揉了揉眉心,心神收斂回來。
這樣一條毒蛇,如果不一次性打死,便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到反噬,謝拾難道不知道?在娛樂圈事態風雲變幻,前一秒還風光無限的,下一秒便有可能被推入地獄,前一天還籍籍無名的,後一天卻有可能獲得矚目。楊息堯說不定哪天就會翻身,與這樣的人結仇最可怕。
謝拾還是過於心軟了。
沈旬嘴角撇了撇,目光卻不由得柔和下來。
闊別多年,他並不希望謝拾改變太多,他希望謝拾還是當年他認識的那個謝拾。
而謝拾做不到的,他統統幫他處理掉。
— —
張非文酒店裡的工作人員不小心在監控裡發現了這段影片,本著為顧客保密的原則,又本著賣謝拾一個人情的想法,張非文將影片發給了謝拾。
卻沒想到被楊安中途截住。
謝拾與張非文通了電話,一路風塵僕僕趕往楊安的辦公室,他臉色鐵青,從公司門口到樓上一路風馳電掣,無視旁人的目光。
“這個新人不簡單,叫謝拾?我見過他。”傅子琛坐在沙發邊上,漫不經心地翻著一份唱片合同,道:“那時候毛雙將他推薦給我,他故作清高,現在又為了一場炒作,賣了自己的朋友,手段倒是挺高明。”
張非文將轉椅轉了個圈,失笑道:“如果有人在你面前清高,那一定是欲拒還迎。”
傅子琛挑眉睨了他一眼。
張非文聳聳肩,沒說話,剛才通話裡,謝拾聲音倉促,似乎對這場炒作並不知情……又是一場經紀人與藝人反水的好戲麼?
雖然猜測真相可能是這樣,張非文也懶得向傅子琛解釋,本來謝拾的事就與他無關,對於這次這件事,他也沒有絲毫歉意。
謝拾過來的時候臉色十分不好,小郭等在門口,見到他,匆忙道:“對不起,這件事我也有責任……”
謝拾揮揮手道:“道歉的話先不必說。”
他閃身繞過小郭,推開辦公室的門。
楊安正在打一通電話,神色有些凝重。
沈旬在那頭道:“是你自己擅作主張,謝拾不知道你這樣做。我很感興趣,你每次炒作必定要犧牲別人,但都是沒有價值的人,這次你敢來惹我,就沒想過後路?”
楊安臉上沒什麼表情,卻輕笑出聲,道:“不,你錯了,謝拾知情,一開始這場炒作他就是知情的,不然你以為那盤錄影帶哪裡來的?”他絲毫不認為自己是在挑撥離間,只是一個必須要做的謊言而已。
昨天謝拾就躺在他家的沙發上,沈旬怎麼會信,他嗤笑一聲,嘲笑意味十足。
楊安蹙起眉,剛想說什麼,門就被重重推開。
楊安眼中飛快閃過一抹精光,他對著電話那頭飛快道:“不管他知不知情,這一次他都不會站在你那邊,看看他是個怎樣的人,聽好了。”
謝拾在他桌子前定住,高大修長的身形遮住了從窗外透進來的陽光。
楊安不結束通話電話,將手機放在一邊,嘴角噙著笑,抬起頭道:“你趕緊去錄音棚……”
謝拾冷著臉,盯著他,一字一頓道:“我要開新聞釋出會。”
出了這樣的事情,等於沈旬直接被潑了一盆汙水,除了當事人出來解釋,沒有別的徹底洗清的辦法。
謝拾不知道楊安的目的何在,但聯絡前幾日楊安的古怪表現,他心裡已經大概將這件事摸了個輪廓。
楊安的笑容慢慢收起,他冷靜地看著謝拾,同樣慢慢地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謝拾盯著他,平日溫和的外表完全脫去,此刻他眼神冷冽凌厲,是楊安從未見到過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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