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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半分嫌棄。
沈旬心頭一種奇妙的感覺突然升起,他抓著謝拾肩頭的手突然緊了緊,用力往自己這邊靠,半晌沒說話。
謝拾奇怪地側過頭,看見沈旬一張大紅臉。
謝拾:“…………”
謝拾心跳一下,故意閃身蹲下去,裝作繫鞋帶,躲開沈旬的肩膀,嘴裡故意問:“你是不是中暑了?”
沈旬瞪了他一眼,突然衝進旁邊的廁所,嘩嘩水聲傳來,過了會兒,沈旬走出來,俊臉上掛著水。
五月初的天氣炙熱,他穿著黑色運動厚長袖,鬆鬆垮垮地露出白皙的脖頸,顯得肩膀很寬。沈旬走過來,邊拉起衣服胡亂擦了下臉,露出底下隱隱的不明顯的腹肌。
明明是很正常的事情,為什麼此刻看起來這麼不忍直視?謝拾匆匆別過眼去。
外面經過幾個女生,哇哇加了幾聲,停下來駐足觀看。只不過半秒的時間,沈旬立刻將衣服放下,走過來碰了碰謝拾的肩頭,道:“走吧。”
幾個女生認出了他們,圍過來要簽名,等她們戀戀不捨地走開以後,沈旬隨手將簽字筆丟進了垃圾桶,走過來將謝拾的帽子壓下去,嫌棄地扯了扯他的短袖,道:“好歹是明星,你穿這麼少,露這麼多成何體統?”
謝拾:“……我是男人,我連胳膊都不能露了?”
沈旬理直氣壯道:“不能,我說不行就不行。”
謝拾張嘴欲言,沈旬一隻手把他頭一拍,夾在臂彎裡,另一隻手捂住他的嘴,挑著嘴角道:“你想說什麼?”
謝拾:“唔唔唔…………”
好不容易從沈旬臂彎裡解脫出來,謝拾面無表情地抹了把臉道:“你捂我一臉汗。”
沈旬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耳根又突然一紅,再次匆匆衝進廁所。
謝拾:“………………”
晚上校慶節目正式開始,整個學校都黑了下來,只剩下遠處教學樓幾盞亮燈,以及舞臺中央的亮光。鼓掌、口哨,熱鬧的浪潮一陣接一陣,十分像是哪個明星舉辦演唱會。
不靠近的話根本不知道誰是誰,這倒為沈旬和謝拾提供了方便,他倆沿著學校的林蔭道走回來,路邊並沒有什麼人,兩人並肩慢慢走著,也不急。
五月份空氣潮溼黏熱,又有陣陣微風。
沈旬側過頭來,看了眼謝拾,他走路時喜歡稍稍低著頭,看著地面,垂下的眼睛像是一潭湖水,沉默時格外清澈,靈動時又像瀑布四濺。
小時候謝拾對於沈旬的意義,不過是一個小跟班,有一個小跟班是多麼威風凜凜的事情啊。他喜歡謝拾跟在自己身後跑,又傻又蠢的,小臉很白,像是一團可以任揉任搓的白麵團。
只不過是一個玩伴而已,沈旬後來很長時間,都想不通為什麼自己會執念那麼深。
更想不通怎麼那麼輕易地就妥協了,讓原打算做一輩子仇人的人,輕易地成為自己生活的一部分。
可是眼前的充實感是再清晰不過的,就像是一直飄在空中的鬼魂終於腳踏上了地面,生命又回來了的那種感覺。
沈旬感覺到了自己不對勁,非常不對勁,可是在他弄清楚自己真正的情感之前,他必須牢牢地把謝拾捆在身旁,任何人也不準搶走,不準多看一眼。
謝拾察覺到身旁人的目光,莫名地打了個寒噤。
“怎麼了?”沈旬伸手替他將一撮被風吹起來的短毛壓下去。
謝拾搖搖頭,摸了摸胳膊,道:“沒什麼。”
沈旬的手趁機又在他頭上蹭了蹭,不滿地哼哼道:“誰叫你穿這麼少?”
謝拾:“…………”
還有完沒完了?!
兩人走到觀眾席最後方,幾千人的觀眾席,一眼望去都是黑沉沉的人頭,妹子們手裡揮著從校門口的小商販那裡買來的兩塊錢一根的熒光棒,激動地揮舞著,臺上不知道進行到了哪個節目,一男一女在臺上對唱“iloveyou”
沈旬突然道:“開學那天,我的座位在那裡。”他指了指最前面右側的一個角落。
謝拾望他指的那個地方看了一眼,笑道:“我知道。”
沈旬驚愕地看著他,問:“你知道?”
謝拾彎彎眼睛,望著他,道:“嗯,我知道,新生的座位都是有規律的,按專業一個一個數過去,就能數出你在哪裡。”
沈旬心中動了動,認真地看著謝拾,輕聲問:“你數過?”
謝拾道:“你猜。”
沈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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