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3/4 頁)
謝拾靠在沙發上,手機突然震動,一條簡訊發過來。
是他僱的私家偵探。
他住院期間,趙碧華來過之後,他猶豫再三後,便著手讓人去查這個叫霍山的人,換做以前的他,大概是決不想再一次面對當年的事情的,但是現在,他有了沈旬在身邊,已經有了面對的勇氣。
況且,說不在乎,但謝拾心裡其實很想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為什麼會做出那些事情。謝長華在世時,他從未了解過這個男人,但他去世了,謝拾心裡的沉重枷鎖反而纏得更緊了。
抱著複雜難言的心情,謝拾點開了這條簡訊。
【霍山:1958年人,1995年前為明珠工廠二把手,因造假資料貪汙等罪名入獄,處以七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2003年出獄後在h市工作,行蹤不定。資料有限,有待查明。】
謝拾微微蹙眉,仔細打量了霍山的照片。
這是一張畫質不甚清晰的照片,霍山一身黑色運動服,看起來年齡四五十左右,眉眼間與藿冰的確有幾分相似,他身後的背景是h市一家小旅館。
謝拾心跳微微加快。
照片裡頭的背景太熟悉了,h市,h市旅館。
是那天他去見趙碧華時,追著沈旬出來,經過的一處。
只是微妙的巧合罷了,但不知為什麼,謝拾心中閃過一個猜測。
“謝拾!”單飛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謝拾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別開視線。
單飛瞬間就尷尬了,心裡咬牙謝拾你拽什麼拽啊,他站在原地四下望了望,圓場道:“喂,下下個就輪到你了,不緊張嗎?”
謝拾沒聽清他說什麼,見他站在自己面前,下意識地站起來讓開位置,道:“你要坐?請吧。”
單飛:“…………”
謝拾將手機放進口袋裡,拐進旁邊的衛生間,雙手放在涼水下衝了許久。
他開始理智地分析。
自己請的偵探能力不弱,但是調查了一個多月,才查出這麼點兒資料,說明霍山是個十分謹慎的人。先不管他在防備什麼,且說一個警惕心強的人,為什麼會被拍到正面照片?
文字資料資訊難以查到,卻能輕易地拍到照片?
謝拾敏銳地察覺到,或許是有人故意想讓自己發現一些事情。他抬起眼看著鏡中的自己,慢慢蹙起眉,想到了些什麼,又釋然地笑了笑。
十一點整,謝拾第五個上場,趕赴現場為他加油的粉絲喊聲幾乎將現場掀翻。
主持人在一旁笑道:“上次你是最後一名,這次得奮起直追了哦……”
還沒等主持人調侃完,粉絲已經躁動起來,上次謝拾名次落在最後本就引起粉絲的不滿,紛紛質疑比賽有內幕不公平,這主持人這樣一說無疑是往謝拾的痛處上戳,粉絲自然不滿了!
粉絲將主持人轟下去,全場靜謐起來,萬千光束打下,音樂繚繞。
謝拾背後,蘆葦飄搖,孤帆遠去,他站立其中,聲音如水流湧進觀眾心中。
stayaroudyou。我想和你一起廝守
nowandforever不管天荒地老
……
他的聲音將所有人帶進回憶裡。
謝拾孤身一人站在偌大的比賽舞臺上,周圍光束將他環繞其中,他莫名想起,初中的時候,老師點沈旬起來背《廣陵散》,沈旬從來是不記憶這些的,於是謝拾偷偷從左後方給他遞紙條。
謝拾抄紙條抄得手都快酸死了,沈旬卻接都懶得接,滿不在乎地被罰站,靠著窗邊站著,任憑陽光灑滿一身。
謝拾的同桌是個女孩子,手臂圈成一圈,埋著頭畫畫,時不時抬頭偷看沈旬一眼,耳朵像兔子一樣通紅。
沈旬察覺到有人偷看自己,十分不爽地一眼瞪過去。
下課後,那女孩子偷偷將一幅畫放在沈旬桌上,是一個站立窗邊的少年,玉樹臨風,容顏清秀。
“畫比真人帥。”謝拾有些酸溜溜地說。
沈旬瞪他一眼,這次沒有將畫揉成一團丟掉,反而小心翼翼地夾在課本里。
謝拾莫名其妙地心更酸了。
直到兩週後,沈旬的課本落在他家,裡面夾著那張畫,畫上已經變成了兩個人,一個畫工精緻,是沈旬,一個粗糙簡筆,連臉都沒有,但謝拾知道那是他自己。
時光漫長又濃稠,原先被謝拾塵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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