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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必須要報復,讓楊息堯嘗一嘗一瞬間墜落至地獄的滋味,這是他應得的。
劉向前搖了搖頭,視線從謝拾清俊的側臉上收回來,眼中神色很複雜,笑道:“可你還不夠狠,要是夠狠的話,你也可以一刀下去,直接讓他毀滅。”他試探道:“你既然掌握了我毒品的資訊,那就應該知道,楊息堯也脫不了干係,你明明可以將我和他一同送進警察局。”
謝拾嗤笑一聲,道:“販毒也好,自殺也好,你是誰?做了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
重生一世,他沒有朋友,沒有親人,除了沈旬,旁人無論做什麼,全天下的人要做什麼,都和他沒關係。
劉向前打量他片刻,心裡的石頭終於放下,道:“你答應我的,希望你也別忘記了。”
謝拾瞥了他一眼,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劉向前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從哪裡知道……那些資料的?”
謝拾嘴角輕輕扯起,說:“想知道?那又是另外一場交易了,可惜你已經沒有我需要的價值了,慢走不送。”
他的確知道上輩子的事情,可那是以付出生命為代價。
太過慘痛的回憶,有時候他並不想輕易想起。
劉向前不再追問,深深看了謝拾一眼,扭頭就走。可他一轉身,就撞上沈旬帶了些許怒意的神色。
沈旬站在樓梯口,高大的身影在地上拖著長長的影子,把劉向前面前的光亮全部都罩住。沈旬死死盯著他,像是要把他釘在原地,劉向前蹙了蹙眉,打算繞道而行,可偏偏沈旬攔在前面,紋絲不動,目如寒星。
謝拾皺著眉回過頭道:“你怎麼還不走……”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看見沈旬,他下意識地嚥了下口水,居然有些慌張而近乎笨拙。
幾人一時形成了尷尬而微妙的三角形。
謝拾方才設計陷害楊息堯,冷漠凌厲,在見到沈旬的那一刻,卻盡數被他收了起來。
速度比變臉有過之而無不及。
劉向前在圈內混跡多年,早就練就了察覺人心的好本領,他敏銳地察覺了這一點,打量著正面對峙的兩個人,眼中有探究之意。
仇人?抑或是……情人?
沈旬忽然扭過頭,冷聲對他道:“還不滾?”
劉向前一愣,意識到他是對自己說的,他當導演這麼多年,可沒幾個人敢這樣對他說話,劉向前當即要發怒,卻被沈旬目光中的冷意震懾住。他轉念一想,自己還有把柄在謝拾手裡,還是先行離去為好。
劉向前蹙起眉,腳步匆匆,頭也不回地走了。
——
謝拾垂著頭跟在沈旬後面,他灌下了不少紅酒,雖然不至於爛醉,但腳步仍然有點亂。
沈旬走到頂樓的游泳池邊停下來,四下寂靜,空無一人。
“你什麼時候學會這些的?”沈旬沉聲道。
裸。照,陷害。
這些謝拾做起來居然駕輕就熟,毫不手軟。
他不動聲色地快速將謝拾全身打量一遍,從領口可以看到謝拾白皙的鎖骨,因為有點冷,細細的汗毛倒立。
好在人沒事。沈旬沒有察覺到,自己提起的心終於放下。
謝拾飛快抬頭看了對方一眼,沈旬臉上寒霜密佈,一副發怒前的徵兆。
“……什麼?”謝拾飛快地垂下頭,佯裝沒聽懂。
沈旬強忍怒氣,盯著謝拾的頭頂,問:“你和劉向前做了什麼交易?”
“……你都知道了?”
怎麼可能不知道?沈旬心煩意亂,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在幹什麼。
他一路飆車過來,腦子裡近乎一片空白,心臟每分鐘幾乎跳動一百八十幾下,連連闖了好幾個紅燈。
他和謝拾之間的糾纏是一回事,無論他恨他厭惡他,都沒辦法看著他往泥潭裡沉。
飛奔到樓梯口時,他背上都是冷汗,結果聽到了謝拾與劉向前的對話。雖然只有隻言片語,但是聯絡大廳內的裸。照和議論,他聯想一下便知道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他們聯手陷害了楊息堯,沈旬根本不想管楊息堯是誰,只知道自己又急又生氣,卻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那些照片是你拍的?”
謝拾搖了搖頭,道:“劉向前收藏的,他愛好這一口。”見沈旬臉色更加難看,謝拾匆忙解釋道:“今天本來楊息堯要陷害我,我讓劉向前演了一出諜中諜,這才造成了你看到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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