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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衛楊氏辭別,臨行前不忘道,若有什麼事一定要派人過來請他。
衛楊氏忙吩咐下人準備了些銀錢,將劉大夫一路送到了門口。
等到眾人都退去,屋裡只剩下了惜翠與衛檀生兩人。
他光著身子昏倒在浴桶裡,惜翠幫他穿衣服始終不大方便,穿得衣裳也有些凌亂,又因為剛剛施針的緣故,更是散開了大半。
他蒼白的面色中隱隱暈著抹潮紅,頭髮還沒幹。惜翠擔心他頭痛,拿起個巾子,幫他擦了擦頭髮。
青年倒是頗為溫順乖巧。
惜翠一邊幫他擦著頭髮,一邊低頭看了眼他手腕內淺淡的幾乎已經看不見的傷痕。
他膚色白如潤玉,腕上青紫色的筋脈也能瞧見得一清二楚。
“衛檀生,”惜翠問出了從剛才起一直壓在心裡的疑問,“你究竟多久沒吃飯了。”
那雙修長的手,自己拿去了頭上的巾子,衛檀生抬眼微笑,“為何這麼問?”
“方才劉大夫說你飲食不節。”
“我這幾日沒什麼胃口,”青年柔聲,“故而吃得少了些,叫你擔心了。”
“那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衛檀生他的目光很奇異,奇異中甚至透著些陌生。
半晌,他莞爾問,“翠翠,你是在擔心我嗎?”
惜翠直接地回答:“是,我是在擔心你。”
他身上那些傷,都是他一刀一刀劃出來的。
衛檀生看著她,沉默了片刻,搖頭笑道,“不過是些陳年舊傷罷了。”
他不願意多提,惜翠沒再問下去。
晚上衛檀生吃的山藥補腎粥,是由惜翠自己熬的。
她不和他一起吃,只坐在他面前看著他補腎。
看他端起勺子吃了一口,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擱下了勺子。
“翠翠,你餵我,可好?”
想到坐在對面的是個病號,惜翠將碗拿過來。
青年眉眼彎彎,笑意盈盈,倒也沒再抗拒。勺子抵在顎上,一勺接著一勺吃了個乾乾淨淨。
軟糯的粥順著喉口,流入胃中,滋養了連日來的轆轆的飢腸,溫暖而熨帖。
衛檀生看著面前的少女,燭光在她髮間映出個暖色的光暈,顯得她髮絲柔軟而蓬鬆,粉潤的指甲也在一盞短燭的照耀下,泛著些光。
這似乎便是世人眼中妻子的模樣。
想到這兒,衛檀生略感茫然,但他的心卻格外得平靜。
快了,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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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年紀輕輕腎虛陽脫,昏倒在浴桶裡的訊息,還是傳遍了整個衛府。
丫鬟下人們雖不說,其實私下裡難免還是要議論的,畢竟衛家三郎風姿這麼好,一度是丫鬟們暗戀的物件,誰也沒想到年紀輕輕就落了個腎虛的毛病,一時間,眾人不僅扼腕嘆息,也有些同情起這位少夫人來。
處在輿論中心,被大家暗搓搓質疑效能力的衛檀生,倒是沒什麼反應,臉皮夠厚,笑容也依舊從容溫和。
喜兒和書桃聽說叔父病了,也都煞有其事地過來探病。惜翠沒什麼能招待他倆的,叫珊瑚把那裝糕點的匣子端了過來,準備了些糖糕。
好不容易將兩人哄走,一回屋,便看見衛檀生正倚靠在榻上,矮几旁擺了個殘留著些藥漬的空碗,他模仿著兩個孩子,撒嬌似地輕輕說,“翠翠,我也要吃糖。”
見惜翠沒什麼反應,又微笑著補充了一句,“劉大夫開得藥都太苦了。”
這幾天,衛檀生一直都在利用著他病號的身份行方便,惜翠也已經習慣。
雖然在心裡吐槽著腎虛算什麼病號,但她還是將剩下的糖糕遞給他。
青年又低頭就著她指尖吃了,舔了舔她指尖上的糖漬,吃完卻沒放開她,而是又抱住了她。
“翠翠。”
他身體還很虛弱,倒是惜翠佔據了主動權。
半闔著眼,在心裡做了些準備,惜翠附下了唇。
青年昂著臉迎合,唇齒交纏,再分開時,衛檀生面色潮紅,濡溼的眼瞧著分外可憐,呼吸不定,顯然力不從心。
看著這小變態腎虛體虛又不滿足的模樣,惜翠沒忍住,難得微笑起來。
“你還是先聽大夫的罷。”
得不到滿足,憋得厲害又不能繼續,青年苦笑,長臂一伸,攬住了她,埋頭在她頸間,輕輕蹭著以尋求些許安慰。
“翠翠,等過幾日,我帶你去看一個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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