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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煩躁和不耐煩,王佩茹是第一次見他對自己如此,呆了一下,他已起身離開了,說有朝中事務今夜睡在書房。
王佩茹呆呆的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忽然恨極了謝婉儀,若是沒有謝婉儀她和二哥又怎麼會經歷這麼多的波折,她強搶走了二哥還不算,如今又要來搶她的孩子!
她一定要狠下心來……不能再任人欺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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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裡雪停了,卻是冷的積雪未消,王瑞林煩悶的走去書房就瞧見不遠處的院子裡謝婉儀牽著鶯歌正笑盈盈的往外去。
她披著猩紅的披風,手中團了個雪球在逗鶯歌,“你說本郡主是不是這世上最好看的女人?”說著就把雪球往鶯歌衣襟裡塞。
鶯歌嚇的笑鬧道:“是是是,郡主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女人!您就是!郡主饒了我吧!”
本郡主……
王瑞林站在迴廊下瞧著她明媚的笑臉有些走神,他覺得陌生,這個女人嫁給他兩年他從不知她笑起來這般明朗嬌媚。
他看著二人笑笑鬧鬧的要出院子,沒忍住開了口,“要去哪裡?”
兩人似乎嚇了一跳,回過頭來才看到站在迴廊下的王瑞林。
“嚇我一跳,還以為見鬼了呢。”小謝吐出一口氣道:“今夜城西有燈會,我帶鶯歌出去逛逛。”
“天這麼晚你一個婦人出門不安全。”王瑞林一想起她晚上出門就想到去見陸遠,“不要去了。”
小謝卻不樂意的將手中的雪團往地上一丟道:“我偏去。”拽著鶯歌扭頭就跑。
王瑞林被她這稚氣的舉動搞的哭笑不得,看著她那襲紅色背影消失在夜色茫茫中禁不住嘆了一口氣,她其實也不過是個不講道理的小姑娘而已……
小謝可不是去看燈會了,她派王爺府的人暗中去找了王氏當年的接生婆,如今約她在燈會見面。
她在燈會見到那人,對他道:“把人接回京來,越快越好,我要在三日後送給陸大人一份厚重的謝禮。”
鶯歌遠遠的買元宵回來,她也沒在燈會多留就回了府,晚上睡覺她再次將蛋抱在了懷裡。
不出所料的她又進入了那個夢境裡的空間——
她聽到那小孩兒在哭,哭得低低的,可煩人了,睜開眼就瞧見他坐在對面紅著一雙眼睛。
“不要。”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你說過不丟下我,不要走。”
她腦子裡自動想起了剛剛發生的,她剛剛跟這小孩兒說,等腿傷好了,她就要回京找她父親了。
她動了動腿,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還有一些些疼。
“沒好。”他握緊她的手執拗的道:“剛剛我看了,還沒好全,還會痛,不要走。”
他這些日子養的胖了些,愈發的好看了。
小謝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道:“哭什麼呀,不然你隨我一起回京?”
他紅紅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仰頭望著她問:“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的?”小謝摸了摸他的頭,“我說過不會丟下你,就一定言出必行。”
他開心的手足無措,上前一把抱住她的腰就將她抱了起來,嚇了小謝一跳忙抱住他的脖子,聽他緊挨著她的臉叫了一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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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臥房之中,陸遠陷在夢境之中抱緊懷裡的白狐斗篷一聲聲的夢囈:“姐姐……別走……”
第9章
“別走!”
陸遠在天光微亮時從那夢中驚醒,他抱著一團白狐絨翻身從那榻上下地快步走到了書桌前,那上面還鋪著一張未畫完的畫,畫著一個沒有臉的小女孩,十一二歲的樣子,披著斗篷站在雪地裡 ,他慌張的提筆卻僵在那畫卷之上,始終也補不完那張臉……
睡夢中的那張臉彷彿一團霧氣一般,在他醒來那一刻瞬間消散,怎麼也記不起來,他記得的只有,她很白,睫毛很長……和記憶裡王佩茹十二歲的模樣重重疊疊,似乎是一個人,又似乎又不是……
他有些頹然的癱坐進身後的椅子裡,撐了撐發燙的額頭,怎麼回事……最近似乎要記起從前的事了,但為什麼他總會覺得佩茹與他想起的那些記憶裡,他的狐仙姐姐難以重合……
怎麼會?
“疏風。”他沒有將額頭抬起來。
他的手下應聲進來跪在他的桌前,“大人。”
“派去佩茹身邊的人可有回話了?”他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