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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誰敢說話？

一個是頂頭上司，一個是導演，導演偏向的還是上司的老闆娘。

偏偏章正丘能言善道，將樑子凡說得啞口無言，氣得樑子凡不講理起來：“我不管，我就要用樂檸！”

從最開始談這個專案到今天爭吵之前，樑子凡表現出來的一直是溫文爾雅的一面，章正丘哪想到他這麼無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片刻後才說：“既然如此，我只能請賀總決定了。”

樑子凡聞言冷哼一聲：“晉榮看事肯定不像你這麼片面！”

*　*　*

賀晉榮聽完章正丘的解釋，沉默許久。

雖然爭吵的是章正丘和樑子凡，但章正丘說這件事時平鋪直敘，不偏不倚。這也正是賀晉榮信賴他的地方，就算當事人是他，他也不會添油加醋將事情說得偏向自己。

沉思許久之後，賀晉榮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你覺得樂檸演得怎麼樣？”

回答賀晉榮的同樣是沉默。

同樣是過了很久，章正丘才說：“她演的很好，非常好。”

“和徐惠文相比呢？”

“兩種不同的演繹，但……我只能說，旗鼓相當。”這次章正丘沒有猶豫。

“既然如此，你們爭論什麼呢？”章正丘坐直了身體，直視著章正丘的目光問。

章正丘蹙眉，緩慢說出他的理由：“作為投資方，我希望能保證獎項，同時，在保證獎項的基礎上，對票房能有助益。”

賀晉榮轉動著手中的筆，針對章正丘的問題反問：“你認為由樂檸出演，拿不到獎項？”

“不是，只是選擇徐惠文更加穩妥，而賀太太……樂檸畢竟太年輕。”

“是，穩妥，徐惠文的演技平穩，精湛，但這不也意味著爆發力不強嗎？”賀晉榮說，“另外，我並不認為年輕就拿不到獎，程穎不就是二十五歲拿影后的嗎？”

章正丘微微低著頭，過了半響才說：“賀總屬意樂檸？”

賀晉榮一笑：“你知道她是我妻子，我不可能不偏向她，但影視公司的事我早說過由你決定，你可以參考我的意見，但不是一定遵從。”

“只是正丘，我很看好你，我希望你不要因為這些細節問題躊躇不前，作為商人，要敢賭。”

“大膽一點。”

聽著賀晉榮的話，章正丘點頭說：“我會認真考慮。”

*　*　*

賀晉榮知道了樑子凡和章正丘之間的爭吵，但樂檸對此卻一無所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