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侍恭敬的喚道,“陛下在等您。”
謝槐玉收回視線,不疾不徐道:“今兒日頭不錯。”
內侍附和道:“是啊,從前幾日下了一場雨後便一直放晴。”
江窈剛踏進鳳儀宮,掌心一輕,琉璃魚缸被人奪過去,江煊面露挑釁,手上舉得更高了。
江窈無語的看著他,敢不敢再幼稚一點。
江煊一時覺得無趣,任由連枝去擺放魚缸,拉著她的裙裾,把她拽到牆根。
“究竟什麼事?”江窈蹙眉。
“肅王進宮,王淑妃為了他的事發了好大一通火,胎像不穩,似乎已經見紅了,訊息被人壓下來,自然不敢鬧到父皇那裡去。你說說看,真沒想到大皇兄竟然是這樣的大皇兄,魔怔了似的,非要鬧著娶個青樓女子做王妃。”江煊嘖嘖稱奇。
肅王其人,醉生夢死四個字足以概括,真紈絝也。
怪不得王淑妃迫切的想練小號。
“你眼線不少呀。”江窈揉了揉眉心,“那個青樓女子一定生得很漂亮。”
江煊一陣擠眉弄眼:“肯定沒你漂亮,我賭一袋金豆子,你若是輸了,便將適才的琉璃魚缸送我。”
江窈輕“哼”一聲,“你想得美。”
“你肯定會養死那些錦鯉,不如早日送給我。”江煊窮追不捨。
“連枝幫我養,用不著你操閒心。”江窈反駁道。
肅王從長信宮出來,準確的說是被趕出來。
他明明是光熙帝的長子,因為庶出的身份不得重用,整日裡遊手好閒,年初搬進了王府,當王氏都不再對他抱有期冀,他只好認命做一個長安城裡的閒散王爺。
偏偏閒散王爺也很難當,自己的婚姻大事都身不由己。
其實這一次遇上的女子和以往沒什麼不同,他府上的姬妾自己都數不過來,可是他就想純粹的證明一下存在感。
反正他胸無大志,那些位高權重的名門之女也看不上他,不如破罐子破摔,放飛自我,翱翔在自己的天際間,什麼光熙帝,什麼太子江煊,都是螞蟻塵埃罷了。
肅王唉聲嘆氣,一路晃裡晃盪將近崇慶門都沒看到自己的車伕。
忽然頭上一涼,肅王下意識抬頭,沒看到藍天白雲,倒是看到泛黃的枯木樹枝,下一刻鳥窩直直的砸在他臉上。
肅王:“……”他真的很想死一死。
江窈和江煊兩個人捂著唇,彎腰探身鑽過花圃,終於穿到沒人的地方。
二人相視一笑,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江煊勉強緩了口氣,看著兩腮紅撲撲的江窈,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她為了抓母后的小辮子和你不過去,我便要和肅王過不去,這叫做禮尚往來。”
江窈拍掉他不知輕重的手,嘆道:“大皇兄真可憐啊。”
江煊凌亂在風中,懊惱的拍了拍腦袋:“我也很可憐啊,不對,你最近被王淑妃針對的才是最可憐。”
“合著現在也時興比慘?”江窈眉眼一彎,“得皇弟如此,死而無憾。”
江煊著急的打斷她:“少說渾話。”
而王淑妃見紅的事,光熙帝到頭來都被矇在鼓裡。
江窈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江煊能知道的事情許皇后一定也知道,難道是在憋大招CD,細思極恐。
小半個月後的一天,江煊遞給江窈一塊腰牌,江窈仔細一瞧,上頭寫著一行小字,居然是趙嬤嬤的腰牌,許皇后久居深宮,凡是缺什麼宮外的物件,都是由趙嬤嬤出宮採購。
江窈待在鳳儀宮都快悶出病來了,此時見了腰牌,心頭大喜。
“你偷來的啊?”
江煊糾正她:“怎麼能說偷呢,借來的。”
江窈決定不在意這些細節,趙嬤嬤肯定不知情,說到底還是順手牽羊偷來的。
大不了和江煊一起挨頓罰。
江窈心一橫,回去取了個幕籬戴上,一直垂到膝蓋骨的長度,層層疊疊的棉紗,頗有俠骨風範。
上了江煊出宮的馬車,江窈壓低聲音問他:“你怎麼早幾日不偷,我在鳳儀宮都快悶得發芽了。”
江煊“噗嗤”一聲笑了,“怎麼還沒見你發芽呢?”
江窈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那不是沒有人灌溉麼。”
“今兒爺帶你去見見世面。”江煊眼睛一閉,開始養神,任由江窈纏著他問東問西。
江窈氣極了,乾脆撂了一句:“回去便告御狀。”
“何必等回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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