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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面相覷,她強忍住笑意,畢竟她也沒料到江煊站視窗那麼久最後盤算了個臉著地的姿勢。
“不必,”江窈吩咐道,“我去東宮走一趟。”
眼看著江煊灰頭土臉的下馬車,江窈終於繃不住樂了,笑得樂不可支。
江煊聽她咯咯笑了半天,忍無可忍:“是不是不堪入目?”
江窈被他的腦回路深深的震驚:“你不應該第一件事關心下自己有沒有缺胳膊斷腿?”
江煊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如江窈所說的弱不禁風,邁起他以前慣用的公子步來,但是他顯然沒想過,粗衫頭巾,一張臉塗得煞白,紅豔豔的嘴唇,那畫面簡直沒眼看。
江窈餘光瞥到一塊明黃色衣角,她眉梢一抖,除了光熙帝還有誰。
這表面夫妻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個召她前去,一個跑來東宮。
江窈很沒出息的轉過身朝立在柱子邊的光熙帝欠了欠身,光熙帝本來盯著江煊陰霾的臉色瞬間陰轉晴,示意她噓聲。
於是江窈便踩著光熙帝給的臺階下了,提著裙裾悄沒聲息的朝宮道上溜,心底默默給江煊點一根蠟。
江窈回鳳儀宮用完膳,夜幕降臨,她從偏殿沐浴出來,坐在梳妝鏡前,任由連枝給她絞頭髮。
她愜意的眯了眯眼,聽連枝給她說長信宮適才鬧出來的一件荒唐事,王淑妃胎像不穩的事現下人盡皆知,饒是方老太醫妙手回春,一大把年紀三跪九叩,嘔心瀝血告訴眾人,王淑妃這一胎極有可能保不住。
起因要歸咎到肅王身上,原來那肅王豬油蒙了心似的,回府清算賬本,即將過冬的銀炭都快燒不起,走投無路之下,居然把心思打在王淑妃身上。
給王淑妃請安告退後,他乘機順了一對繪著傲雪紅梅圖的瓷瓶,沒想到被宮女萍兒撞破,作為當初差點抬做才人的萍兒自然有幾分姿色,肅王見色起意,對萍兒起了輕薄之意。
萍兒也不知道是為了給光熙帝守節,還是為了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富貴夢,臨到了寧死不屈,遂咬舌自盡。
王淑妃當時得了信兒便氣厥過去,眾人這才知道,那一對傲雪紅梅圖的瓷瓶是光熙帝登基前賞賜給王氏的定情信物。
肅王這回可真是作了大死了。
連枝一陣唏噓:“長信宮鬧得雞飛狗跳,王淑妃本來想借萍兒這顆棋子安穩度日,自作自受,大水衝了龍王廟,最後什麼好處都沒落到,還把肅王殿下搭了進去。”
江窈支著下巴:“那父皇怎麼說?”
第12章
連枝一五一十道:“肅王品行不端,劣跡斑斑,整整被罰了三十大板,即日起圈禁王府閉門思過,以儆效尤。王淑妃也被牽連,俸祿減半,似乎聽說是念在往昔情分,再加上王淑妃腹中龍胎的緣故,陛下並未重罰她。”
“對了,東宮那裡可有什麼動靜?”江窈想起回宮時江煊被光熙帝抓個正著的一幕,滑稽又可悲。
“沒有。”連枝搖了搖頭。
江窈想,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江煊能夠逃過一劫,只怕還要去多謝大皇兄。
事實證明,江窈的結論言之過早。
翌日,趙嬤嬤親自來了一趟鳳儀宮,請她去永和宮覲見。
江窈自以為十分乖巧的“嗯”了一聲,“我這便隨嬤嬤過去。”
趙嬤嬤臉上的褶皺一動,吊梢的眼皮看人:“殿下可否將老奴的腰牌物歸原主?”
江窈這才想起來腰牌這檔子事,她也不避諱,大大方方回去取出交給趙嬤嬤,既然趙嬤嬤知曉,那麼許皇后定然也知曉。連枝受她耳濡目染可以幫她一起瞞許皇后,可趙嬤嬤不一樣,用飯圈的話來說,趙嬤嬤屬於許皇后的死忠粉無疑了。
趙嬤嬤揣回腰牌,腳下紋絲不動。
“殿下,即便您會有怨言,老奴有些話也不得不說,皇后娘娘滿心滿眼都是為了殿下著想,且不論吃穿用度,凡是您上心的,皇后娘娘同樣也會留心。”
江窈其實真的挺想回她一句,既然不當講就不要講了。
趙嬤嬤依舊板著張臉,“就拿殿下宮裡焚的藏香來說吧,殿下前陣子開口一句話說撤了蘇合香,聞著膩味,皇后娘娘便別出心裁給殿下尋來藏香。殿下現如今年歲也不小了,也該體諒皇后娘娘一些。”
“趙嬤嬤的話我不光今日銘記在心,往後也必不敢忘。”江窈抿了抿唇,“更何況,趙嬤嬤素來行事穩妥,對母后更是唯首是瞻,若非母后的授意,你也犯不上同我說這些。”
江窈穿過來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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