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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兩撥人成功分開,中間隔開一道楚河漢界似的,站著一列密不透風的府兵。
司業負手站在簷下,焦頭爛額的踱步。
等局面控制住以後,司業大手一揮,對著左邊國子監的人張口就是一句:“可傷著碰著沒有?”
“沒有!”秦正卿等人異口同聲道,即使有兩三個鼻青臉腫的,此時都擺出一副大丈夫無所畏懼的模樣。
司業對著右邊賈平等人當即長臉一拉:“活膩歪了你們!”
賈平等人傳來一陣唏噓,不是摟著胳膊就是瘸著腿,氣勢上頓時又矮了一截。
“先自行反省,半個時辰後再議。”司業轉頭看向和自己一起站在簷下的建章公主,無可奈何的嘆一口氣,“殿下請隨我過來。”
江窈聽著他這語重心長的嘆氣聲,好像她才是始作俑者一般,心裡頭不由得發滲,天地良心,她覺得這事真不賴她。
江窈跟著司業圍著四牌樓都快轉了個圈,司業才把她引見到一座雅緻的閣樓內。
裡頭的擺設似曾相識,江窈抬眼一看,腳下跟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連門檻都不想進。
謝槐玉坐在席上,擺弄著手上的茶壺工序,衣冠楚楚,那叫一個道貌岸然。
嗬,也不知道他狐假虎威什麼呢。
“謝相這兒剛好可以縱觀國子監的全貌,”司業臨走前不忘囑咐道,“殿下您別和他一般見識,有些話不可全聽,也不可偏聽。”
當然了,後面那一句話,是司業壓低了聲提醒她的。
“聽說小殿下在這場性質惡劣的鬥毆事件中,還是起頭的?”謝槐玉眉宇一低,彷彿他全身心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茶具上。
“謝相聽誰胡謅的啊,這話你也信。”江窈有意抬舉他,“人人都說謝相明察秋毫,斷案如神,我看也不過如此。”
謝槐玉“繼續。”
計策得逞,江窈眉眼一彎,笑容燦爛,擺明在捧殺他:“之前廣陽王三司會審的時候,你該不是屈打成招的吧?”
“若當真同你一樣是個念不進去書的,便安安分分不要耽誤同袍的學業,更不能去禍害其他人。”謝槐玉學著她當時說話的口吻,“原來在小殿下的心目中,無所事事也有三教九流之分。”
說無所事事都是輕的,說直白點就是指她混吃等死的鹹魚行為。
“那當然。”江窈確實是這麼想的,她甚至有些引以為豪。
謝槐玉慢條斯理的問道:“依小殿下看,這事該怎麼處置?”
這問題簡單,甚合她意,江窈毫不猶豫道:“即日起將那賈平逐出國子監。”
“過來。”他忽然朝她招了招手,哄貓似的逗她。
等江窈稀裡糊塗邁過門檻,站在他跟前,心底暗罵自己不爭氣,她就不該進來。
要是她耳朵有自動過濾功能就好了,她這樣想。
謝槐玉行雲流水般的動作沏茶,茶葉尖的芽根緊裹,秀頎飽滿,三沉三浮後,他才遞到她手邊。
茶香嫋嫋,勾得人愛不釋手,可是真要喝起來卻完全是兩碼事。
謝槐玉問道:“怎麼樣?”
“一般。”她說得老實話,在鳳儀宮她只愛喝清甜的茶水,這習慣她在外從未表露過。
謝槐玉重新斟了一杯給她,她輕輕抿了一口便不再碰。
“尚可?”江窈試探性的問道。
謝槐玉又重新斟了一杯給她,相較之前醇和很多,卻還是帶著股子苦味。
“謝相煮茶的手藝那真正兒是無人能及,讓人巴不得一輩子都喝呢。”才怪。
謝槐玉神情諱莫如深,他歸置好茶具,起身從書架裡取出竹筒給她:“回去吧。”
“這是什麼?”江窈抱著竹筒,掀開蓋朝裡頭看了一眼,“敢情兒你這字帖還是分卷的?”
謝槐玉早已料到她的反應,不疾不徐的開口:“過幾日休沐,之後便是國子監月試。”
“我知道。”她才不用他提醒呢,靠著休沐的日子她記得可清楚了好不好。
“回去好生唸書。”莫要和不三不四的人出去虛度光陰。
該怎麼樣才不是虛度光陰呢,謝槐玉覺得,其實她要是成日裡和自己待在一起,便不是虛度光陰。
江窈下意識回道:“我會記得臨時抱佛腳的。”
話一說完,她別開生面的害起臊來,畢竟臨時抱佛腳這種事說出去實在不光彩。
聽在謝槐玉耳裡,只當是小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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