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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裡昏昏沉沉,腕上也不知道絆到什麼,她嘶一聲倒抽一口冷氣。
“嗑到哪兒了,”謝槐玉攤開掌心,“我替你瞧瞧?”
他掌心的紋路清晰,江窈再度晃了晃眼:“你這是在有意刁難我。”
“小殿下不是很稀罕臣這一雙手麼?”謝槐玉笑得戲謔,倒不是他觀察入微,而是小公主似乎每次見到他,都會十分留意他這雙手。
“誰、誰稀罕了?”江窈氣鼓鼓的看著他,化身小結巴,“我沒有。”
“半夜三更,不惜翻牆。”謝槐玉替她總結,“可見你已經稀罕到了茶飯不思的地步。”
江窈一張臉唰的通紅,想啐他又不知道該拿什麼話罵他才好。
她想起那天自己吐槽江煊,不走正門非要翻牆,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現在輪到她。
好在謝槐玉沒有再捉弄她,大概是瞧她困得極了,十分乖覺,連身上那股子初生牛犢的氣焰都收斂幾分,不像以前,偶爾還會對他亮亮爪子,雖然她的小爪子一點兒也不鋒利,在他面前更是毫無威脅。
可是他卻挺樂見其成看到她為自己發愁的模樣,心裡滿滿當當想得都是他。
這滋味委實讓人抓心撓肝。
江窈被他迷迷糊糊帶回寢殿,謝槐玉臨走前不忘朝她作揖告辭。
她站在一切熟悉的周遭裡,不對呀,總感覺哪裡不對勁。擱在古代的話,他這算擅闖閨閣了吧。
江窈頓時嚴肅起來,“謝相實在太放肆了。”
如果她聲音不是這麼軟綿綿的話,聽起來還有那麼點震懾力。
謝槐玉大言不慚道:“為臣這是在體恤小殿下。”
江窈想了下,離春闈的日子沒有多久。
他應該在那個節骨眼上便會正式回朝了吧,屆時想必也不會再來國子監。
她只能安慰自己放寬心,畢竟是隻此一回,再沒有下回的事,她又何必同他計較。
江窈摸到鬢間,無奈的喚住謝槐玉,說起來慚愧,她穿過來後享受慣了,對於更衣挽發這類比較複雜的事情,她還處於一知半解的狀態。
她可不是留他的意思,深怕謝槐玉產生誤解,指著他的親手傑作,誰的攤子誰收拾,“你這樣,讓我怎麼睡啊?”
江窈坐在鏡子前,看著他給自己拆著髮髻,妝臺上多了一對綴玉的珠釵。
她也不是沒有心眼的人,連忙將這對珠釵藏到盒子底下。
不得不說,謝槐玉在一定程度上,確實把她侍奉的服服帖帖的。
以致於江窈第二天醒來時,連自己怎麼睡過去的都忘了,被褥倒是蓋得嚴嚴實實。
連枝早已候在一邊,等她起身梳洗。
江窈手一抬,任由連枝給自己穿衣,她抹完臉後將手巾遞給連枝。
江窈從上到下打量連枝一眼,“你去穿那身新裁的料子啊,保管那些宮女今兒見了你都羨慕嫉妒恨。”
連枝絲毫沒有把她的建議聽進去,擔憂的問:“殿下昨兒夜裡出去過了?”
第47章
江窈第一時間沒有說話。
連枝很快就嗅出八卦的苗頭來,她自從上次和江窈袒露過心跡後,嘴上便沒有把門,“奴婢昨兒起夜後又來了一趟。”
江窈侷促的摸了摸鼻尖:“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連枝從首飾盒底下翻出一對綴玉的珠釵,彷彿在說這就是罪證。
江窈想起昨夜的事,耳根一熱。
“凡是您的物件,無論大小,奴婢都記得門清兒。”連枝面露自豪。
江窈半天才吐出兩個字:“佩服。”
連枝朝周圍瞥了一眼,以防隔牆有耳,“其實殿下不必瞞著我。”
“我瞞你什麼了?”江窈有氣無力道,“不對,你知道什麼了?”
“您和謝相……”連枝剛說了個開頭,被江窈及時捂住。
“你錯了。”江窈解釋道,“並非你想得那樣。”
連枝搗蒜似的點頭,拍了拍胸脯,又比了個手勢,示意自己會保密。
“你又錯了。”江窈發現自己有越描越黑的功底。
這次換成連枝朝她禱告似的擺手:“好好好,奴婢明白。”
江窈:“……”
晨光破曉,壽合宮的飛簷上棲著幾隻喜鵲。
許皇后一大早趕來給鄭太后請安,二人在寢殿裡頭話著家常。
鄭太后最近落寞得很,連聽戲都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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