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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要問問看你,什麼時候成我堂哥了?”江窈揪了揪他的袖口。
他不介意自己多個小堂妹出來的,至少可以放在眼皮子底下,天天見。
謝槐玉想到這裡,啞然失笑。他生平第一次,佩服起自己的想象力。他記得自己以前從不愛胡思亂想,並且對這種少男懷春的行為十分不屑。也就是她了,自從有了她,便忍不住開始惦記著她。
江煊面無表情,回頭看著漫步細雨裡的……一對璧人。
他又不是個老老實實的大傻子。
在朝堂上,他確實比不上謝槐玉,但他勝在年輕,一切都是暫時的。
種種行跡,似乎早有預兆。
他想起當年,父皇也是這樣陪著母后走過一段,而他可憐巴巴的跟著大太監,大太監傘撐得不穩,他衣裳淋溼了大半。
父皇那時提起王尚書要送女入宮,他聽見母后溫柔的聲線答應。從那之後,人人都誇他母后賢良,父皇卻再也沒有為母后撐過一次傘。
江煊掙扎過後,選擇了最體面的方式,他不希望江窈會不高興,才不是他害怕謝相會怎麼樣……不動聲色擺自己一道的緣故。
乘著謝槐玉背過身收傘,江煊朝她做了個口型:“到底什麼時候的事?”
“啊?”江窈實力一臉懵。
第62章
在江煊的潛意識裡,有些事看破不說破,便留有轉回的餘地。
他氣鼓鼓的說道:“回去再給我個交代。”
“交代什麼?”江窈表情懵懂,幼小,又無助。
謝槐玉抱著傘柄,整個一剛進長安城趕考的書生模樣,人生地不熟,氣質溫潤又無害。
反倒成了他江煊是個思想齷齪的人。
謝槐玉漫不經心道:“光熙帝最近為了朝政多有煩憂,關於治理漕運的事,巡漕御史為此舉薦了肅王,不知你怎麼看待?”
空氣彷彿被凝固。
江煊扯了個笑,樂呵呵的說:“你怎麼看,我就怎麼看。”
謝槐玉一臉“孺子可教也”。
一般人家正門外,時興放兩座石獅子。江煊帶路到這兒,明顯是側門。
有人推門出來,為首的婆子插著腰道:“你們三個做什麼來的?”
“還不快給人回話。”江窈往後退一步。
謝槐玉剛準備開口,江煊深知他的套路,跟上朝時參本簡直沒兩樣,搶先道:“是這樣的,我們是特意過來給府裡送按例的食材。”
“現在的渾小子,瞎話張口就來。”婆子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江煊溜到緊挨著的巷子口,嘿咻的拖著板車出來,上頭果然放滿了各種瓜果鮮蔬。
江窈:“……”她現在想假裝不認識這個人,還來得及麼?
“我們姐弟都是老實做生意的人,你可別為難我們。”江煊急吼吼道。
“模樣長得挺俊,要換成不知道的,說不定真以為你們是什麼富家子弟、人中龍鳳。說是姐弟麼?有點說服力。”婆子打量一眼,“可這位?跟你們不是一夥的吧?”
婆子這乍一看的功夫了得,下一秒就迎上前來,哈腰道,“爺,是不是來拜訪我們家老爺的,我這就給您遞帖子去。”
江窈不太樂意了,都是站一起的,憑什麼就斷定他和她不是一道兒來的啊?
說什麼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她以前可是被評價過,就是穿個被單出門都能代表風尚前沿。
“他是我們少東家。”江窈信誓旦旦道。
顯然婆子不太相信她的話,謝槐玉配合道,“確實是這樣。”
“就是。”江煊自豪道,“少看不起人了。”
按照慣例,先經過一道檢驗後,才能運進府的。
想起最近長安城食材緊張,家家戶戶都開始囤起糧來,又不是趕著過冬,打聽也打聽不出個名堂,反正就一傳十,十傳百,都跟著這麼做了。
婆子便直接讓這三人進府了。
江窈樂在輕鬆,裝模作樣抱了個白菜,跟著忙前忙後,苦力的活被江煊包攬,基本消停一會兒,就會叫喚著胳膊酸,江窈才不搭理他,純粹就是過去閒的,鍛鍊鍛鍊也好。
相比之下,江窈比較心疼她的謝夫子,無緣無故被牽扯進來,放著內閣政務,跑來跟著她一起瞎胡鬧。
一般這種時候,她是不是應該拿個帕子替他擦擦汗之類的。可是謝槐玉……大概是因為習過武的原因?反正她肯定是幫不上什麼忙了,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