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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她一個剛搬回宮的,都能不小心撞到這件事,更何況鄭太后長居深宮。
然而接下來的日子,江窈都沒有再碰到個小酒窩,鄭太后的精神一日比一日好,江窈像是回到了出宮前的日子,每天宿在鳳儀宮,一大早再趕馬車去國子監。
不同的是,偶爾能搭一程謝槐玉的馬車。
有一回她在宮道上,遠遠的看到王淑妃。
王淑妃肯定看到她了,然後……讓人給她讓道了?
這還是那個原來的王淑妃麼……
太古怪了。
江窈挺想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苦於找不到時機。
國子監年試近在眼前,光熙帝甚至找她做了一次考前動援,動援之後……她更緊張了。
光熙帝和她說,等年試過後,她便可以不用再去國子監。
江窈仍然緊張的瑟瑟發抖。
她自己心裡有數的,也就是說,這次相當於她最後的答卷。
鹹魚努力翻過身,可能依然是條鹹魚。
像江煊上次和她說過的一句話,照她和謝槐玉忍不住勾勾搭搭的頻率,這事兒遲早得敗露。
許皇后估計很想和這些宮女太監做朋友。
江窈捧著書,看著上面的天文,胡思亂想中。
連枝端一碟糕點進殿,“殿下,您最愛吃的海棠酥。”
江窈一聽見海棠酥三個字,又陷入了緊張中。
她以前是無所謂的,可是現在麼……她非常在意,謝槐玉在大鄴的學術界這麼有造詣,她總不能總交白卷。
不能給她家謝夫子丟牌面,後世史官評寫,光熙年間,謝槐玉其人樣樣都好,唯一的汙點就是……
想想就可怕。
江窈拈帕啃著糕點,計上心頭。
榻上幾乎被她擺滿了衣裳,江窈伸手指道,“這件杏色的好不好?”
連枝道:“殿下真有眼光,這可是前兩日太后娘娘賞給您的,說是今年新貢上來的蘇繡。”
坐在梳妝鏡前,江窈用簪子蘸一點胭脂,暈染在腮邊。
到時候……哼!他還不是把持不住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這是她預想中的畫面,再往下就是不可描述,冒著粉紅色泡泡,飄上雲端。
驕陽似火,校場上。
江煊正在和人踢著蹴鞠,而光熙帝則坐在觀景臺上,長廊邊上還坐著朝中重臣。
江窈一直朝長廊上探著腦袋張望,奈何江煊實在太出彩,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她這個弟弟……真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譜,與其說是踢蹴鞠,不如說是別人把他當蹴鞠似的逗,跟著全場跑,基本沒捱到過蹴鞠。
眼看江煊又不小心摔了一跤,江窈給連枝使了個眼色,連枝瞭然於心,反手拿過經過宮女手上的茶水。
江窈:“……”這行雲流水的動作,連枝怕不是跟自己待久了,
她推開就近一處廂房的門,沒多久就聽到不疾不徐的腳步聲。
江窈倚窗而坐,紋絲不動,手裡執一柄團扇,也不看他,裝模作樣的看著湛藍天空。
她漏算到太陽的方向,然後訕訕的坐正了。
小姑娘是個玲瓏剔透的,可是不太正經。
謝槐玉走到她跟前,攤開掌心,“當真不怕摔下去?”
這人怎麼慣會煞風景!
江窈瞥了一眼窗下,心有餘悸,老老實實的將手搭上去。
“謝相別跟我說笑了。”江窈端著派頭道,“我這兩天甚是煩憂,不知謝相口否為我解一解憂?”
沒等謝槐玉開口,她自己先端不住了。
她果然不適合走高門閨秀的路線。
“窈窈這是怎麼了?”謝槐玉聲音溫潤。
“不瞞你說,我這些日子騙你說溫書,實際上根本沒什麼進展……”江窈不好意思的低下腦袋。
一鼓作氣,她順勢抱上他的胳膊,“謝大學士就行行好,通融通融我吧。”
臉面是什麼,她今天先不要了,明天再撿起來就是。
“你想要怎麼樣,都可以的。”江窈說完後,像花光了所有勇氣。
“當真?”謝槐玉諱莫如深道。
“嗯。”她聲音輕得像蚊子叮。
謝槐玉恍然大悟的“哦”一聲,“那你不用擔心了。”
這是答應了麼?驚喜總是猝不及防,江窈期待的看著他。
“我會告訴主考官,私下受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