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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太后用完早膳,肅王和連枝二人早已等在正殿,等候發落。
沒想到江煊這時候會過來,江窈訝異的看了他一眼,鄭太后直言要他迴避,江煊一本正經道:“既是我皇姐的事,我自然是要陪著一道的。”
鄭太后:“……”這姐弟倆說話,都是跟誰學過來的?
坐在正殿上,鄭太后道:“不管怎麼說,你和肅王這事兒都屬於越界。哀家對你觸犯宮規的事既往不咎,都是看在建章公主的份上。”
連枝慘白著臉,“……全憑太后娘娘吩咐。”
鄭太后端起茶盞,“給你許個尋常人家,你嫁人去吧。”
連枝沒有出聲。
“還是說,你想進肅王府?兩選其一,你也該知足了,事情到這一步,建章公主只想著不讓你受委屈,可哀家想的是,你總要有個歸處才對。”
肅王:“……”這不是亂點鴛鴦譜麼?
過去一向沉迷納妾的肅王,這一次破天荒的選擇抵死不從。
“我有心上人了。”肅王邁步上前,“而且我人之初,性本善,雖然我欠下過風流債,可我從來不會和宮女牽扯到一塊兒,皇祖母您得設身處地想啊,我府上放著那麼多舊人,個個身段拿出來都是賽過連枝的……”
這是人說的話麼?
沒等江窈發作,江煊倒是率先發難,拍案起身:“大皇兄這話未免太俗不可耐,連枝……”他看一眼跪著的連枝,語氣有過綿長的停頓,“連枝也算我打小看著長大的,輪到你來評判?就你府裡那些不三不四的,連枝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鄭太后“依哀家看,太子你僭越了,你回東宮溫書去吧,這事兒你就別摻和了。”
“皇祖母所言甚是。”“我說得字字句句都是心裡話,不像有的人,連句亮堂話都不敢說,也不知道整天和什麼人廝混在一塊兒,從哪兒學過來的歪風邪氣。”
江煊氣血上湧,頗有一副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架勢。
他握緊拳頭,朝著肅王臉上給了過去,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包括肅王,誰不知道當今東宮這位太子是什麼人?上次蹴鞠大賽,被一幫世家子弟合夥繞的暈頭轉向,還笑呵呵的和人稱兄道弟。
江窈蹙眉,鄭太后要做主給連枝配婚事,她皇弟這麼生氣做什麼?跟變了張驢臉似的,全程拉得老長,更是主動出手為連枝抱不平。
第71章
……
鳳儀宮
江窈托腮坐在窗前,她想起剛剛當著鄭太后的面,肅王出言不遜,江煊不惜大打出手。
直到連枝說出“奴婢嫁了”,短短四個字,像是如了所有人的心願。
江窈心絃一動,將殿外的連枝傳進來,乾脆的問出心中所想:“那天夜裡,是不是另有其人?”
肅王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鳳儀宮,確實解釋不通。
常來她宮裡的,倒是有一個……江煊。
連枝的反應在她意料之中,“事已至此,奴婢唯獨對不起的人就是殿下,恕奴婢不能再伺候您……”
顧左右而言他,說不到點子上。真正的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你若真覺得心裡過不去,便想清楚再告訴我。”江窈的意思很明確,連枝到現在都不肯坦白,跟在自己身邊這麼久,連枝什麼性子她還是知道的,她要有話想藏在心裡,怕是能藏一輩子。
之後沒出兩日,連枝便病倒了。
太醫診斷說是偶染風寒,藥方子開了幾服,喝下去卻也不見好。江窈和她說話都常常有氣無力的,再問太醫,有人給出說法,說是連枝心結所致。
江窈覺得,照連枝這個悶葫蘆的憋法,這不是糟蹋自己麼?
更多的是心疼,她希望身邊的人能夠平安喜樂,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要懂得靈性的保護自己。
就身上這股子擰巴勁挺像她的,誰勸都不管用。
這一日江窈剛去太醫院親自看著藥童抓藥方回來,連枝仍舊臥榻不起,“……殿下,這幾日外頭情形如何?”
“都在張羅你的婚事。”江窈故意使激將法,“皇祖母自然是要找我去商議的,內務府在給你擬定封號。”
連枝抱著被角,忽然將臉埋進去,再露臉又哭成了淚人,語氣卻是從未有過的堅定:“奴婢不想嫁人,奴婢只想一輩子伺候您。”
“我現在誠心想留你,”江窈道,“誰知道你心思都飛哪兒去了?”
連枝道:“您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一塊兒打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