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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當登門謝她,帶上王府悉數家財。
連枝當即便佩服不已。
第三日天擦亮,朝野震驚。
王尚書坐不住了,一個叫自己舅父,一個是自己的嫡女。受奇恥大辱怎麼能忍?
鄭侯爺被王尚書聯名參了一本,他平日裡為人散漫,毫無當年老侯爺在世時的威風,私底下買賣徵兵名額,還和南來北往的商販有過來往。
在朝為官者,經商乃是大忌。
可憐王尚書為人清廉一世,自從王淑妃打入冷宮後,每日上朝時便寡言少語,一下子噼裡啪啦說這麼多話,不明所以,一鳴驚人,不少同僚都出來說上一句話。
文武百官劍拔弩張之時,光熙帝拍案而起,頒出一道早就擬好的聖旨。
謝相又被賦閒了。
眾人不以為然,謝相不是第一次被賦閒,反正再過段時日,該回來的還是會回來。
光熙帝大手一揮,罰了鄭侯爺二十軍鞭,撂下一句君無戲言:若是再有此事發生,便同謝相一樣。
眾人這才意識到……光熙帝這次似乎是真的動怒了。
至於動怒的緣由麼,不為人知。
而長安城裡也眾說紛紜。
據說謝槐玉一切如常的回昔日相府,像上回被賦閒時似的,開始他的悠閒農翁人生,躺在葡萄架下搖蒲扇。
而鄭侯爺……明明雷聲大雨點小。
一回府就將氣撒到劉姨娘身上,他如今行事早已不復當年,為了個姨娘,影響仕途可不值當。
劉姨娘也是個撒潑的主,聽他說從此以後恩斷義絕,她哪裡肯依,袖子一撈就要和鄭侯同歸於盡,被府裡家丁打個半死,扔在柴房養傷,之後便不得而知了。
江窈聽到連枝將這些一一稟明完畢。
她將記掛的事一一做好,才想起來某人……
說起來慚愧,她昨兒還為了肅王有望抱得美人歸高興來著。
江窈不太想承認,真正臨陣脫逃的的另有其人。
至於謝槐玉又被賦閒麼,她倒沒有十分擔憂,刑部都進過的,沒在怕的。
難道……這次是和自己有關?情不自禁昏了頭,好端端的做什麼野鴛鴦,雅舍一時爽,眼下的情勢可就修羅場了。
這就更蹊蹺了,光熙帝一沒有禁她的足,二沒有不許她和謝槐玉見面。
江窈便三不五時的和謝槐玉一塊兒去覓渡湖釣魚。
謝槐玉只讓她放寬心,同時鄭重的告訴她,並非因她而起。
江窈更摸不著頭緒了。
她找大太監打探過,大太監守口如瓶,還是拜倒在她的腰纏萬貫下。
原來光熙帝收到一封密奏,之後便這樣了。
密奏裡所寫的,便不得而知了。
御書房向來嚴加把守,她與其去探光熙帝的口風,不如等謝槐玉主動和自己開口。
江窈一手抱著竹簍,坐在光滑的石板上,她看著身邊垂釣的漁翁,裝模作樣披蓑戴帽,儼然一副樂得清閒的模樣,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倒是想叉腰先發制人訓他兩句,想想又算了。
自己整天吃喝玩樂,都是他耐著性子陪著,這回換她陪著他。
“謝先賢……不好了。”雅舍的小廝急得滿頭大汗,跑到二人跟前稟明道,“說是跋山涉水,舊疾復發,被人抬回來。從沒聽說有過什麼舊疾,大夫過來瞧了,說是時日無多……”
“什麼?”江窈嚯得站起身。
“您二位快去瞧瞧吧。”小廝道。
江窈扔過謝槐玉手裡的魚竿,示意他跟上自己。
……鬼知道為什麼謝槐玉跟丟了魂似的。她罵過他登徒子,罵過他老東西,更罵過他呆子。
雖然他欺負她時照樣靈光的很,可他現如今……不就是個呆子麼?要是被長安城裡那些同僚瞧見了,背地裡該笑話他了。江窈不願意旁人笑話他,她笑話他麼,又是另外一碼事。
謝清嶸始終不肯回相府休養,大夫說是早年落下頑疾,謝清嶸卻不肯吐露半分。
謝槐玉留在雅舍住了兩日,江窈便也常常攬著個食盒過來,無意間聽過一次牆角——
“你的身世,終究還是被人吐露給陛下。”謝清嶸道,“怪老夫的疏忽……當初你孃親若是不遠嫁甘州,也不會出後來的事。”
謝槐玉之後說了什麼,江窈沒有聽清。
“我不指望你如何,只望你以後能好好過日子。”謝清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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