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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石。”
中年男子正是淵王的母舅,吏部尚書蕭昭嚴。
淵王面色稍霽,但眉頭卻依舊擰成一團,“話雖如此,可本王……總覺得有些不安……”
蕭昭嚴抬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壓低聲音道,“殿下若真放心不下,左右肅王已失了勢,若真出了什麼意外死於非命……”
“不可!”淵王眸色一驚,下意識的便駁回了這個提議,“這些年本王與他仇怨已深,他若出了什麼意外,父皇定會疑心是不是本王做了手腳。要是再讓父皇察覺那些栽贓嫁禍的一樁樁,更是要壞了大事!”
蕭昭嚴笑了笑,唇角掛著一絲微不可察的輕蔑,“皇上究竟是個什麼心性,殿下您難道還不清楚嗎?除了詩詞歌賦,還有什麼事能讓皇上多用一分心?肅王雖是故皇后之子、曾經也貴為儲君,但這十幾年來倒也沒見皇上對他如何上心。如今肅王已失聖心,暫且不提皇上是否能察覺出異樣,就算察覺到了,查不出什麼真憑實據,皇上又怎會強行將殿下牽扯進來?”
淵王愣了愣,陷入深思。
舅舅說的沒錯,父皇終日沉醉於詩詞歌賦,對朝政不聞不問,對四哥也一直是漠不關心的態度。自己尚文,反倒還讓父皇高看幾眼。
再者……
“只要做的滴水不漏,殿下就能悄無聲息的除去心中隱患。”蕭昭嚴最會看人眼色,見淵王已然動了心思,便附和道,“況且,殿下有那人的助力,難道還怕出什麼紕漏不成?”
淵王眸色微亮。
是啊,只要那人願意出手,他又何愁除不去四哥?何愁被人查出端倪?
看來,是要再去見她一次了……
危樓樓主,陸無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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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樓。
一個在大晉京城赫赫有名的傳說。
但在眾多人眼中,也不過只是傳說而已。
天色昏暗,街坊院牆上都已懸掛好了一盞盞燈籠,沿著街巷一直排列過去,在寂寂長街上投下一圈圈紅色光暈,但卻依舊融化不了皚皚白雪。
天氣如此寒冷,又是年關將至,但凡不必出門的人便都老老實實待在家裡。
然而,卻也有那麼一些人,哪怕天寒也要來京城第一酒樓“風煙醉”裡坐一坐,聽聽曲又或是商談些要事。
風煙醉。
紅塵一夢,醉風煙。
儘管樓外是一片冰天雪地,但這風煙醉也不知是用了什麼法子,竟是暖如暮春,卻又沒有炭火的氣味,只飄散著陣陣沁人心脾的香氣。
不濃郁,不魅惑,只是淡淡的,清爽的,能讓人想起初發的嫩芽。
燈火通明中,幾個其貌不揚的女子坐在角落裡,撥琵琶的,吹簫的,撫琴的,曲聲悠揚,在樓下大堂內迴盪。
有人傾耳細聽,也有人自顧自的和親朋好友敘著話。
“今日啊,太子被廢,你們說……東宮是不是要易主了?”
“噓,這哪裡是我們平頭老百姓能議論的?秦兄還請慎言……”
“只是隨意說說而已,難不成,你還當真以為像傳說中那樣,會有什麼危樓?能抓住我們的把柄?”
“怎麼,秦兄你不信?”
“自是不信的。這世上,哪裡會有這麼厲害的角色,能建起那所謂的危樓?什麼能將京中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的言行記錄在冊。呵,我是不信……再說,若是真有這樣一座危樓,歷代皇帝能容忍它存在?都是糊弄小孩的罷了!”
“可是……”正當那相信危樓存在的人要反駁,卻突然有一清亮的男聲打斷了他的話。
“這危樓啊,也就是家裡長輩想讓後輩謹言慎行打的幌子罷了,信不得。”
方才還在議論的幾人皆是不約而同的抬起頭,朝來人看去。
只見正走來的男子一身著青色直襟長袍,腰間束著雲紋腰帶,一邊掛了一塊玉佩,墨髮用一根絲帶隨意扎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
看上去是最為簡樸的裝扮,但那長袍的衣料,和那玉佩的材質,無一不彰顯了主人的低調雍華。
“莫掌櫃。”幾人是風煙醉的常客,一眼便識出了掌櫃莫雲祁,笑著打了聲招呼。
據說,這風煙醉背後可是有淵王撐腰的。雖不知真假,但這莫掌櫃絕對是個深不可測的角色……
莫雲祁說了一句“危樓信不得”後,便不再提了,只是笑著問了幾句酒菜是否合心意,就朝二樓最裡面的雅間走了去。
“篤,篤篤,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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