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地上驟然落下一片血色,汙穢而刺眼。
由於不知無暇的底細,剩下三名殺手的進攻便變得極為保守,而棠觀沒了顏綰這個“累贅”,越發找回了主動權,將他們逼得節節敗退。
“殿下!”“肅王殿下!”
顧平和慕容斐也終於解決了那些草寇,一起趕到了棠觀身邊……
留下了最後一個活口,棠觀沉著臉,將劍橫在了他的脖頸間,冷聲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眼見著那人沒有說話,頰邊卻是動了動。
顏綰正被無暇扶著緩緩走了回來,見狀,不由眉心一蹙,嗓音中帶了些清冽,“他想服毒。”
顧平一愣,連忙伸手去掐那人的下顎,但卻已經晚了。唇邊突然溢位了幾絲黑血,下一刻,那唯一留下的活口便雙眼一番,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
服毒自盡。
白茫茫的雪地裡,已是死傷一片,滿目狼藉。
一陣刺骨的寒風颳過,吹得衣襬發出瑟瑟聲響。
危險警報已然解除,顏綰掌心被冷汗浸溼,鬢髮也微微凌亂,髮間的步搖搖搖晃晃的快要墜下,一雙桃花眼生生褪了豔色,雙頰略顯蒼白。
想起方才那齊發的暗器和刀鋒已經逼至了眼前,她額上又沁出了些冷汗,腿軟了軟,幸好還有無暇撐著。
“小姐……”
無暇手下突然傳來一片黏黏的濡溼感,她心口一緊,連忙低下頭,卻見顏綰的皓腕上竟是出現了一條細微的血痕。
“小姐你的手!”她低呼了一聲。
“?”顏綰不明所以的垂頭,還未來得及看清自己腕上的傷痕,一道青色的頎長身影突然出現在了身前,一把拉過了她的手……
棠觀緊緊蹙著眉,往日疏朗的眼角眉梢竟是帶了些怒意,盯著那血痕的眸子也晦暗不明,卻是遲遲未說話。
被肅王殿下那冷到可怖的臉色嚇到了,顏綰艱難的縮回手,小聲道,“這,這不是暗器劃傷的……是剛剛,不小心在馬車邊蹭到的……”
她原本也驚了驚,後來看了看傷口並未呈紫黑色,這才想起方才無暇帶著她退至馬車邊時,她似乎用手撐了一下車輪,腕上的傷口約莫就是在那時不小心劃傷的吧……
棠觀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冷著臉,翻來覆去的檢查著那並不嚴重的傷口。
慕容斐狠狠的將刀往地上一插,有些暴躁的在原地轉了轉,“竟是輕敵了!!”
他好歹也是神機營的大將,征戰無數,今日竟是在一群賊寇上栽了跟頭!萬萬沒想到,這些山林間的草莽強盜背後竟有人動了手腳,想要置肅王於死地。
“小姐!”不遠處,豆蔻著急忙慌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直奔顏綰而來,而一見到面色不善的棠觀,卻是連忙改了口,“夫,夫人你沒事吧?!”
棠觀眉眼間的怒意漸涼,像是終於恢復了過來,驟然放開顏綰的手,後退幾步給豆蔻騰出了位置。
“殿下,”慕容斐走上前來,“我們還要在入夜前趕到江夏郡,此地不宜久留。”
棠觀眸色沉沉,又看了一眼四周,微微頷首。
“夫人……你手腕怎麼受傷了?有沒有事啊?趕緊上車奴婢幫您包紮一下……”
豆蔻還在一旁捧著顏綰的手,絮絮叨叨的念著,而顏綰卻是抬眼看向了棠觀轉身的背影,不由又想起了那暗器上的毒……
千絲繞。
===
夜色已經深了,天寒地凍,大街小巷少有人走動,客棧內也顯得頗為冷清。
棠觀一行人住下時,空房綽綽有餘。新婚燕爾,肅王殿下本應與王妃住同一間。但剛正不阿的肅王殿下卻特意囑咐顧平,單獨為王妃準備一間與他相鄰的客房。
顧平也不敢多問,只照著吩咐做事,心裡卻是暗暗嘀咕。
難道王爺王妃不睦?可今日遇上草寇時王妃不過是手上劃破了一道小口子,王爺的模樣分明是緊張的很啊?
跟了棠觀這麼多年,顧平頭一次有些摸不清自家主子的想法。
顏綰倒是很清楚棠觀為什麼要這樣做,於是一邊欣然的帶著豆蔻無暇進了屋,一邊打量起了屋內的擺設。
屋內,右邊臨窗靠著兩把椅子,配著黑漆高几,左邊的妝臺上擺著一古樸的銅鏡,鏡框上雕著並不精緻的荷葉紋理。不遠處還豎著一架絹繡的百蝶圖屏風,隔斷了內外兩間,整個房間佈置的十分簡樸。
“小姐,肅王殿下竟然不與您住一間啊?”豆蔻拎著行李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