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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棠觀,卻見他面上也掠過一絲微不可察的驚詫。
那人便是……北燕使臣,拓跋陵岐麼?
簡直奇了。
這些天不出門則以,一出門竟是同時撞上北齊北燕的兩位使臣!
聽到了這身份,那小丫鬟驚了驚,但卻沒有想象中那麼失措,只是又掙扎著要撲回自家小姐那裡,嘴裡嚷嚷著,“北燕皇子又如何,我家小姐……”
“安歌。”
始終隱在角落裡沒有出聲的女子突然開口打斷了丫鬟的叫嚷,聲音低而弱,但卻仍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被自家小姐這麼一喚,那名叫安歌的小丫鬟還是下意識的閉上了嘴。
聽到女子的聲音,拓跋陵岐不懷好意的雙眸亮了亮。
他們北燕向來是瞧不上大晉的。
大晉的人,不像他們北燕那麼直率,總是喜歡唧唧歪歪那些虛禮,就連長相也偏文弱,男人們一個個都像手無縛雞之力的娘娘腔。
所以,拓跋陵岐打心眼裡看不起大晉的男人。
然而,若是女人……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在拓跋陵岐的幻想裡,大晉的女子,大抵都是弱不禁風,嬌嫩得像花一樣,雖名貴卻又輕易便能激起他折斷摧毀的慾望。與之相比,北燕的女子自然沒了那種風情。
所以,拓跋陵岐對大晉的美人早就垂涎已久了,於是這次才趁著晉帝大壽爭取到了出使大晉的機會。
眼前的女人,一身素淡衣裙,腰身纖細,似有弱柳扶風之姿。髮髻間插著支步搖,面容清麗,膚色過於白皙,若不是腮上淡淡的抹了些胭脂,甚至能算得上蒼白。再加上眉心微蹙,活脫脫是個病西施,透著一種脆弱而病態的美。
在雅間內旁觀這一切的顏綰,眯了眯眼,忍不住小聲道,“我曾聽人說,北燕的三皇子驕矜自負,還極為好色,今日一見當真名不虛傳。”
聞言,棠觀眸光微閃,耳畔突然迴響起一個熟悉的男聲。
——父皇最寵愛的是我三哥,不過我那三哥驕矜自負,還極為好色。
他眉宇微凝,偏頭細細的看了顏綰一眼。
察覺到了那審視的目光,顏綰不解的轉回頭,“怎麼了?”
棠觀搖了搖頭移開視線,口吻淡淡的,“沒什麼,只是……陵修也曾與我講過同樣的話。”
……陵修?!
顏綰後頸一涼,翹著的唇角僵了僵,“是麼?難不成我在坊間聽聞的傳言,就是那位北燕質子的原話?哈,哈,哈。”
笑的十分心虛。
自然是原話,還是拓跋陵修曾經親口告訴她,隻字不差的原話。
棠觀沒有多想,依舊關注著樓梯口的動靜,聽了顏綰的話,只低低的說道,“陵修不是那種人。”
樓梯口。
拓跋陵岐心癢難耐,又逼近了一步,剛要抬手,女子卻像是受驚了似的猛地朝後退了幾步,輕咳了一聲,“三皇子,妾身已是有夫之婦,還請自重……”
這麼一退,女子的容貌終於毫無遮掩的落進了不遠處窺探的顏綰眼裡。
……顏嫵?!
顏綰微怔,有些不確定的又細細打量了幾眼。
儘管在榮國侯府也沒見到過幾次這位嫡姐,儘管裝扮已從閨閣少女變成了綰髻婦人,但她依舊可以確認,那正被拓跋陵岐調戲的女子,應當就是顏嫵沒錯。
北燕皇子大庭廣眾之下調戲大晉王妃……
這特麼是在搞事情啊?!
顏綰皺了皺眉,剛要轉頭給無暇遞個眼色,卻見身邊的肅王殿下竟是已經沉著臉大步走了出去。
“……”
“有夫之婦?”拓跋陵岐不滿的沉下了臉,他一眼看中的女人竟是已經嫁人了?!
“啊!”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驚叫,拓跋陵岐轉頭,只見方才鉗制著那小丫鬟安歌的人死死捂著自己的胳膊,有些痛苦的彎下了身,而他身邊,不知何時竟是出現了一個玄衣男子。
安歌驟然被鬆了桎梏,連忙撲到了顏嫵身邊,“小姐!”
棠觀冷冷的偏頭,“還不走?”
顏嫵眸色微滯,目光一瞬不瞬的凝在他直立挺拔的背影之上,只覺得這背影似曾相識,有些莫名的熟悉。
她踉蹌了幾步,又盯著棠觀瞧了瞧,這才咬了咬唇,轉身跟著安歌倉皇的下了樓。
拓跋陵岐面色愈發陰沉,剛要提步追上去,卻是被棠觀抬手攔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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