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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間也浮起一絲疲倦。
“怎麼……還是沒什麼進展嗎?”
儘管對所有來龍去脈都心知肚明,見棠觀如此傷神,顏綰還是小聲多問了一句。
“其實幕後之人是何身份,我心裡也有推斷,只是難以找到證據。”
棠觀猜到刺客是棠珩了?!
顏綰一驚,“殿下推斷的幕後之人……”
“北齊賀玄。”
……原來說的幕後之人是這個意思。
顏綰定了定神。
也對,拓跋陵岐在大晉皇宮內遇刺而亡,北燕與大晉的聯盟關係勢必受到損害,晉燕聯盟一旦破裂,最大的受益者唯有北齊。
這一點,棠觀能想到的確不是什麼難事……
然而就是這一點,在壽辰那晚卻被她完完全全的忽略了。
想到這裡,顏綰就止不住的懊惱起來。
壽辰之前,因為棠觀想要在壽宴之時翻案,所以危樓的大部分眼線都將探查的重心放在了棠珩那裡,以防他覺察出什麼。
更何況,這場壽宴由棠珩負責,她最初還巴不得宴席中出個什麼岔子……
只是,這岔子也出的忒大了點……
最重要的是那個賀玄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在宮中佈置了這麼一通陷阱,竟也瞞的滴水不漏。
她也是無意中多看了一眼那將酒水撒在顏嫵裙角上的宮女,這才警覺了起來。
然而,儘管已經發現了那宮女是北齊之人,她也沒有往更深處想,一門心思都是這場陰謀於棠觀有利……
其實,她也有那麼一刻想過後果。
然而她是真沒有想到,棠珩會一劍要了拓跋陵岐的性命。
不過整件事中,她最慶幸的還是無暇將棠珩及時引到了御花園,否則,若是顏嫵真因她的一念之差遭遇了什麼不測,她事後想怎麼彌補也都晚了……
也正是因為此事和顏嫵的名譽息息相關,她才遲遲沒有決定要不要把真相透露給棠觀。
畢竟,棠觀若是查出了棠珩,必然會牽連顏嫵。
“怎麼了?”見顏綰似乎想什麼想怔住了,棠觀不解的垂眼看向她。
“……殿下是懷疑,賀玄派刺客暗殺了拓跋陵岐?”顏綰終於回過了神。
“……”棠觀沒有作聲。
事發之後,那晚在宮中當值的禁衛軍聲稱看見了行刺之人,甚至還追了一段。但那刺客武功極高,這才成功逃出了皇宮。
然而,儘管宮中的禁衛一致稱瞧見了那武功蓋世的刺客,但棠觀卻依舊對刺客這一說心存疑慮。
經仵作查驗,拓跋陵岐死前的屍體除了脖頸處的致命傷外,肩側還有一處刺傷。看傷口,像是被什麼尖銳的利器所致,無論是從手法還是力道,都完全不像出自真兇。
那麼拓跋陵岐在遇刺之前又發生了什麼?
“所以現場就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和北齊有關嗎?”
還未拿到危樓的通報,顏綰也不是很清楚賀玄是如何下的手。
棠觀嗓音沉沉,“拓跋陵岐的確是和賀玄一同離席,去了御花園飲酒。但賀玄早早的就回到了殿內,那酒中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在沒有揪出刺客前,很難將幕後主使扣給他。”
“恩……”
顏綰嘆氣,頓了片刻後才抬頭看向棠觀,見他神色不佳,忍不住揚手撫上了那微蹙的眉心,“你也不要將自己繃的太緊了……我去給你烹壺茶來。”
老實說,看棠觀這麼頭疼,她也很頭疼。
棠觀頭疼如何找證據,她卻是頭疼究竟要不要告訴他真相,以及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證據送到他面前。
“其實,還有一事讓我覺得蹊蹺。”
就在顏綰轉身拉開房門時,身後的棠觀卻是突然開口,像是在和她說話,更多的卻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拓跋陵岐死在壽宴當日,與棠珩的疏忽脫不了干係。他為了將功補過,定然會竭力調查。”
棠觀的聲音頓了頓,“那危樓,不是號稱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麼?”
顏綰腳下微不可察的一個踉蹌。
身後,棠觀低低的笑了一聲,其中的冷意聽得她頸後一陣陣發寒,“看來陸無憂也不過如此,只會一味攛掇棠珩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第一0一章兄弟
酒樓廂房內。
奚息雖面色微醺,但卻仍維持著幾分清醒。他一手拄著腦袋,一手在桌上不耐的拍了拍,頭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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