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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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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顏綰在紫宸殿用了晚膳後,棠觀的書案上便還有厚厚一堆奏摺等著批閱。
見他要開始處理政務,顏綰便識趣的準備悄悄回昭仁宮去了……
“去哪兒?”
一手拿著奏摺,一手執筆的棠觀連眼都沒抬,就察覺到了顏綰那裡的動靜。
屏風後的顏綰:“……”
下意識又坐回了榻邊,她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我該回昭仁宮了吧?”
她還要回去問問風煙醉那裡有沒有傳來北齊的訊息……
聞言,棠觀這才抬頭看了一眼屏風,又低頭繼續翻著手中的奏摺,“今晚就留在紫宸殿。”
顏綰有些小糾結,“這,這不合規矩吧?”
“無妨。”
頓了頓,棠觀的視線恰好落在一旁的硯臺上,“你若是在乏悶,過來磨墨如何?”
磨墨難道就不無聊了麼?
顏綰腹誹道,但卻還是“從心”的從屏風後繞了出來,走到書案邊拿起硯臺邊放著的墨錠,一手擋著衣袖,一手不輕不重的研磨起來。
雖說是棠觀開的口,但見顏綰當真站在身邊磨起了墨,他卻又完全沒了那種紅袖添香的興致,反倒擔心她站久了會累著。
想了想,他忽的站起身將顏綰拉了過來。
“又怎麼了?”
顏綰一臉懵逼的被摁著坐在了龍椅上,待到反應過來時,差點嚇得彈起來,“喂……”
她雖然還是不大懂大晉宮中的規矩,但有些最基本的卻還是知曉的……
例如,龍椅是坐不得的。
就連千年以後,這龍椅也不是普通人隨意能坐的。
棠觀皺了皺眉,又將她摁回了原位,“便坐著磨吧。”
說著,他親自從一旁挪了個凳子過來,拂開衣襬坐下,重新拿起了案上的奏摺。
顏綰愣愣的坐了一會兒,見棠觀批著奏摺神色凝重,便也不敢再說什麼打擾他了,只好眼觀鼻鼻觀心繼續磨起了墨。
漸漸的,最初的那一點如坐針氈也沒了……
嘖,這龍椅坐著還挺舒服。
第一三九章幽居
坐在只有皇帝可以坐的龍椅上,顏綰一邊百無聊賴的磨著墨;一邊拄著腦袋直勾勾盯著棠觀發呆。
“阿綰。”
棠觀面無表情的頓了頓筆,“你若再這麼盯著我;這些奏摺;我便是通宵也批不完了。”
“……哦,哦。”
顏綰收回視線;磨著磨著就突然想起了什麼;抬眼問道,“對了,這幾日怎麼沒看見顧平?”
他不是向來跟在棠觀身後形影不離的麼?
棠觀抿唇,意味深長的回答道,“被我送去慕容斐那裡了。”
“為什麼?”顏綰驚詫,“難道是因為皇帝身邊只能跟著內侍嗎?”
想想也是;古往今來;後宮中似乎只能有皇上一個男的。
“……”
“顧平是一直跟著你的,這突然走了多少有些不習慣……”顏綰託著下巴仔細琢磨了一會兒;下一刻卻是眸色一亮,“或者;你將顧平送去淨身房?”
正在慕容斐那裡受罰的顧平:“阿嚏——”
見顏綰託著腮一臉惡趣味的笑;棠觀哭笑不得,“等他受罰回來,便是殿前侍衛,你可莫要嚇唬他。”
“受罰?”
顏綰不問還好,這一問反倒是提醒了棠觀,他放下手中的奏摺,“聽說那一日榮國侯之所以臨陣倒戈,是因為你親自去勸服的?”
“……啊,”顏綰別開眼望天,“你快批奏摺吧……批不完了都……”
“我說了多少次,讓你乖乖待在府裡不要隨意走動。”
一想起那日顧平同他說起的話,棠觀便是後怕。
顏綰知道這一茬不是那麼容易糊弄過去了,只好默不作聲的垂下眼,一副聆聽教誨的模樣。
“那日情勢嚴峻,若是榮國侯並未聽完你的話,便派人將你捆了帶進宮,我……”
嗯哼?
顏綰饒有興致的抬眼,追問道,“如果真到了那種地步,你準備如何?”
棠觀沉默,視線在她面上凝滯了片刻,才不動聲色移了開來,薄唇微啟,嗓音低低。
儘管輕不可聞,但顏綰竟還是聽清了。
那一句是……
“半壁江山自然不如你。”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