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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知事已辦妥,瞅著兄長和侄子要動身,便道:“還有件事,想跟大哥和暲兒商議。昭兒,先陪你三哥去壽安堂。”
傅昭應命,帶著堂哥先行,傅德清便坐起身,拄著柺杖,請傅德明和傅暲入內。
傅煜亦跟了進去。
掩上屋門,闔緊窗扇,傅德清臉上的溫厚笑意也收斂殆盡,道:“留下大哥,是有件極要緊的事商議。修平身旁的魏天澤,你們都是認識的,先前上陣殺敵,立下汗毛功勞,也曾救過我和修平的性命。”
魏天澤與傅家交情深,能單獨到傅老夫人跟前問安,傅德明父子自然也熟識。
便頷首道:“是關於他的?”
傅德清頷首,“先前修平去京城時,曾有人暗中洩密,之後對戰韃靼,我曾深入敵腹,安排暲兒來接應,記得吧?”
“當然記得,若不是我的失誤,叔父怎會受這重傷。”
說起此事,傅暲仍是滿心愧疚。
傅德清便笑著擺手道:“不是你的失誤,是有人從中作梗。當時我命孫猛遞信,他卻被人暗殺,藏在本該與你接頭處附近的山洞,修平已查實過了。若不是有破綻,旁人怕會以為,是你殺人斬斷訊息,不來營救。”他眉目微沉,見傅德明神色稍變,便道:“大哥想必也明白了,這是想嫁禍給暲兒,讓我誤以為是暲兒故意陷我於險境。”
“這般居心,著實歹毒!”傅德明最怕的是禍起蕭牆,兄弟罅隙,怒道:“又是那魏天澤?”
傅德清頷首,而後瞥了傅煜一眼,道:“昨日南樓的魏氏險些遇刺,大哥知道麼?”
這事兒傅德明卻不知道,皺眉道:“有人對我傅家的人動手?”
“不止對魏氏動手,還……”他聲音一頓,嘆氣道:“還將大嫂牽扯了進去。”
這話說出來,著實讓傅德明眉心劇跳。
傅家能有今日的根基地位,牢牢握住兵馬和政務權柄,靠的便是兄弟齊心,闔府男兒協力。否則若像旁的親貴世家般,內裡爭權奪利,難免人心渙散、給人可乘之機。是以當初有人挑撥東西兩院時,他就曾嚴懲,決不允許兒子有這般念頭。
誰知道,這魏天澤膽大包天,不但栽贓給傅暉,竟將妻子也牽扯了進去?
心驚之下,當即道:“她是如何牽扯進去的?”
這事兒說起來就複雜了。
傅煜見父親頷首示意,便起身,朝伯父微微拱手道:“侄兒是從涉事之人的口中查問出來的,不過還未曾查證,後面如何處置此事,還得請伯父定奪。”說罷,便將昨日的來龍去脈交代清楚,而後道:“昨日攸桐乘坐的馬車屢屢出事,以至於落單後給人可乘之機,那劉雄親口承認,這些事是伯母身邊的秋娘和曹英夫婦找他安排。”
聲音落下,屋中一片安靜。
傅暲未料母親竟會牽扯到這種事裡,心中驚愕,只暗暗瞧著父親。
傅德明的臉上卻已籠了怒氣,神情沉厲。
傅煜礙著長輩的顏面,沒查秋娘和曹英,他卻知道,那秋娘是妻子跟前的老人,辦事的心腹。且昨日外出赴宴,沈氏帶著晚輩同行,本該照顧周全,怎會令魏氏落單,以至於險些被人害命?
若果真是心有雜念,被外人利用,那可真是愚蠢透了!
第74章 招認
傅德明走出斜陽齋時, 已是傍晚。
立秋之後暑去涼來, 梧桐葉落,早晚雖逐漸涼爽,不像盛夏悶熱,卻因秋老虎的關係, 後晌日頭暴曬得地面發燙。
這會兒餘熱未散,晚風吹來,仍卷著暑氣。
傅暉先是為孫猛的事而心驚,後因魏天澤的背叛而驚詫, 聽見昨日的事情始末,手裡竟自捏出一把汗。偏頭看向父親時,傅德明拄拐慢行,雖周遭悶熱, 那張臉卻是沉黑,跟凜冬的寒冰似的——自然是因昨日魏氏遇刺的事了。
他久在邊塞,滿腹心思撲在戰事邊防, 對府裡的事甚少過問。
少年時的印象裡, 沈氏向來溫柔慈和、通情達理,不止侍奉婆母極為恭敬勤快, 對他們兄弟幾個也甚少嚴厲管教, 不像父親言辭厲色,叫人敬畏。從軍後這些年, 回府的時間愈來愈短, 每回來時, 沈氏也都慈母溫和,對兒媳、孫子也從不苛待。即便這幾年漸漸添了點威風,也是為管轄內宅之故。
傅暉全然無法想象,母親會對侄媳婦下手。
怎麼可能?
他看著父親陰沉的側臉,覺得父親八成是信了二房的言辭,遲疑了下,才道:“父親,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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