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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影兒緩過了神,推開韓采薇站起身,搖搖晃晃撿起地上的銀槍,神色如冰凍,“一根毛都別想拿,都是我的。”
王小君原本已將手探上劍齒獸,此時鬆了手,望著蕭影兒:“腰上絲緞不簡單,莫不是在陣法中遇到了什麼機緣?”
“關你何事?”
王小君雖也是鄉野之輩,但在山居城也是名門之後,沒摸清蕭影兒的際遇,也不好魯莽,何況她居然有銀槍在手,那銀槍不是凡類,也當在法寶範圍……
王小君飛速盤算之後,後退兩步,望著新來的兩人,希望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那兩人果然是個愣頭青,一人提著雙重錘,一人抄著雙刀,罵罵咧咧就朝蕭影兒打過去,邊打邊噴著唾沫星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可知你爺爺們已卸了幾人?”
蕭影兒抓著銀槍站在原地,她心下火氣甚大。
真是欺人太甚,還趁人之危?
韓采薇還一臉天真的去拉王小君袖子:“王公子,你就看在……看在和我的……我家的公子是好朋友的份上,幫幫我們……”
王小君揚起一邊嘴角:“走開。你以為你在韓少淵面前幾斤幾兩?”
這邊韓采薇手足無措,那邊蕭影兒卻已經揮舞銀槍和人酣戰起來。
蕭影兒雖無半點修為,但手上的也是秋水宗神兵利器,腰上更纏著護身水緞,即便是兩人一起逼戰,蕭影兒竟然還勝出了幾分。起初她以為是自己天賦過人,勇猛無匹,可纏戰一會兒,她發現她竟是被銀槍牽制著做出揮舞動作,那銀槍戀戰越久,戾氣越重,就在蕭影兒意識到時,那個拿著雙錘的人竟被銀槍頃刻挑飛,就像貫入劍齒獸一般,從前心貫穿後心,拿雙錘的人當即嚥了氣。
蕭影兒內心恐慌,驚懼,但銀槍的戾氣在指引她,她漸漸感到一股快感,就在她要將那個拿著雙刀的人一起結束的時候,後心忽然一痛。
“十一小心!王小君,你,你怎麼可以!”
一枚小小的白光自她胸口呼嘯著穿過。
那是枚飛刀。
銀河水緞雖然為她擋下了飛刀,卻攔不住飛刀所加持的法力傷害,蕭影兒仍被法力貫穿。
鑽心痛楚加上方才被銀槍操縱耗盡了體力,蕭影兒頹然栽倒在地。
韓采薇忙朝她奔跑去。
眼見著面前的雙刀少年就要砍下她的面門,她也無力可攔,她發現銀河水緞只能為她抵擋直接攻擊,對法術的抵擋卻實在有限,只能祈禱此人用的是蠻力,銀河水緞還能給她點保護。
就在這一刻,一枚擊退符從天而降,將雙刀少年震飛十尺之外。
王小君的臉頃刻間灰了下去。
韓采薇也愣在原地。
出手相助的少年從天而降,腳下的飛行符化為灰燼,只見他身負三尺利劍,一雙濃眉正如身後的劍鋒般,溫潤,卻不失銳氣。
王小君心道,竟然是韓少淵!
他,他已經是正式弟子,可以在山門出入自由了麼……
韓少淵站在地上,傲然而立,朝蕭影兒丟下一個小瓶子:“小傷,可敷養。”
蕭影兒眯起眼睛,韓采薇連忙屁顛屁顛的跑來撿起小瓶子,吶吶的道:“韓……韓公子……謝謝你。”她一邊道謝一邊撇眼去看王小君,哥哥二字,她始終叫不出來。
韓少淵未理睬韓采薇,卻是背對著王小君道:“她們都是我韓家的人,小君,下不為例。”
王小君背後放刀子被抓現行,臉上掛不住,嘴上卻硬道:“你向來不疼她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平日你家後院那些個破事,大街小巷誰人不知道?韓少淵,你就是進了山門,看不起我這個兄弟了,特地下來打壓我來麼?不然你為何早不來,遲不來,偏在這個時候下來給我臉子看,是啊,你現在,行動都踩上飛行符了,身後還背起劍了?是那位葉大仙君的師弟了麼?那真是恭喜恭喜!我只是個在背後給人放刀子的小人,哪配的上你這樣的兄弟,我們不像你,資質出眾,一路順遂,你看看地上躺著的那兩人,殺人奪寶難道不是危險的事情,如果不是沒有更好的辦法爭取上山,誰願意呢,你說,誰願意的呢?”
“小君,憑你的能力,上山不是什麼難事的。”
“你就放/屁!你沒有苦過,你怎麼能懂呢?”
“……”
“你摸著自己良心,你拿韓采薇當過半日妹妹?她就是被狼吃了你都不會眨眼,你就是想給我立威呢!”
“我給你立什麼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