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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蕭影兒懷裡的劍,也振振欲出,翻卷起了小旋風。蕭影兒驚詫,難道她的劍又要吸納白氣了?想起在濃霧外小魚說過,再吸她就無法駕馭了,她連忙將黑鐵劍往懷裡一按,黑鐵劍剛冒出個頭來,就被按了下去,堪堪捲起的小龍捲風也消散了。
“跟我走。”小魚拉起蕭影兒就跑。
看似步履雜亂,實際上卻是有律可循,可見他是沉穩的,蕭影兒被他拉著到處閃躲,竟也未見絲毫的慌亂,她心下甚至感到一些刺激。
有了雙重防禦,巨人的大手一時沒討到什麼好處,反而被兩人的防禦懟到簌簌掉灰。
巨人似乎是有些意識的,當即大吼了一聲。
這一吼,聲震山野,無數光牆在它的聲波里自動炸開,頓時滿地枯骨化為齏粉,重組出十幾個跟它相同的巨人來。
……………………………
濃霧之外。
巨人的吼聲穿破無邊的混沌,直擊霧外山河,迴盪在眾人耳畔。
蘇依依眯起遠望的眼睛:“還真能折騰。”
澤城雪卻是小心的走到濃霧邊緣,低頭看著地上的一個大坑,以及大坑周圍不知蔓延到何處的皸裂。他心下驚奇,這大坑的輪廓跟蕭影兒的破銅爛鐵劍看上去有幾分吻合……但是,蕭影兒不可能有摧山折地的能力,這是怎麼回事呢?蕭影兒為何到此?
正思索間,卻是感到一陣魯莽的法力橫衝直撞。轉過頭一看,果然看見葉拙言正怒氣衝衝的踩著飛行符趕來,葉拙言是築基期,照理說已有御劍能力,但澤城雪幾乎沒見過他御劍,他整天飛來飛去,都是用的飛行符。
葉拙言幾乎是從天上砸到地上的,他越過蘇依依不善的視線,徑直到澤城雪和葉拙言身邊,他面帶怒色,還未說話,便被一聲帶著威壓的呵斥壓的跪在了地上。
金丹期修士的威壓可以縱橫自如,鎖定了物件就不會傷及他人,因此澤城雪和蘇依依都未感到一絲異樣,卻見葉拙言矮了身子,“哇”的吐出一口血來。
澤城雪眉峰深鎖,見蘇君默對葉拙言發了火,連忙在葉拙言身邊一起跪下,拱手懇請道:“師傅!息怒!”
青鸞百花車上的蘇依依見澤城雪如此,鳳眸中也燒起了無名的火焰,恨不能立刻將葉拙言一片一片撕碎。
蘇君默未理會澤城雪,發怒的視線就沒從葉拙言臉上離開過,他恨鐵不成鋼道:“拙言,你帶了個好大膽的弟子!竟敢擅闖禁地!為師該怎麼罰你?”
葉拙言承受著蘇君默的威壓,咬牙道:“我要進去!”
蘇君默原本持著分寸,放出的威壓只是為了警示他,原本葉拙言就很難管教,此番打算藉機打壓打壓他的戾氣,但此刻見他如此回答,有些莫名其妙,問道:“你說你要進哪?”
葉拙言在重壓下艱難的抬起手臂指著眼前的濃霧:“我要去找她!”
蘇君默怒極反笑:“真個是我教出來的好徒弟!”
蘇君默一腳踹在葉拙言肩膀,將他踹翻在地:“你是想一起被逐出師門麼!我讓你滾/過/來,是來罰你的,你卻要反天不成?”
葉拙言神色焦躁:“師傅,不是你想的那樣,蕭影兒不是大膽放肆去闖禁地,根本沒人告訴她這是哪兒,我也因為疏忽大意忘了告訴她太清山還有禁地,她定然不是明知故犯,一定是有她的原因才進去的,禁地那麼危險,我怎麼能不管她?是我帶她來太清山的,我說過罩著她的!”
“拙言!”澤城雪就差去捂他的嘴了,就要拉他起來,卻被他一手拍開。
蘇君默見他面白如紙,知他在他的威壓下已至極限,便收住威壓,揚手作勢去拍他的天頂蓋,葉拙言倔強的揚起臉,仍不休不止的道:“你拍!你若不拍死我,我還是要去的!師傅,這是我的道心,我可以死於戰敗,死於淫/威之下,卻不能在活著的時候,死了道心!”
澤城雪見蘇君默雙手氣到發抖,恐他一個失手真的拍了下去,忙走上去擋在葉拙言身前:“師傅,拙言太年輕,還不懂事……”
不擋還好,這一擋,卻是給了葉拙言太多空子。
蘇君默見葉拙言挪了挪身子,以為他是因為倚著澤城雪的求情恬不知恥的要站起來跟自己唱對臺戲,不料他輕輕一擦嘴角的血跡,嘴角斜斜的一笑,只看到他潔白的虎牙在視線中晃過,還不到眨眼的瞬間,他便一個箭步射向了濃霧之中。
“拙言!”蘇君默試圖用神識將他拽回,可神識一靠近濃霧,便像觸碰到軟軟的棉花,進也進不去,什麼都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