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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隊長媳婦的威脅。
“三嬸兒,我不是告這事兒,是告別的事兒!”
她悲憤的說,“三嬸兒你是不知道啊,今年秋天分糧食時,我奶把我的糧食給搶走了一大半兒,還都是細糧,我今年分的錢、油票和布票啥的,也全都讓她給我拿走了,那些東西都是我一年到頭兒辛辛苦苦掙工分兒掙來的,是用我的血汗換來的,她憑啥給搶去啊?這不是都趕上過去的地主老財了,黑心的剝削勞動人們的勞動果實嗎?”
韓窈雖然只說她只去告她奶奶搶奪勞動人民的勞動果實,跟隊長沒啥關係,但是隊長媳婦也不敢叫她去告去啊,誰知道她告狀的時候會不會順口自然的把他們逼婚的事兒說出去呢?
再說,她腦門子上現在還帶著幌子呢,要是到了公社,人家看她腦門兒上有傷,一問不就問出來了嗎?那他們兩口子欺負老百姓,仗勢逼婚的事兒不就露餡兒了嗎?
“秀啊,嬸子多嘴勸你一句,不管咋說那是你親奶奶,你滿屯子打聽打聽去,這十里八村的人家都算上,有沒有一個丫頭去告她親奶奶的?你要是告她去,還不得叫人戳你脊樑骨啊?你也不小了,眼瞅著就到找婆家的年紀了,這要是傳出不孝的名聲去,將來上哪找好婆家去啊?誰家找媳婦不打聽打聽?可不能為了那點兒東西就把自己的名聲給糟蹋了呀!”
隊長媳婦苦口婆心的勸道。
她以為韓明秀還是從前那副老實窩囊的性子,說告狀也只是一時氣憤而已,她給她講講道理,再嚇唬嚇唬,就能把她壓服下去。
誰知,這丫頭經一反常態,很堅決的說,“三嬸兒,不是我不聽勸,你想想啊,我都要餓死了,還管這名不名聲的有啥用啊?再說,我要是不告她去,她往後指定還得欺負我,我也不帶有消停日子過的,還不如就趁著這回乾脆撕破臉,大夥兒往後井水不犯河水,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呢!”
“可是,秀……”
隊長媳婦剛要說話,卻被韓窈打斷了。
“三嬸兒,我也知道我這麼做會給咱們生產隊兒帶來不好的影響,但是我也是被逼得實在沒辦法了,主席他老人家說過,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嗎?既然我已經被壓迫得活不下去了,我就必須得反抗,所以三嬸兒,我只能對不起你們了。”
說完她站起身,又把那隻老母雞抓住,塞回到你隊長媳婦的懷裡,“三嬸,真對不起了,我不能聽你的話,時候不早了,要不您先回去吧,我這收拾收拾還得去公社呢,這雞你就抱回去吧,我不要。”
“哎,你這孩子咋這麼犟呢?你從前也不這樣啊?”隊長媳婦還不大適應如此固執強勢的韓明秀,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她點兒啥好了。
韓明秀掖了掖耳邊的碎髮,說:“從前是我沒想明白,打這件事兒後,我算是徹底明白了,對待惡勢力就決不能低頭,你越是低頭敵人就越要欺壓你。”
“可是,那是你親奶奶,你就不顧你爹了嗎?”
“她都不念著我是她親孫女,我還念著她是我親奶奶幹啥?再說,顧念那些就能填飽肚子咋地?再顧念不也還是該捱餓就捱餓嗎?”
隊長媳婦一看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也有點兒急了,“秀啊,你的意思就是一定要去告,誰說啥都不好使了唄?”
第5章 隊長
韓明秀抬起眼皮,甕聲甕氣的說,“也不是非得去告去,要是誰能借我幾十斤大米幾十斤白麵,再借我點兒油票布票啥的,讓我能對付活到來年秋天,我不去告她也成。”
這句話,她是看著隊長媳婦說的。
你不是攔著我嗎?既然你愛管閒事那就管到底唄,你要是能補償我的損失,我不去告也行,你要是不能,就別多管閒事兒。
隊長媳婦一聽這話,頓時啥也說不出來了,這丫頭這是綱她呢,糧食和票她家是有,但有也沒多少,個人家吃用都不夠呢,咋可能借給別人?
權衡一下,她起身說,“那你先忙著吧,我先回去了!”
這麼大的事兒她可不敢擅自做主,得回家找她老爺們做主去。
“三嬸兒慢走,有功夫過來坐啊!”
韓明秀熱情的把隊長媳婦送到了門口,就回身進屋做早飯去了……
隊長家裡——
“這雞咋還抱回來了呢?她不收咋地?”
隊長媳婦回到家時,她男人正在院子裡掃院子呢,看到她又把雞抱回來了,趕忙撂下掃帚問了一句。
隊長媳婦隨手把雞往院子裡一撒,生氣的說,“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