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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抹了一把臉,有點兒尷尬的說,“秀啊,你的糧食二叔都給你送回來了,你過來點點看吧!”
韓明秀走過去,把那些糧食一袋一袋的從扁擔上搬了下來,一邊搬一邊估算著重量。
有一袋子大米,大約三四十斤,一袋子面,面不多,頂多也就三十斤吧,還有一袋子靡子,跟她奶當時搶走的分量差不多。
她糧食袋子挨個的拎起來,靠牆一溜擺了,拎米袋子的過程中,順便在心裡估量了糧食的重量,發現他們沒有剋扣她的糧食,心裡很是滿意。
“不用點了,我信二叔的,你是我親叔叔,咋的也不可能喪良心的貪我這點兒糧食啊!”
韓志德看她都點完了還拐彎抹角的罵人,不由得臉色一黑,差點兒氣得背過氣兒去!
這要擱往常的話,死丫頭蛋子敢這麼跟他說話,他早立瞪起眼睛臭罵她一頓了,揍她一頓都有可能,但是現在不行啊,他兒子要爭取那個珍貴的找工指標,他不敢吵吵把火兒的跟這丫頭幹仗啊,要不她把他們算計她糧食的事兒咧咧出去,他兒子那事兒不就懸乎了嗎?
所以,即便是心裡氣的火星亂蹦的,韓志德也沒敢發火,更沒敢臭罵她,甚至還扯了扯嘴角,擠出一抹乾巴巴的笑容來。
“那是呀,二叔和你奶本來也沒打算要你的糧食啊,我們倆就是看你還小,怕你讓老王家和老林家把你那點兒玩意兒給糊弄去,才把你的糧食和錢拿過去幫你存著的,本來就打算等你不夠吃的時候再給你拿出來,沒想到一片好心,倒讓屯子裡這幫有心的給嚼舌頭了,哎,你看這事兒整的……”
韓明秀聽到這番蹩腳的解釋,呵呵一笑,說,“沒事兒二叔,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只要您問心無愧,不用在乎別人咋說!”
韓志德嘴角一抽:“……”
問心無愧?
這丫頭是在敲打他嗎?
他咋覺得這丫頭跟以前不大一樣了呢?咋總覺著她這話裡句句都藏著刀子呢?還都是暗刀子,扎到他他也只能幹吃虧不能吭聲的那種,這孩子,這是咋了呢……
韓志德凌亂了一會兒,又從兜兒裡掏出個布包,握著拳頭遞到韓明秀兒的面前。
“還有這些錢、布票、油票,叔也都給你拿回來了,你奶囑咐了,叫你省著點花呢,要是你大手大腳的亂花錢,回頭你奶指定饒不了你!”
第9章 餵雞
韓明秀接過布包,開啟後,看見是一疊大大小小的票子,有鈔票布票和油票,鈔票裡最大的面額是十塊錢的,總共是二十二塊七毛三分錢,正是她今天發的那些,還有八尺布票和三斤的油票。
這個年代,國家對百姓每年消耗的布匹糧油供應都有一定的限額,比如豆油,一個公民一年只有三斤豆油,也就是說,一個人一個月最多能吃三兩豆油。
這點兒油擱在現代都不夠三天吃的,但是在這個艱苦的年代,一個月能有三兩豆油吃就已經很不錯的了,像韓明秀這個小丫頭,別說是一個月三兩,就是三滴都沒有,她已經足足有半年沒吃過一滴油了!
布票每人每年也只給八尺,八尺布僅夠一個成年人做一身衣裳的,農民一年四季有三個季節是在地裡勞作的,很費衣裳的,八尺的布根本就不夠穿。
所以,大家只好發揚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的艱苦樸素作風,全都穿著打補丁的衣裳,有人一件衣裳都能穿好幾十年,補丁摞補丁的都看不出原來的衣裳是啥色的了。
不過,好在大家都這樣,也就沒人笑話誰了。
布票不光可以買布做衣裳,還可用來買棉花,一尺布票可以買一斤棉花,還能買成衣。
沈若蘭拿到布票後,第一個想法就是要去買幾尺白布和幾斤上等棉花回來。
記憶中,原主兒已經來月經來,月經期間,就用一條月事帶來應付,所謂月事帶,就是一個用棉布縫製的類似於衛生巾一樣的東西,只是正常的衛生巾裡包的是棉花,月事帶裡包的則是燒過的稻草灰,衛生巾是一次性的,月事帶用完把裡面的稻草灰倒掉,洗洗晾乾下個月接著用。
韓明秀可受不了這個,她要買幾尺白棉布回來,用白棉布和白棉花做一次性的衛生巾,雖然聽起來有點兒浪費,但是沒辦法,她實在接受不了包著稻草灰反覆利用的月事帶啊!
“秀哇,你看,你的東西叔都給你送回來了,往後屯子裡再有人扯老婆舌,你可得幫著叔點兒,可不能再讓他們這麼瞎咧咧埋汰人了!”
韓志德見韓明秀把東西都清點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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