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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更不會對錶兄弟之間的親情有任何期待。
若非如今籌謀與韓拓聯手,他確實從未打算過與之相認。
說起來這有些功利主義,可生在皇家,身為皇子,哪個又不是如此呢?
韓拓依然不信任孟布彥,但他如此表態,顧嬋又在他手中,到底投鼠忌器,不好太過強硬,索性順著他的話道,“好,我也希望能夠相信你,不過,若你想取信於人,是否應當先釋出誠意?”
孟布彥爽快道:“王爺想我做些什麼?只要你提出來,我一定照辦。”
“請將內子放回。”
*
三更的梆子聲已停歇。
章靜琴仍像沒頭蒼蠅一般在營帳內走來走去,她心中實在焦慮不安。
忽聽有人掀了簾子走進來,她以為是伺候自己的小丫鬟託亞,開口便問:“都好了?”
一回頭對上的竟是孟布彥的面孔。
“好什麼?”孟布彥一路風塵僕僕,一壁解去衣袍,一壁問話。
“哦,我以為是託亞。”章靜琴著急起來,不知從何處撒謊,索性直說。
誰知孟布彥追問道:“你讓託亞去做什麼了?”
他只是隨口一問,章靜琴卻因心虛而失措,“王爺,我做了一件錯事,不知道王爺是否肯原諒我。”
“說來聽聽,”孟布彥親暱地捏了一把她的面頰,笑道,“說得好的話,別說原諒,幫你收拾爛攤子都沒問題。”
“上次王爺回來的時候,我見到王爺帶回來數名女子,以為是王爺的新歡,心中不是滋味,便趁著王爺不在營寨時,故意闖進她們帳中去了。”
章靜琴垂眸絮語,爭風吃醋又乞憐認錯的兩種姿態皆擺得十足。
男人都喜歡女人為自己吃味,只要行為不過線便好,章靜琴誤闖營帳本也不是多大事情,孟布彥分毫不以為忤,只道:“那你現在知道不是了?”
“嗯,王爺你沒生氣吧?”章靜琴看不出他態度到底如何,便追問道。
“本王生氣,”孟布彥伸手將她箍在懷中,“我們分開三日,若你好好伺候一番,本王才能消氣。”
章靜琴假意迎合,手上推著他道:“王爺先去洗個澡呀。”
孟布彥依言喚人抬來熱水,卻不肯放開她,拉拉扯扯地硬要一同沐浴。
“哎,王爺,”章靜琴扭扭捏捏不肯答應,“王爺趕路辛苦,我去給王爺倒杯茶。”
孟布彥知她心思,便鬆開手,她會藉口拒絕,他也會以退為進,讓她不能逃避。“也好,本王確實渴極了,一刻都不能多等,你倒好茶送過來。”
一壁說一壁走到屏風後面去。
章靜琴湊在桌前從茶壺裡臻出一杯茶來,卻並未立刻端過去,直到聽得水聲響起,知道孟布彥已進入浴桶,才從腰帶裡摸出一包藥粉,往茶杯中倒去。
可是她心中驚慌害怕,難以鎮定,手抖得厲害,一大半都撒在外面,又用手攏了,再放入杯中。
待到終於妥當之後,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孟布彥並未察覺到章靜琴的異狀,見她舉著茶杯喂他喝茶,毫不客氣地一口飲下,之後,便一把將人拖進澡桶,好一番折騰。
可那藥勁太大,才行事到一半,孟布彥便支援不住,頭一歪,靠在章靜琴肩窩沉沉睡去。
章靜琴連忙將他從自己身體裡推出去,扶著他靠在澡桶邊沿,這才爬出去,換過乾衣服,匆匆便往帳外走去。
走到門前時,忽然想起一事,又奔回屏風處,在孟布彥的衣物中翻出首領令牌,這才真的離開。
三日時間極短,但她到底還是弄到了傅依蘭說的那種藥。
但是藥量不大,不可能對全營寨的人奏效,最後便決定只用來迷暈看守顧嬋她們所住帳篷的幾十名侍衛。
章靜琴藉口這幾日總是進那帳篷,給侍衛們找了麻煩,入夜後命託亞給他們送去湯水。
那湯水當然是混入藥粉的,只是託亞不知,侍衛們也不知,一壁讚美夫人體恤,一壁大快朵頤,最後一個兩個接二連三昏睡過去,連託亞都沒能倖免。
章靜琴按照約定的找過去。
紅樺白樺已將所有侍衛拖入帳篷裡,又剝下五套侍衛服飾,取了腰牌,五人扮作奉命出營辦事的侍衛。
在營帳出入口處當然遇到盤查,但章靜琴手上有孟布彥的令牌,所以順利放行。
五個人四匹馬,趁著夜色一路往南,才奔出不遠,便見四騎對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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