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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切事情都要以孩子們為先。
不留在軍中,去孟布彥那裡,對孩子們來說,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可以有安靜無憂的生活環境。
聽顧嬋如此說,韓拓放下心來,原以為要花些時間才能說服她,沒想到竟然如此順利。
預備了一肚子說辭,此時派不上用場,只有將人攬得更緊些,恨不得揉進身體裡。
他又何嘗捨得送他們離開……
顧嬋柔順地依偎著他,有一句話在心裡糾結掂量許久,終於還是問了出來,“王爺,若你事成,會如何處置太后與皇上?”
成王敗寇,斬草除根。
這八個字幾乎同時在兩人心中掠過。
“璨璨希望我怎麼做?”韓拓問道,聲音有些冷,聽不出喜怒。
顧嬋輕輕搖頭道:“我沒有,王爺想如何便如何,我是王爺的妻子,一切都聽你的。”
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些話。
從前,顧嬋一直覺得到這時,她一定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可事到臨頭,她卻發現,自己雖然仍舊不忍心見到寧太后與韓啟慘死,但比起他們的安危,對於她和孩子來說,還是韓拓活著才更重要。
這也是他們唯一真正需要的結局。
顧嬋並不知道韓啟篡位的事情,她只聽韓拓講過他之所以詐死,是因為韓啟忌憚他,要奪走幽州衛的兵權。
那時,韓拓根本沒有謀反之心,韓啟都未必肯放過他,何況是如今?
那麼,反過來,又憑什麼要求韓拓放過韓啟呢……
耳邊傳來韓拓的嘆息聲,接著顧嬋的下巴被他攥住抬起,“璨璨,我只能答應你,不到迫不得己,儘量不殺他們。”
眼淚迅速瀰漫了雙眼,他竟然如此主動地為她讓步,顧嬋說不出是感動,還是愧疚,整個頭紮在韓拓懷裡,雙手緊緊勒住他窄腰,哽咽道:“我不管別人,王爺,我只要你好好的……”
“我知道。”
韓拓只回應了三個字。
之後,便是木床吱呀聲,響徹整夜未曾停歇。
翌日,便由丫鬟們打理行裝,準備上路。
奶孃自是不能跟去的,只能到王帳所在的地方後重新找過,幸而路途並不太遠,只需兩日便可到達,事先將奶/水擠在器皿裡備好,總算可以滿足寅兒與寶寶的需要。
韓拓親自把妻兒送到目的地,又停留數日,才終於依依不捨地離去。
他走的那日,顧嬋騎著馬,送過一個又一個山丘,最後被他板著臉喝令不許再跟才止步。
一別又是數月。
當顧嬋新帝皇后的身份回到京師時,已是隆冬。
☆、109|108。107。6
進京那日正趕上初降瑞雪,皇城一片銀裝素裹,美如仙境,分毫看不出不久前才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宮變。
韓拓親自出城門迎接妻兒歸家。
碧苓碧落一人一個抱著小主子上了皇帝的車駕,之後又下來。
顧嬋卻是被韓拓抱上車的。
車簾放下,便為一家四口營造出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小天地。
當初分離時,兩個孩子不過才三個月大,如今卻已十個半月大。
寅兒健壯些,已能撐著床邊或凳子站立,不時也能邁出幾步來。
在瓦剌的時候,孟布彥奉行了男兒要長在馬背上的原則,從他學會了坐,便沒少帶出去騎馬。當然,這麼小的娃娃,自己騎馬是不可能的,只是放在孟布彥的馬鞍子上,讓寅兒體驗策馬狂奔的感覺。
初時顧嬋有些擔心,但聽章靜琴說他們自己的孩子也是這般,再看看那小傢伙虎頭虎腦的模樣,便放下心來,放手讓孟布彥去教去帶,說到底男孩子還是應該有男性長輩來引導,韓拓因故暫時缺席,這個英勇的表叔便是最好的人選。
而且,據她觀察,寅兒每次並不哭鬧,回帳時反而顯而易見地興奮非常,若不是人兒太小,還不會說話,怕是要滔滔不絕向母親講述自己的經歷。
及至後來,寅兒學會說的第一個字,既不是娘,也不是爹,而是馬……
這會兒寅兒見了韓拓也不害怕膽怯——爹爹的樣子他自然是不記得,不認得了,他只瞪著與韓拓如出一撤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眼前陌生的男人。
韓拓麼,他離開孩子們實在太久了,而且一直過得是刀頭舔血的打仗的日子,一時間竟然也板不過來自己,恢復到溫情脈脈地角色裡。
況且,兒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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