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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永安仿似混不吝,慢悠悠答道:“臣反正孑然一身,什麼都無所謂。倒是娘娘您,聽說七皇子殿下婚事初定,正妃人選是兵部尚書嫡長孫女,側妃人選是中軍都督府左都督家的閨女。這兵部有調兵權而無統兵權,五軍都督府有統兵權而無調兵權,兩者本是互相節制,若有朝一日合作起來,想來也親密無間,毫無阻滯……”
“住口!”寧皇后喝止道。
心思打算被人看透說破,她心中驚懼不定,一個小小司禮監秉筆尚且如此,更遑論其他人,難怪元和帝在立儲之事上刻意迴避。
如今寧皇后騎虎難下,既召來陳永安,事情做與不做已無區別,只能放手一搏,元和帝的打算她猜得出,她卻不能讓他如意。韓拓自小吃得明裡暗裡的苦頭太多,面上不顯,心裡門兒清,若他登基為帝,屆時絕不會有她母子二人好果子吃。
但她可不能被個陳永安拿捏住,就算有事要仰賴他辦,誰是主誰是僕也得論個清楚明白,“廢話那麼多,就不怕本宮不耐煩起來,了結了你?到時別說掌印提督,能得張草蓆就算你有造化。”
“臣當然怕,不過娘娘要是捨得,早就把臣上面也咔嚓一刀,”陳永安一壁說,一壁手掌成刀在脖頸處裝模作樣地比劃一下,“哪會留臣到今日,可見臣還是有些地方得娘娘看重,是別人替代不了的。”
他口中答得極順溜兒,面上可沒有一點懼怕之意,說到後來言語中反而盡是得意,隱隱還有些許挑釁。
陳永安看得沒錯,說得也沒錯,寧皇后竟然反駁不了,被他氣得直笑,哼聲道:“本宮就是欣賞你會審時度勢,有自知之明。”
“謝娘娘謬讚。”陳永安躬身謝道。
“聽著,梁晨光大前日帶了一隊禁衛出城,我不需要知道他到底去哪兒,也不想知道他要做什麼,我只要他不能活著到達目的地,也不能活著回京師。”寧皇后不再與他兜圈子,直接提出要求,“總之,這事兒你辦成了,司禮監提督就是你囊中之物,否則……”
她刻意停頓。
陳永安順口接茬,“小心臣項上人頭。”
交易達成,陳永安重新兜好風帽,起身告退。
*
元和二十四年五月初三,皇帝駕崩。
次日,五月初四,七皇子韓啟登基為帝,改年號為嘉德。
五月初六,端午節假後第一日上朝,嘉德帝頒下聖旨,調兵部尚書顧景吾至福建承宣布政使司任布政使,並監管嚴辦當地拖延已久的海禁之事。
又次日,嘉德帝再頒新旨,河南大旱,開倉賑災,奈何國庫空虛,不能兼顧,靖王就藩多年,又兼得原楚王封地,俸祿豐厚,財帛廣進,此時應以受災百姓為先,朝廷將暫停為靖王麾下軍隊提供軍需供應,一切由靖王自行備置妥當。
因天雨受阻,四樁訊息皆在五月十三那日同一時間送到靖王府內。
☆、59|58。57。56。5。19
她喜歡韓拓?
不是那種普通的喜歡。
而是男女間的心悅之情。
所以,她今天的情緒才會這般反常,行為更是離譜到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顧嬋被突然而至的領悟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愣愣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只是這呆愣在韓拓眼中就變了味道。
才哭過的眼睛水汪汪的,晶晶亮亮,似有星子藏在其中,直勾勾的看著他,簡直要將人的魂魄都吸。吮出來。
韓拓猛地將顧嬋壓。在。床。上,俯身親吻,手也四處遊蕩起來。
顧嬋稍有推拒,便聽他道:“你忘了身為賢妻要滿足丈夫的需求麼?”
她只好將推他的手收回來。
可是,好像有什麼不大對勁……
來不及細想,顧嬋已在韓拓的動作中失神,頭腦一片空白,再也無法思考。
屋簷下,遊廊間,四個傳膳的內侍一溜排開,拎食盒的,捧托盤的,提火炭的,齊齊享受著初。春寒風的吹拂足有半個時辰,才等到靖王殿下出聲吩咐他們進屋布膳。
韓拓命人準備的是火鍋,上下兩層帶煙囪的青花瓷爐擺上矮几,菜品是魚蝦蟹雞四色包心丸,新鮮片出的牛上腦與羔羊肉,各色時令鮮蔬,還有拉麵。
他讓下人都退下,與顧嬋兩個在榻上圍坐,親手涮鍋子。
開始時候還能記著一半夾給顧嬋一半架給自己,但他晚飯就沒吃,剛才又好一番耗費體力,餓得著實急了,漸漸狼吞虎嚥起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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