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竅早記在心間,卻從來未曾看過實際演練的情景,因此更加認真入迷,直到士兵們練習過後原地休息時,她仍盤腿坐在營帳門口,手持一根枝條在泥土地上劃來劃去,模仿陣法變化。
正入神之際,忽聽耳邊有人說話:“這位小兄弟,你好大膽子,竟然逃避操練,躲在此處偷懶,難道不怕我上報千戶,對你軍法處置麼?”
傅依蘭嚇了一跳,連忙丟開手中樹枝,一抬頭卻對上顧楓嬉皮笑臉的面孔。
“我是顧僉事的雜務兵,他讓我守住帳門口,哪兒都不準去,就算去千戶那裡我也是這句話,倒是這位大哥,私自從隊伍裡跑出來,不怕受杖責嗎?”
顧楓裝腔作勢,傅依蘭便依樣畫葫蘆還回去。
這些天,顧嬋傷重未愈,韓拓全副心思都放在照顧她身上。顧楓便自動承擔起照護傅依蘭的責任,還有想出各種辦法為她的身份打掩護,一來二去的,兩人也漸漸熟絡,說幾句玩笑話不算什麼。
“你是顧僉事的雜務兵?那顧僉事站在你面前,你怎麼都認不出?說,你到底……?”
顧楓話還沒說完,傅依蘭就笑得直打跌,“顧僉事站在我面前?我真的沒看到,我只看到一隻泥猴蹲在我跟前,臉上花得跟鍾馗似的……”
這回輪到她話沒說完,顧楓便起身進了帳篷。
傅依蘭跟進去,見到顧楓對著銅鏡擦臉。
“你在這兒帳篷門口,看得不全,陣法什麼的,再簡單不過,我今早練得是匍匐追擊,真打起仗來,泥塘水溝也得爬進去,這還算好的呢。”
顧楓見她也進來了,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看來剛才被笑話了,這會兒面子上過不去,急著要解釋呢。
傅依蘭善解人意地“哦”了一聲。
可是,顧楓明顯對她這個反應不滿意,丟開布巾,湊到她跟前,神秘兮兮地問道:“你天天看操練看得那麼開心,難道不想親自試試?”
“這能試嗎?”傅依蘭看他一眼,答非所問,不是她不想,而是軍中有規矩,她冒充雜務兵在顧楓門口站樁事小沒人管,混進軍隊裡操練可是大事,不能鬧著玩。
“怎麼不能呢?陣法什麼的肯定是不行,那人都有定數,你跟著練了又不上戰場,到時候該出事了,不過演武時你可以露兩手,”顧楓挑眉道,“我聽馮麒馮麟兄弟兩個說你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既然是高人,就別藏著掖著,給大家指導一番豈不正好。”
說到後面,便是有心激將了。
顧楓對傅依蘭充滿好奇,她同他以前熟悉的姑娘都不一樣。
更正確一點說,顧楓真正熟悉的姑娘只有顧嬋一個。顧嬋是什麼樣的,大小兒養得嬌裡嬌氣,性子軟綿綿,眼淺又愛哭。在顧楓眼裡,她就跟個紙紮的娃娃似的,從他懂點事兒開始都不敢大勁兒碰她,生怕一戳一個窟窿眼,得好好疼著護著。
可是,傅依蘭不光能憑一己之力從山崖下面把顧嬋帶上來,還會舞刀弄槍,叫顧楓的兩個好兄弟讚不絕口,他便想見識一下她到底能耐幾何。
傅依蘭有技藝在身,每天這樣看別人操練對打,哪有不技癢的,此時已被顧楓說動了心思。不過,她還算心裡有譜,生怕惹出事端,又反覆向他確認,“真的不會影響什麼吧?姐……王爺不是說不能讓別人知道嗎?如果我去演武,大家都看著呢,你怎麼跟旁人交代?”
“放心,一切有我。”顧楓拍著胸口道,“如果不方便在眾人前,跟我和馮麒馮麟幾個私下比試切磋也行。”
這才是他真的目的。
傅依蘭是個直腸肚,哪裡懂顧楓的彎彎繞,只點頭答應道,“那你看什麼時候方便,定好時間告訴我吧。”
顧楓狡猾的,這會兒表面上又開始往後縮,“對了,你手上不是還有傷,你本來就是姑娘家,又帶著傷,跟你比試豈不是成了我們欺負你,不行不行,我看還是算了。”
“我沒事了。”傅依蘭在他挖的坑中掉得更深,“你看,都好了,蕭神醫的藥真是有奇效,這才幾天,結痂都脫盡了,完好如初,連疤都沒有。”
傅依蘭伸著手,顧楓便裝模作樣地湊上去看了看,少女的手掌肉呼呼地十分可愛,掌心面板幼嫩,還泛著些微紅暈。
顧楓看著便有些移不開目光,竟然還生出想伸手上去戳一戳、摸一摸的衝動,幸而他還知道剋制,不然,大概不用等安排時間,立刻變成同傅依蘭動手過招。
“咳,”他清清喉嚨,掩飾自己不大自然的尷尬,“看上去是沒事了,那就好,後日輪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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