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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朵輕笑,“在我眼裡,整個秋楓寨都是打家劫舍的土匪!你們有什麼資格從良?真的以為自己是青樓裡賣笑的妓女,賺夠了銀子就可以迴歸正常生活了嗎?我告訴你封刀,當年你殺了我爹,害得我米家隕落,你可知你毀了我的一輩子,我本應該是衣食無憂的大小姐,可是被你害的,我到處乞討,到處看別人的臉色,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能賠我嗎?我這如花的青春,永遠回不去的童年,你能賠我嗎?我告訴你們,就算是把你們都殺了,我都不解恨!”
封刀大聲道:“那你要怎麼樣?當年所有的罪,都有我來承擔,你有什麼想報的,全部衝著我來,你不要傷害無辜的人!”
米朵哈哈大笑,“你有什麼資格!”
夏蟬皺眉,“米朵,你有了不幸福的童年,更應該知道童年對一個人的重要性,你身邊的兩個孩子,正是童年的時期,難道你要讓他們也這樣嗎?跟你一樣?”
米朵哈哈大笑,“不錯,我都得不到的,自然也不希望別人得到,夏蟬,你知道嗎,我最恨的就是你裝作這樣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其實道貌岸然,虛偽的很。”
身後的天刀卻上前來,道:“當年米家的米臣,燒殺搶劫,姦淫擄掠,無惡不作,根本就是搶劫了鄉親們和窮苦百姓的錢才發家的,你們本身就是將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又有何資格來指控別人!更何況,當年米臣的死,並不是當家的做的,而且他自己想要暗害當家的,卻自食惡果,這是報應!”
米朵被氣得風中凌亂,大聲道:“住嘴,你住嘴……”
夏蟬瞅準了時機,急忙使了個眼神,一旁離著米朵最近的人便猛地撲了上去,將米朵給制服住。
莫仁天什麼都顧不上,急忙跑上前來抱走了瀚書和米柔。
米朵掙扎間掙脫,卻是沒有站穩,一下子跌落懸崖。
封刀一驚,急忙上前幾步拉住她。
米朵看著封刀,看著他伸手拉著自己的右手,卻是輕笑一聲,伸出左手來猛力的一撕,那衣袖便斷開來,米朵的身子也急速下降。
封刀握著手裡的半截袖子,忍不住大喊一聲,“朵兒——”
天刀和春刀急忙上前,扶住了封刀的身子。
夏蟬也是擔憂無比,“封刀……”
封刀攥緊了拳頭捶著地,“我該死,我該死,我該死……”
夏蟬一驚,只是聽著他的話,怔怔的看他。
他跪在地上,一雙手攥成拳不停的捶打著地面,不在乎地上的沙石磕破了皮肉,那手上都滲出了血來。
夏蟬上前,蹲在封刀面前,道:“封刀,當年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你不必這樣自責。”
封刀搖著頭,頭低低的,他嗚咽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來看著夏蟬,低聲道:“里正,我從未如此後悔過,自己曾經是一個土匪。”
夏蟬觸及他的眼神,那種眼神,絕望中帶著悔意,帶著冰冷,帶著慌張。
夏蟬從未看過這樣的眼神,所以她心下一驚,完全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直到被玉自珩帶走,坐在了馬車上,手裡塞上了熱茶杯,夏蟬才慢慢的回過神來,皺著眉看著玉自珩,道:“十三,你理解封刀的感受嗎?”
玉自珩點點頭,“我理解,就像是我當年初上戰場之時,第一次殺人,夜裡鳴鼓收兵之時,我看到吐蕃的一些老人在戰場上到處尋找自己的孩子,而我的手上,沾滿了他們子孫的鮮血,那一刻,我也是後悔,自己為何要做一個戰場上的劊子手。”
他說話之時,聲音傳出,坐在外頭的封刀聽得一清二楚。
“將軍不同,將軍乃是上陣殺敵,保衛國家,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玉自珩點頭,“你既是知道,又為何要耿耿於懷,放不下執念的是米朵,你也知道,當年米家犯下了多少的罪孽,犧牲了多少貧苦百姓的安逸生活,而就算是這樣,動手殺人的也不是你,你沒必要如此執拗。”
封刀聽了玉自珩的話,沒有再做聲。
夏蟬讓封刀兄弟先回去,自己則跟著玉自珩一起去了莫家。
瀚書和米柔好在都沒什麼大礙,過程中並未醒來,等到醒來之後也不會記得這件事,這樣倒也好,免得日後兩個孩子會害怕。
玉夢凡已經喝了藥了,看到瀚書和米柔回來,玉夢凡的這顆心也算是放下來了,皺著眉道:“這個女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為何要綁走我的孩子?”
莫仁天道:“她是米家之人,正是婁氏之前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