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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妞兒和夏寶兒一人一邊的坐在沈崇博的兩邊,爺爺長爺爺短的叫著,惹得沈崇博開心的鬍子都翹了起來。
玉自珩坐在夏蟬身邊,伸手給她夾菜,夏蟬也不反對,默默的吃著。
沈崇博看出了異樣,笑道:“丫頭,看來你是知道了我孫兒的事兒了。”
夏蟬抬頭,看著沈崇博點點頭。
沈崇博笑著,“無雙這孩子,可憐的很,還沒有滿月的時候,父母就出了事兒,跌落懸崖,屍骨無存,我找普濟寺的無悔大師算過,這孩子命數有異,無法化解,只能改變命運,將其反其道而行之,從小當做女子養大,這樣直到十八歲,才能再次變換。”
夏蟬聽著,心下了然,沈崇博卻不知自己的孫子已經戰死沙場,現在的這個玉自珩,是威名赫赫的大將軍。
夏蟬心下有些哀傷,不過想到玉自珩一介戰神大將軍,竟然願為了不讓老人傷心,而扮作女子生活在這裡,長此以往。
夏蟬心中又明朗起來,玉自珩他,真的是個不錯的人。
夏蟬抬頭,道:“爺爺,我知道了,十三他,跟我說過了。”
沈崇博點點頭,“十三這孩子,並非是存心騙你。”
夏蟬抬頭看看玉自珩,點點頭,“我知道,我不怪他。”
玉自珩面上閃過一絲欣喜,急忙拿著碗給夏蟬盛了湯,“小知了,你喝湯。”
夏蟬沒有拒絕,沈崇博又道:“吃吧吃吧,別一會兒菜都涼了。”
幾人吃起飯來,玉自珩一顆心全在夏蟬的身上,又是夾菜又是盛湯,還不時的提醒她吃這個吃那個。
夏蟬無意中轉眼,見玉自珩正在皺著眉跟碟子裡的魚肉較勁,小模樣十分可愛。
夏蟬感覺自己的心一點點的被融化了。
玉自珩弄好了魚肉,這才小心翼翼的遞到了夏蟬的面前,輕聲道:“我知道你喜歡吃魚。
夏蟬忍不住輕笑,唇角微微揚起,玉自珩被這一個燦若春風的笑容迷得是七葷八素,一張白皙如玉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飯吃到一半,沈崇博提議讓福伯講幾個故事助興,夏妞兒和夏寶兒都是聽得認真,夏蟬則有些累,打了個哈欠,道:“我出去一下透透氣。”
玉自珩隨後跟上。
夜風冷的刺骨,花廳裡十分的暖和,出了門,便感覺到冷風一下子灌進了身體裡,冷的直想打哆嗦。
只是夏蟬還沒好好感受這冷風的感覺,一件厚厚的披風便落在身上。
夏蟬轉頭,就看見玉自珩站在自己身後,“小知了,你要幹嘛去?”
夏蟬輕笑,“出來透透氣,裡面好暖和,吃飽了我就想睡覺,可是多不禮貌啊。”
玉自珩上前幾步,道:“不如,我吹笛給你聽吧。”
夏蟬眼神一亮,“你還會吹笛?”
玉自珩輕笑,拉著她的手往前走,在九曲遊廊下坐下,兩人相對而坐,玉自珩從腰間取了一支短笛出來,晃了晃道:“在軍營中,地處邊塞,沒有任何有趣的事情,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就是守著,打仗,週而復始。於是,這一支短笛,便是陪我解悶的最好夥伴了。”
夏蟬聽著玉自珩這樣說,不由得在腦海裡慢慢勾勒出了一副景象來。
廣袤無垠的草原上,駐紮著幾處帳篷,軍隊便是在此,一男子手執短笛,獨自對月,吹出一曲曲或是孤寂或是清廖的曲子。
正在此時,一聲清亮的笛聲傳來,夏蟬一愣,抬頭卻見玉自珩已經開始吹笛。
笛聲曲調悠揚,中透著一些些的寂寥,聽著這曲調,夏蟬不由得想到了邊塞的風景。
玉自珩一邊吹笛,一邊看著夏蟬,一曲奏完,玉自珩輕聲唱道:“息徒蘭圃,秣馬華山。流磻平皋,垂綸長川。目送歸鴻,手揮五絃。俯仰自得,遊心太玄。嘉彼釣翁,得魚忘筌。郢人逝矣,誰與盡言?”
這是一首描寫軍營生活寂寥的詩歌,只不過被玉自珩唱出來,中間竟是多了許多的豪氣和壯闊,讓人心生嚮往。
遼闊無際的大草原,縱馬馳騁,該是多麼隨心所欲,多麼嚮往。
夏蟬托腮,“十三,你在軍營生活了多久?你不是才十八?怎麼就是將軍了?”
玉自珩輕笑,收了笛子,道:“我爹便是老將軍,曾經為楚國的江山立下了汗馬功勞,我自幼習武,十歲之時便去軍營,一步一步爬到了將軍這個地位。”
夏蟬掩嘴,“那你真的是好厲害啊。”
玉自珩輕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