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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情侶在一起之前,都會經歷一段時期,比普通朋友曖昧,又不如戀人親密,促使被追求那方答應表白的原因,或許是情人節的一束鮮花,或許是蓄謀已久的生日宴會,總之是平凡生活中異軍突起的一點刺激,讓一個人瞬間喪失思考的能力。
航路第二天還沒開通,沒辦法錢心一隻能給陳西安打了電話,讓他代自己去,陳西安讓他不慌回來,等天氣好了再說。他又給王一峰解釋了原因,那邊把他操來操去,末了補了句一路平安。
不久之後錢心一想起這通電話,都會覺得非常後悔,但事隔多年多年之後,他卻只能抱著一種複雜的心態看待它,這是一柄雙刃劍,引發了一場或許可以避免的事故,卻把他推進了陳西安的過去。
他是週四下午四點二十抵達的C市機場,趙東文跟著陳西安去了綠地的現場,來接他的人是胖子。
一個多星期沒見,胖子還是個油臉,人卻似乎瘦了一些,錢心一問他的時候他摸摸臉,茫然的啊了一聲。他從前體重輕了200g都要炫耀的像中了五億大獎,這反應不對勁,錢心一猜八成跟梁琴和陳毅為有關係,但是他沒說話。
作為領導他固然有替員工紓解心結的義務,但是胖子暗戀梁琴、梁琴花痴陳毅為這麼高難度的感情問題他束手無策,他連自己那一畝三分地的心思都收拾不清楚。
車裡一股汽油味,錢心一因此油然而生一股憂慮,一所最近春風浮動、關係糾結的,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出差回來他本來該直接回家,但是高遠迫不及待,讓他回公司一趟,錢心一把手機扔在後座上,問胖子:“我走期間沒什麼事吧?”
胖子啪啪按著喇叭,罵插隊的車是傻逼,頭也沒回:“大事沒有,小事不斷。”
錢心一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比如說。”
胖子諷刺的說:“咱陳副所給公司拉了個大皮條你知道啦,新世紀的小蠻腰,連購物卡都沒送出去呢,就搞得像中標了一樣,那傢伙,大張旗鼓的。”
“高總這人你也知道,說風就是雨的,立刻把陳所雷所全薅出來了,讓陳工負責鋼構建模,陳工說別墅的結構還沒收尾,推薦陳毅為,他肯定沒這本事,慫了啦,就跟高總把陳工誇的天花亂墜,高總現在壓著呢,不過陳工沒鬆口,現在你回來,薅你來了。”
陳西安看著君子,其實挺陰險的,錢心一倒不擔心他會叛變,只是對他有始有終的態度還是挺愉悅的,笑了笑:“薅我啊,我現在手裡的事交給誰幹?陳所和雷所不也挺忙的,沒吭聲嗎?”
“嗨!”胖子叫道:“交給手底下的人,隨便乾乾唄,反正在高總眼裡,我們畫兩星期的圖他兩個小時就能搞定,什麼都簡單,以我們的經驗足夠了。”
他上次例會還罵公司某些員工上班喜歡渾水摸魚的聊天上網,也不積極進取,一所外面幾個,除了老吳,都躺了聊天上網的槍。
錢心一皺皺眉,覺得高遠越來越過分了,嘴上卻說:“你們別有壓力,我先回去看看。”
胖子點點頭,又說:“下週四是門窗展,有一些鋁材和玻璃的供貨商來公司拜訪過你,送了點茶葉和入場券,金鑫玻璃的周經理說你要去的話她安排人員在會場門口接你。”
“嗯,我待會給她回個電話,”接著他隨口就問了句:“送的什麼茶,綠茶還紅茶?”
問完之後自己也嚇一跳,他沒喝茶的習慣,以往的茶葉都是拿一罐給楊新民,剩下的往茶水間一擺,誰愛喝誰喝,但是陳西安喜歡喝紅茶。
胖子喜歡雪碧和可樂,更莫名其妙:“我回去給你看看吧,包的都寧靜致遠的,誰看得出來!”
錢心一盯著旁邊車道上一輛雪佛蘭的車屁股,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道:“我師父差不多缺茶葉了。”
胖子根本沒上心,哦了一聲和堵車作鬥爭去了。
領導全坐在會議室,導致公司下班比上班還規矩,一個個正經危坐的刷著網頁,想走卻不敢。梁琴看見他,笑顏如花的對他拋了個飛吻:“喲喂,解放軍來了。”
大家聞言都轉過頭來,一臉期待的看著他,錢心一不負所托的把手一揮,笑著說:“一所不忙的人可以下班了。”
只要有人領頭,就會走的稀里嘩啦,梁琴對他做了個感恩戴德的表情,開始收拾東西,她辦了個張瑜伽卡,想塑塑形體,所以急著走。
錢心一讓胖子沒事也走,自己提著筆記本,敲門進了會議室,裡頭4個人,高遠、陳毅為和兩個所長,其中陳毅為正在講p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