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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但是他推他出去的時候一點情面都沒顧念,他是不是從沒想過,要是他把趙東文撩在會議上,他要怎麼收場?
提名的事情讓老吳對他有了芥蒂,那麼剩下樑琴和胖子,假設真到了對質的局面,他們會不會站在他這邊?
趙東文不接他的電話,是因為愧疚不敢接,還是故意不跟他聯絡?
他曾經覺得他的組員每個人都很好,這一刻關在屋裡猜測,竟然發現他沒有一個人可以相信,誰會罔顧自己的立場來替他說話?
人一生中真正體悟到世態炎涼的時刻堪稱瞬間,可它帶來的隱痛卻要長達一生。不甘心,不公平,可他又能怎麼樣呢?
他陷入了一種孤立無援的局面裡,直到手臂上傳來紮實而溫暖的分量。他眼眶一熱,忽然想起了那天夜裡在屋頂邊緣泣不成聲的陳西安,他也經歷過不好的事情,而現在那些都過去了。
錢心一翻了個身,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到陳西安身上,心酸無比的想道,所以GAD也會成為我的過去的。
陳西安鬆鬆的攬住他,過了很久才笑起來:“哭好了沒?起來刨土豆皮吧。”
錢心一按著他的心口翻起來,湊過來和他大眼瞪小眼:“本來好了,一聽見土豆又有點想哭。”
陳西安朝他伸出手,示意他拉一把:“不貧了,我餓的起不來了。”
……
洗完澡錢心一霸佔了電腦,開了個文件開始寫辭職信,打了刪刪了打,進度揪心。
年前他就決定要走,那時還覺得自己走起來應該不太容易,高遠會留,組員會捨不得,自己也捨不得,會拖泥帶水的延上一陣子,做夢也沒料到這人生如戲。
他無辜背了黑鍋,確實很可悲,不過自作多情的把自己的分量看的過重,也是他活該。
因為高遠不肯放權,所以公司沒有人事部,招解事宜都是他親自過問,這對錢心一來說反倒輕鬆了,他連尊敬的都沒加,正文如霸道總裁體附身,充滿了爾等屁民反駁無效的味道。
陳西安從浴室出來坐到他旁邊,一看頁面只能哭笑不得。
辭職信
由於個人原因,現提出辭職,2日內無書面回覆,視同預設,請加蓋公章。
工作交接10日內完成,交接人GAD陳毅為,交接檔案見附件,本人離職後若有疑問,請致電xxxxxxxxxxx,聯絡郵箱xxxxxxx。
特別宣告:交接期間用以釐清未存檔工程圖紙問題,若公司未做回應,則預設為本人所負責的建築圖無重大錯誤,後期一切問題與本人無關。
辭職人:錢心一辭職日期:xx年x月xx日
他這是活生生的把辭職信寫出瞭解聘書的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想氣死高遠。
好幾個回車後面,還有幾行起草,表達的是別墅採光頂斷梁事故主要責任不在他,是下級傳送檔案失誤導致,具體人不點名,僅供他找工作時做證明用,不存檔不公開,要求高遠簽字並且加蓋公章。
以他的性子,向高遠聲討這種證明來為自己謀一點保障,就是做了一輩子不相往來的打算了。而高遠愧對於他,不會拒絕這種無關痛癢的小條件。
這對於他或許會比別人更艱難一點,但人生就是不斷捨棄和拾取的過程,GAD對於剛畢業的年輕人或許是一個機會,但對於熟悉它到生理性疲憊的錢心一來說,他在這裡已經沒什麼進步的餘地,它已經成了一個累贅。
錢心一放棄了辯解,這個事故不可避免會對他以後的工作造成影響,但因為別墅工程的特殊性,影響程度會大打折扣。
因為違規的改擴建程式太多,別墅本來就是一個該關起門來建造過程的專案,如果本市錢姓設計師的不負責任見報,那麼赫劍雲也該礙於輿論的壓力被請去喝茶了。就算有記者想良心揭露建築行業的黑幕,赫劍雲也不會允許。
還是康納博士對他說的那句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從好的角度來想這件事,這是一柄快刀,高效的斬斷了他藕斷絲連的人情過往。
陳西安將下巴搭在他肩窩上,親了親他的脖子:“走的這麼囂張?”
錢心一在羅列專案清單,噼裡啪啦的打著字:“必須的,不囂張一點我……你們高總心裡會過意不去的。”
陳西安笑著說:“什麼你們,你才是我的大boss,你讓我走我就走,GAD完全留不住。”
他在開玩笑,不過錢心一想象了一下這個設定,被魔性的外焦裡嫩:“你可別害我,要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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