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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上,七竅生煙的回頭瞪他,眼眶隱隱發紅,瞧著氣還沒撒完。
不過陳西安沒鬆手,人有時候在氣頭上做出一些衝動之舉,事後往往又覺得沒必要,揍趙東文就是一件沒必要的事,他並不認為錢心一是真的想打他。而且不打有不打的好處,他會一直心懷愧疚。
於是他朝趙東文使了個眼色:“你先走。”
錢心一氣的低頭去踩他的腳,趙東文也是一臉“師父求打死”的倔強:“我不走。”
陳西安把他的腿別起來,沉下臉對趙東文喝道:“滾!”
趙東文因為尊敬他,被他一個臉色甩的特別受傷,他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剛出門,陳西安就撒了手,錢心一一躍而起,罵著你給老子站住,追著趙東文跑了半條街。
趙東文被他追的魂飛魄散,想都沒想就跑了起來,等甩得不見了人影,才想起了自己本來就是去討打的。
錢心一洩氣的蹲在路肩上,喘得眼前發黑,腦子裡嗡嗡作響,好半天才發現眼皮子底下多了雙皮鞋。
他抬頭看站著的人,一伸手抱住了他的腿,他說:“陳西安,我心裡難受。”
第86章
夜裡果然起了風。
陳西安將臂彎裡的羽絨服搭在他背上,手指在他眼底撩了一下,不以為恥的說:“我去年也難受,還哭了呢。”
錢心一笑不出來,甚至有些悲從心來,他能理解他去年那種失控的感覺了,沒有經歷的人不會懂得,攸關性命的事情有多讓人難以釋懷。
“不過這對你來說,是個很好的訊息,對不對?”
錢心一心頭一震,眼底很快溼潤起來,對現在的他來說,沒有比這更好的訊息了。此時此刻他無法立刻平靜下來,但是以後,他想,他也會相信那個老掉牙的雞湯的。
他悶不吭聲的抱了會兒大腿,自己扯著陳西安的手站了起來,降溫了,該回家了。
對朝夕相處的人說感謝,確實需要一封信紙,錢心一的左手在口袋裡空拽了兩下,此刻他需要他的海棠角戒指,可是他換了衣服,忘了塞進來。
他難免有點沮喪,他偷偷準備了好幾天的大招,要放的時候卻歇菜了。
兩級打擊疊加之下,錢心一情緒不怎麼高,回家洗洗就躺平了。
現在他需要的就是時間了,自己習慣、自己想通、自己想辦法,陳西安也沒打攪他自我修復,自顧自的看了會書刷了刷論壇,關燈滑進了被子裡。
這時,很久沒動似乎是睡著了的人忽然翻了個身,黑燈瞎火的捉住他的左手,摸索著往他無名指上套了個東西,很小的一個硬物,還帶著和人體相當的溫度。
陳西安五指細微的抖了一下,一瞬間就反應過來那是什麼東西了,他的呼吸忍不住停頓片刻,有種不真實的錯覺。
他並非不是沒有起過買戒指的念頭,這小物件上承載了幾千年的祝願,還兼顧宣誓主權一樣的功效,他也是個俗人,也有不豁達的佔有慾。不過思前想後還是作罷了,有人會來問他,也有人會去問錢心一,問來問去就成了辦公室818,閒言碎語雖然無傷大雅,但螞蟻多了能抬大象,難免會覺得厭煩。
另外,說實話他沒想過有生之年能收到錢心一的戒指,這個粗心大意的人沒多少浪漫細胞,忘性也很大,能記得一週年就很不錯了,結果竟然還先下手為強了!
陳西安十分意外,又十分驚喜,他用大拇指轉了轉無名指根部的小指環,略微有些松,纏點紅線正好,他愉快的笑起來,氣息噴在近在咫尺的人臉上,揚手重新開啟了檯燈,將手指撐開了曬在臺燈下。
樸素的樣式和簡單的撞角槽,邊緣萃了些碎光,仍舊平平無奇,不過有情人都能選擇性瞎得很厲害,陳西安的品味大概陣亡了,覺得自己的手順眼了好幾倍。
買的時候全靠感覺在猜,錢心一忐忑了半天,生怕戒指戴不上去,此刻見他亮出來,看著將將正好,他鬆了口氣又得意起來,自己也把左手伸出來跟他並在一起臭美:“我這眼光,準得跟遊標卡尺似的。”
陳西安壓過來封他的嘴,碾了兩下懸起來兩公分,跟他面貼面的笑:“那我應該是個千分尺吧。”
錢心一的心跳立刻就撒起歡來,覺得他眼底聚集起來的暗色像一個黑洞,這是他很熟悉的色彩,叫慾望。
——
錢心一做了個夢,夢裡他回到了高中時代,看見了中二期囂張叛逆的張航,瘋狗似的帶著人碾了他好幾條街,最後顛來倒去的竟然是他把張航打得鼻青臉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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