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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方當階級敵人,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團糟。
溫曉茹說著說著又哭了,她往地上一蹲,將頭埋進臂膀裡嚎啕:“前輩怎麼辦啊,我不想離開小趙,可我現在看見他就想發火,他也不管我,他到底怎麼了呀?”
陳西安真是挺難勸的,錢心一不提GAD,他原沒原諒趙東文他也不清楚,他作為統一戰線,也只能難得糊塗了。
“他大概是到了職業調整期,一直都是心一帶著,他走了不習慣吧,適應一段時間就好了。”
“不是!”溫曉茹嗚嗚的哭:“師父辭職都快5個月了,黃花菜都涼了他還沒適應?這麼久了我也沒見他給師父打過電話,我問他就不耐煩,他一定有事瞞著我……”
“哦對,我想起來了!”她涕淚交加的抬起頭:“他摔碗的時候吵我吼,怪我不理解他,他說要不是他刪了郵件害得師父辭了職,別墅根本就不會沒人管,盯著那些施工隊是他的責任,讓我不要煩他。”
陳西安眼神一震,“什麼郵件”險些脫口而出,好險話到嘴邊被他嚥了回去,他不由自主的清了下嗓子,換了個幾乎能誘拐小蘿莉的語氣:“小溫,他連刪掉郵件這件事都肯告訴你,說明非常信任你,你想多了。”
溫曉茹不接受這種聽不懂的狗屁信任,只是無法置信:“真是他刪了郵件把師父害辭職了嗎?我……我、我還以為他只是在說氣話。”
要真是這樣,那她倒是有一點原諒他的理由了。
陳西安這次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了,是刪,而不是發錯……他心裡浮起一個巨大的疑團,但是潛意識中他又覺得自己好像觸碰了那個黑幕的冰山一角。
他還記得去工地給錢心一當外援那天,高遠一個電話把他叫了回去,說他也要去,這麼快的反應速度,通知他的人……現在看來是趙東文。
他發現問題的時間比錢心一早,卻拒絕了他詢問情況的電話,直到現在錢心一都還以為是他一直以來太兇了,導致趙東文在聽到風聲後回查圖紙,發現了不對也害怕得不敢告訴他。
以趙東文的性格,要是他在傳送初期就發現打包的結構圖不對,是不可能心安理得這麼長時間的。
“刪”是很合理的解釋,他發過1000高的版本,正是他傳到討論組裡的那個,接著他又刪掉了它。一來對方收到了正確的版本,二來他不會因為'已傳送'裡有兩封同名不同時的郵件被錢心一看見而責罵,二十幾歲的人了連個檔案都發不好。
陳西安心裡已經認定事實就是“刪”了,那麼導致這個事故最終釀成的關鍵就出現了:總包那版梁600高的藍圖是誰下載了曬出來的?1000的那版郵件,又是怎麼不翼而飛的?
推得錢心一骨裂的張航是他腦子裡的第一印象,他記得這個老同學特別憎恨錢心一。
陳西安把手插進褲兜,眼神陡然間冷了下來。
赫劍雲向來巴不得用眼神剮了他,出事的正好又是結構,那天他也急匆匆的趕到了現場,估計是來給他定罪的。就是沒料到他被高遠抽進了小蠻腰,他當時一定特別失望吧。
因為當時不知道隱情,預設設計院就是發錯了,陳瑞河的私人郵箱沒核對。作為同級的抄送人,他雖然看著跟錢心一關係不錯,問責當天也給足了他們下的臺階,但是他在為赫劍雲工作,陳西安對他也不報也什麼希望。
他自問還算個理性的人,這一刻僅僅是在腦中搭建出真相的雛形,一股怒火就直衝心窩,燒得他只想打110報警。
舊恨再深,不該涉及他人,綠地墜落的角鋼讓錢心一賞了他一巴掌,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醫院裡那個打著夾板和石膏,被繃帶纏成一個木乃伊、渾身浮腫到面目走樣的工人。
還有他的錢心一,一無所知的承擔了所有指責和委屈,卻不知道這個事故不僅錯不在他,還是有人刻意謀劃。
他心不在焉的安慰著溫曉茹,回到酒吧之後也無心再找王巍聊天,縮在黑暗的包廂裡,將6號樓斷梁那個事情從頭到尾捋了一遍。
他回家的時候已經兩點了,杵在房門口看夜色裡床上的那團黑影,特別想讓錢心一過來抱抱他,他的心在別墅那個謎一樣的渾水裡趟過一遭,現在有點憤世嫉俗。
錢心一聽見門響不肯醒來,在床上翻了個身,面朝門其實眼睛都沒睜,目光或許就是有重量的,他被看醒了,掀開一條縫看見門框邊立著個比雕像還靜默的人形,就含糊的嘲諷他:“喲,這麼早就回來了。”
陳西安嗯了一聲,接著一動不動,錢心一察覺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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