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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而已,怎麼頑固且惡化到了這種地步。
陳西安一通地動山搖的咳,過了兩分多鐘才慢慢平靜下來,他順著錢心一的手臂坐起來,嗓子眼刺痛得不行,心裡卻莫名的輕鬆了不少,好像剛剛這陣身理上的紓解,將他心底的鬱氣也吐出了不少。
他無法取捨,所以他決定把選擇權推給維克,他是負責人,有強權決定一切。
愛人間本該分享一切,無論悲喜,不過陳西安現在不想提,他不喜歡在有情緒的時候談事情,思維消極,談的不過是牢騷而已。
他安撫的捏了捏錢心一的手臂,嘶聲道:“沒事,就是病久了累得厲害,睡吧。”
錢心一伸手來扶他,心裡非常在意:“明天早上請兩個小時的假,我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
陳西安的腿撞到床沿,整個人往床上一倒,癱了似的不動了:“請下午的假吧,早上我有點事要跟維克交代,檢查完了也正好回來休息。”
“隨你,”錢心一光腳跳上床,跨過他拉住被子的那邊使勁一抽,將他對摺在了被子裡,等他躺好,陳西安帶著被子壓過來,將兩人裹得像一個繭。
被子、衣服層層疊疊,錢心一亂七八糟的在被子裡瞎摸,陳西安渾身無力,連忙捉住他的手往領口塞進去,頭湊過來親了親他的鼻子:“別瞎摸,我是個病人。”
錢心一在他胸口摸索兩下,掌心潮熱,就知道他已經開始發汗了,聞言忍不住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我知道啊,神經病唄。”
……………………
凌晨的時候錢心一翻了個身,一伸手摸了個空,他劃了兩把沒摸到人,睡意去了兩分,躺了幾分鐘隱約聽見浴室有水聲,嘩啦啦的十分催尿,沒一會兒就撐起來,基本算是醒了過來。
北京時間三點多,陳西安在洗澡。
錢心一等水聲停了,才爬下床往浴室遊蕩,他拉開門,裡頭白氣蒸騰,陳西安剛穿完睡褲,他往馬桶前面一站,打了個呵欠看他:“半夜你洗什麼澡啊。”
“汗透了,睡不著,”陳西安背對著他去拿睡衣:“我吵到你了?”
“沒有,我起來撒尿,”錢心一的視線不經意從他背上掠過,登時咦了一聲:“什麼東西咬你了?背上一堆紅疹。”
陳西安皺了下眉毛,似乎不知所云,他抹去鏡子上的霧氣,側著身子去照,背上果然有不少紅疹,然而不疼也不癢,於是他說:“不知道,明天檢查的時候一起看看吧。”
這個凌晨的他們都沒想過,他會連檢查的時間都沒等到。
第97章
早起眼皮一直在跳,兩邊一起造反,跳得錢心一心煩的不得了。
陳西安看起來比昨天還糟糕,臉色隱隱透白,胃口極不爭氣,強塞硬灌也只喝了一小碗白粥,頭痛腰痛眼眶痛,他自問承受度不低,都難受地恨不得讓錢心一打昏自己。
錢心一確認他真的吃不下之後,用一杯溫水換了他的水煮蛋,閉上眼睛壓在眼皮上,蛋殼的溫度正好,熨得十分舒適,他兩眼抹黑,裝得像個老病號一樣語重心長:“吃不下就多喝水,我發現你這幾天都沒怎麼上廁所。”
陳西安燒得稀裡糊塗,一時注意不到這種小事,他每天被高熱烤得口乾舌燥,水倒是沒少喝,聞言才反應過來,好像確實如此。
尿排得少,身體裡的火氣和毒性肯定就大。
錢心一睜開一隻眼,見他仰頭喉結滾動,喝了半杯忽然一震嗆到,手一抖將剩下的全撒在了身上,然後劇烈咳嗽到面部充了血才消停,活像上臉的人喝醉了酒。
錢心一慌忙跳起來給他順氣,被他臉上那兩塊酡紅刺得心裡特別不舒服:“有事電話裡說不行嗎?你這個樣子去公司,不也只能說幾句話嗎?”
他停頓了一秒,語氣緩下來好言相勸:“我知道金融城的標要重開一次,你們組要抓緊調圖,維克和你心裡著急我能理解,但你都病成這熊樣了,我……我就在你樓板下面都不安生,老想上去看看,你不要逞強行不行?”
陳西安心說我不是去調圖,我是去棄權,本來很失落的決定結果遇到一聲“熊樣”,登時潰不成軍的想笑,又見他彆彆扭扭的擔憂,心裡梗起的刺霎時軟了三分,但話還是要當面跟維克說,他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像逃避一樣,而且因為時間緊迫,所以宜早不宜遲。
他推著錢心一的手示意他坐回去:“好,不逞強,我就去跟維克說幾句話,說完就去公司那邊的307醫院。”
錢心一這才點了頭,急匆匆的收拾好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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