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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認真的,陳西安擦邊踩過生死線,他要是還不明白健康的可貴,那這一次的災難總有一天還會上演。
他會去體檢,會戒掉煙癮,會學著把熬夜的習慣,改成哈弗四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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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江將醫生請回來,萬幸沒有看到一副少兒不宜的畫面。
這位醫生是個年輕的生面孔,不是白天做手術那人,他就問了問體溫和感覺,留下了和那小護士如出一轍的醫囑,然後點點頭出去了。
錢心一覺得他不太靠譜,打算等到上班的點,找那主治醫生來仔細看看。
楊江白天還要上班,自己也累得夠嗆,大衣都沒時間脫,直接交了錢心一的班,倒進空床上睡著了。
錢心一八百米加急的跑出住院部,隨便在便利店抓了個保溫杯和熱水壺,付完錢再跑回來,陳西安的眼皮戰爭已經打得熱火朝天了。
他嚇得毛都炸了起來,連忙躥過來揪著臉皮把他掐清醒,問他……想不想喝水和上廁所。
陳西安困得神志不清,又見他緊張得要命,沒忍心搖頭給他看,便用意志力撐著眼皮,特別違心的說想喝水。
錢心一大喜過望,去衛生間嘩嘩地打了壺水,別人還在睡覺,插上燒又不合適,兩人密謀了兩分鐘,一拍即合的看上了對面床位那大哥的插線板。
錢心一做賊似的抽掉別人的熱水壺和手機充電器,把插線板拉到了門外面,把燒水壺放在陽臺上燒,帶上門動靜不算很大。
他坐回去等水開,見陳西安又開始迷瞪,就想跟他聊點提神醒腦的話題,網上的段子他不想講,畢竟自己都笑不出來,家裡除了病床上這位,其他都是些雞毛蒜皮,他思來想去最後瞠目結舌的發現,竟然只剩下工作可以聊了。
而且還沒法正常的談,其他人在睡覺,他只能用竊竊私語的音量。
他用手指把陳西安左邊的眼皮撐上去,趴到他耳朵邊上說:“辦公室的人知道我們的關係了。”
陳西安果然立刻清醒了兩分,他用力的眨了眨眼,疲憊的心思活絡起來,前因後果簡單得不消細想,他咣噹一下倒在了辦公室,無論是從擔憂和就醫的層面來說,錢心一的表現都不可能還是“好朋友”的程度,大家會發現再正常不過。
這是事實,他們也沒蓄意掩飾,只是被公開的時機不太合適。
他是病人,公司出於人道主義不得不對他仁慈,同事出於同情會藏起度量的目光,錢心一就沒這種待遇了,他將會迎來他人生中難忘的一課,學著以一個同性戀的身份出現在公共場合。
如果他們打算長期留在一個地方,或早或晚,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經歷。
陳西安捏了捏錢心一軟軟的耳根子,笑得居然還很悠哉:“知道了好啊,那我就能名正言順的讓那些小姑娘離你遠一點了。”
錢心一拍掉他的手指,站起來去取水壺,無語得眉毛都飛了起來:“別扯了,公司裡哪有什麼小姑娘!”
陳西安把手臂縮回被子裡,抿著嘴笑道:“你覺得沒有那更好。”
這話題歪得畫風清奇,錢心一走進衛生間倒水接新的,覺得自己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陳西安哪怕病成一個二百五,他都比自己淡定。
他放好水壺坐回去,看見只露出一顆頭的陳西安目光溫和的問他:“心一,你怕不怕?”
他倒是不怕,就是有預感肯定會難堪一陣子,不過為了不在病號面前露怯,他冷笑了一聲然後吹了個天大的牛逼:“你見我怕過誰?向來都只有人怕我!”
陳西安縮在被子裡笑了半天,沒贊同也沒反對,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錢心一粗魯的推他的頭,讓他別笑了,陳西安被他一個牛逼吹得通體舒暢,此刻腦子清晰異常,他問了錢心一自己暈倒的細節,好將別人的人情記在心裡,錢心一附議,說要好好謝謝維克。
提起維克,陳西安就想起了昨天夭折的棄權,雖然話沒能說開,但他人都倒下了,便更沒有堅持的理由了,這或許就是天意,也推波助瀾的讓他放棄。
“怎麼了?”錢心一見他垂下眼皮,忽然就嘆了口氣,還以為他是身體不適,連忙湊過去問道:“哪裡不舒服?”
陳西安有些心灰意冷,想了想見自己似乎也不怎麼生氣了,就把維克的提議向他說了,結果錢心一聽完表情冷得像塊冰,盯著他半天不說話。
陳西安沒料到他會這麼大反應,正以為他要發火,卻見他幾乎是剋制的吸了口氣,強行將預料中的音量縮成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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