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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多年跟別人臉紅脖子粗爭辯的道理,是不是都像一場場可笑的猴戲,他們心裡罵他傻逼,嘴裡卻一百個同意。
錢心一心想:我讀過一千遍建築防火規範,知道一起火就得跑樓梯間,那我會死在這裡嗎?這個鎖上了防火門的地下商場。
他被絕望的人擠的像只壁虎,緊貼在這樘開不了的門上,沒多久就因為缺氧逐漸頭昏腦沉,在想起陳西安的時候,那張臉出現在了很不透明的防火玻璃後面。
英雄救美的時候都是帥的慘絕人寰的,錢心一這時就覺得他男人撲下樓梯的樣子都帥得不了的。
很帥的陳西安才高興了一秒,接著差點氣死,沒有鑰匙,他也打不開防火門,而且這破門因為要防火,所以強度高的要命,普通的敲打還奈何不了它。
錢心一看見他忽然靈機一動,隔著門給他打了個電話:“去,找把起子,把門合頁先下了。”
陳西安於是笑了起來:“誒喲你可真聰明。”
第50章
其實和聰明無關,只是錢心一多年接觸施工,無形中有了破壞的概念。
設計代表建設,而施工中充滿了破壞。牆砌歪了得砸,管線不通了鑽洞,圖紙沒讀透少挖了幾個強排孔,那都不叫事,施工是一個有趣的過程,簡單粗暴成效明顯,讓你看見勞動人民的智慧無限。
門開啟下合頁這種土匪做法,反正陳西安一時是沒想起來。
他跑回去找起子的時候,不得不承認錢心一有他得天獨厚的條件,他是從施工裡出來的設計,所以他比GAD的任何人都理論結合實際,目前他是眼界不夠,等他見的夠多的時候,他的作品將比他們都易於實現。
因此這個做法雖然很不設計,但是陳西安有種淺淡的自豪感,他認可的人從不會辜負他的期望,這種感覺比耍出來的浪漫更讓他心動。
不需要玫瑰和愛心卡片,也可以沒有牛排和燭光晚餐,在水泥枯槁的樓梯間,他們也可以初逢一場驚喜。
陳西安喜歡自己組裝書架,擰螺絲的技能點的很滿,6個合頁上36顆螺絲釘,他拆卸起來十指如飛,身高的優勢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不過他卸螺絲的時候留了個心眼,還留了一兩個螺紋在孔裡,門後的人群驚慌,逃起命來也顧不上仗不仗義,螺絲一掉門就會被推翻,到時貼在門上的錢心一和門後的他自己,很可能隔著門板被踩翻在地,留一些阻力會是個比較好的選擇。
果然,他抬起來的手才要放下,另一邊就立刻有人開始撞門,門開始鬆動,懸掛著螺絲釘的孔裡噴出一陣細灰,門卻沒有如預料中那般轟然倒地。
陳西安垂下去的眼底有抹稍縱即逝的諷刺,他迅速後退了上了三四階踏步,側貼在牆壁上抬眼看向錢心一,他要緊盯著他,在他被推倒前拉住他,然後迅雷不及掩耳的跑出這個樓梯間。
錢心一險些被擠成肉餅,也被這些人推的怒火中燒,就這種送他撲樓梯的“好風”,陳西安不被壓在門板下才怪!
不過他燒成灰也沒用,他在GAD沉下臉能嚇到一批人,在家裡能窩裡橫,但出了這兩個地方,沒人會把他當回事。
接連兩波撞擊之後,預留的螺紋終於完成了使命,被衝擊的飛了出去,在超市入口的消火栓那裡體驗到的推力再次重現,他和門難解難分的摔了下來,在一片震耳欲聾的驚叫聲裡被人搶住手腕,猛的使力拉了起來。
等他們跑出煙已經躥滿的一層大廳,望眼欲穿的消防車終於來了。
錢心一想看看救援情況,兩人於是蹲在綠化帶裡,偷情一樣接了個壓驚的吻,時間很短,只夠唇舌堪堪交纏,四下慌亂,也無人窺探。
陳西安摸了下他被火撩了半邊的腦殼,掌心登時一片焦糊的粉末,他盯著灰頭土臉的錢心一,擔驚受怕的急躁退化成縱容的無奈,嘆了一口很深的氣:“該勤快的時候不勤快。”
錢心一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在惡人先告狀,潛臺詞說他瞎吃飛醋,不過看見了他都快急出尿的德行,這鍋就勉強背了,不過他還真不是吃醋,他是不爽。
賈瑞忽然找到公司,錢心一心裡雖然明白的能照出個360度無死角的自己,也能裝的像她沒來過一樣,但要說一丁點也不在意,那陳西安對於他來說也太沒分量了。
陳西安都是他的人了,賈瑞再喜歡他都得一邊兒玩去,忽然就找到公司來等他下班是個什麼意思,真是豈有此理!
他懶得多想,想多了容易錯,錯了就難免吵架,他不喜歡和自己人吵架,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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