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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爺倆就著小菜喝粥,楊新民看他心不在焉的扒著蘿蔔絲,忍不住把舊話重提:“沒辭職吧?還準備幹一年?”
錢心一回過神,終於有了正色:“沒辭,不準備了,明年年中吧,我想去國外看看。”
楊新民詫異的抬了抬眼;可他畢竟是老江湖,想的長遠些:“你肯挪窩,師父替你高興,可是行情這麼遭,國外的款項更沒保障,你要想清楚。”
錢心一給他夾了筷小白菜:“保障這東西誰說的好,就當衝長見識去的,我想看看別人都是怎麼做專案的,從設計到施工,有沒有什麼新技術,他們遇到成本壓制和施工不規範的情況,都是什麼反應。”
楊新民贊同道:“想要進步就一定得多學多看,我曉得你煩國內的施工規則,出去看看也好,跟幾個國際專案發展下關係網,給自己鍍鍍金,以後做高精的專案,就不會這麼緊巴巴的了。”
國際專案哪有這麼好跟,更別說他離開GAD之後下家都還沒找,不過這種事情就不用跟楊新民說了,錢心一點頭如蒜:“是是是,快吃。”
楊新民喝了碗雜糧粥才回過味來:“嘿你小子,不是給高遠倒貼的挺帶勁的麼,怎麼忽然開竅了?”
錢心一的眼角卻不自覺的揚了起來,卻非要死鴨子嘴硬:“老高招了個全能型選手,投標、設計一體化都能幹,我見了嫉妒,再不去鍍金就要被淘汰了。”
“這麼謙虛可不像你的風格,”楊新民眯窄了眼睛狐疑的看他:“你發什麼陰笑呢?”
“你才陰笑呢,”錢心一往嘴裡塞了顆花生米,“誒喲你趕緊吃吧,您那小麻花還全攤在桌面上,今天不炸了是嗎?”
“說的好像你要給我的小麻花做多大貢獻似的,你個吃白食的還管我?我就愛半夜炸!”
錢心一敲了敲盤口:“你炸,你說了算。”
他師父老人家也是勤快透了,一個人在家搓了一塊門板的小麻花,錢心一看了頭都暈,也不能真讓他一個老頭炸到半夜去,留下來被他指揮到夜裡十一點多,因為涼了還要立刻裝起來密封,反正家裡也沒人,他就沒回去。
老人有燙腳的習慣,錢心一被抓過來塞進開水盆裡,被燙的齜牙咧嘴,楊新民看他那個瘦不拉幾的樣子就來氣,又開始囉嗦:“你說你都30了,準備打一輩子光棍還是怎麼的?大過年的跟我呆一起,說出去別人要笑的。”
這回錢心一回答的很認真:“沒這種準備,真的。”
不過楊新民聽狼來了聽得有點多,跟以往一視同仁了:“我找老哥們姐們的給你再物色一下?”
“師父別,”錢心一想起陳西安的爸媽,臨時決定先給老頭打打預防針,他斟酌了好幾秒,說:“要是我有物件,你們又接受不了,那還不如光棍自在呢。”
楊新民表情一僵,好像有點受驚嚇:“啊?不是你等我想想,你物件得是個什麼樣兒,我才會接受不了啊?”
錢心一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一臉你猜的德行。
“聽你這意思是有信了,好事兒啊,”楊新民一邊彎著腰往盆裡加水,一邊拼命的想:“長的特別磕磣?”
錢心一抿著嘴角笑的不行:“沒有,長的比我好吧應該算。”
“瞎說,女的跟男的能放一起比嗎!”楊新民覺得他有點神經:“窮的不得了?”
錢心一搖了搖頭:“沒有我窮。”
楊新民擰著花白的眉毛:“聽起來好像是你配不上人家啊,條件這麼好我有什麼接受不了的,真是稀奇。”
錢心一再三思索,還是放了個重磅炸彈:“他穿平底鞋比我還高。”
楊新民怔了半分鐘,腦子裡半天都只有一座山的形象:“……這閨女一米八啊。”
錢心一要笑炸了:“不止呢。”說完他腳也沒擦,溼著踩拖鞋飛快的跑了。
楊新民從“還是個珠穆朗瑪峰級別的”震驚裡回過神來,見他的徒弟沒了影,還以為錢心一是在逗他玩,罵了句王八蛋,倒了水也去睡了。
第二天陳西安還是沒來訊息,錢心一提了一大包師父牌自制的奶油小麻花,實在按耐不住好奇打算用這個去探路了。
陳西安沒有被關起來,只是還在談談。
錢心一離開那天晚上,他就用一個小請求達到了想要的目的,他讓習涓去幫他收衣服。
楊江常來串門,兩雙男士拖鞋不奇怪,浴室裡口杯牙刷全兩套,勉強也分不出男女來,床上兩個枕頭上也沒寫性別,沒事他父母也不會來參觀他的衣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