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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謐只認不是善良之輩,也非善良心氾濫,想要讓這對目的免遭毒手,她只是單純的為了自己,也想要替陷入別人算計,差點兒被別人當了刀使的自己出一口惡氣。
容妃恃寵而驕了些,可是,也沒有笨到家,她知道安謐的意思,這後宮之中,有多少女人懷了龍種沒有生下來的,便是想想也知道,雖然她很想在馮皇后面前耀武揚威,但為了肚中的孩子,她卻不得不隱忍著不張揚。
容妃看安謐的眼神變了變,甚至多了絲感激,“謝謝你提醒,本宮先且回宮,還請你也替本宮保守秘密。”
安謐但笑不語,後宮中的事情,她沒有興趣插上一腳,所以,不該說的,她斷然不會說。
容妃沒有在延福宮多留,安謐目送她離開,神色也變得異常凝重,馮皇后啊馮皇后,你這般算計我,又是為那般?
難道是因為柏弈?
她不想和皇宮中的爾虞我詐有絲毫牽扯,可是,也許在皇上召她進京的聖旨下達的那一刻,就註定了她必須要置身其中。
現在,她要做的,能做的,也只是保身罷了。
安謐沐了浴,換好了衣裳,本要繼續刺繡,卻沒有想到,這延福宮竟來了一個讓她意外至極的客人。
“安謐參見馮將軍。”安謐認出這個人,盈盈福身,心裡猜測著這個男人出現在延福宮的原因,直覺告訴她,這個看似溫雅的男人有點兒邪氣,想想關於這個馮家大少爺的風評,安謐暗自皺了皺眉,只能用捉摸不透四個字來形容啊。
馮裕眸子微眯著,這一次,認真的打量了這個繡娘一遍,長得雖不似雲袖那般傾國傾城,可是,清麗的面容,倒也算是一個美人,眉宇之間的恬淡,為她的模樣加分不少。
只是,單單是這樣,又怎會讓那個眼高於項的渤海王喜歡?
他現在倒是有些懷疑,衣竹萱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可是,他更相信一點,衣竹萱那個女人,還沒有那個膽子騙他,那渤海王喜歡這個小繡孃的事情是真的了?
呵呵,有趣!
“你是安謐?”馮裕很顯然問了一句廢話,目光緊鎖著安謐,他是想看她有什麼反應。
安謐卻是從容的回答,“民女正是安謐。”
沒有過多的話語,因為安謐對著馮裕的印象是極不好的,且不說他是柏弈和青嵐的敵人,就單單是因為他是馮湘蘭的兄長,她也對這個馮裕喜歡不起來。
馮裕似乎是故意找機會和這個叫做安謐的女子多待片刻,見她態度不冷不熱,心中倒是生出一絲不悅,瞥了一眼室內的布匹針線,以及一些已經完成了的刺繡,眸光不由得斂了斂,“此番前來,是想請姑娘替本將軍做一身衣裳。”
安謐眉心不著痕跡的皺了皺,心道,你即便是一個將軍,做衣裳也不該用宮裡的資源吧!
可是,安謐知道這人既然來了,該是已經打定了主意,不想生出枝節,安謐點了點頭,立即吩咐流光和依霏替他量尺寸。
馮裕本是要讓她親自動手,可是,安謐卻是先她一步開口,說是容妃娘娘的衣裳急催著送去,她必須先顧著,沒有等馮裕有機會回答,安謐便進做在了繡架前,手拿著針線,專心的刺繡了起來。
馮裕怔了怔,心中不悅,可是,安謐剛才的說辭密不透風,讓他抓不到絲毫端倪,便是想要為難,也無從下手。
為此,馮裕對這安謐的印象又多了一個,心思縝密,倒是一個聰明的女子。
且看她手拿針線,在綢緞之間穿梭的利落,馮裕也不由得點頭,眼裡劃過一抹讚許,這個小繡娘,且先不管她有其他什麼本事,能夠吸引得了渤海王,單單是這刺繡的功夫,即便是他這個不懂刺繡的人,也覺得好極了。
等到量完了尺寸,馮裕竟坐了下來,吩咐人上了茶,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安謐刺繡,竟覺得這種平靜異常的難得。
開始他是探尋這個女子有什麼特別,到了最後,他發現他竟然在享受這份平靜,直到安謐最後一針收了尾,收拾好針線,一抬眼,竟然對上一雙深不見底的眼,如果說青嵐的眸子清澈明淨,柏弈的黑眸深邃迷人,那眼前這個男人的眸子,卻是透著邪氣,和南疆王的邪氣不一樣,馮裕的邪是沾染了鮮血,好似被鮮血洗禮成的嗜血。
這種嗜血讓人感到危險,再看那張淡淡笑著的俊臉,安謐心中卻安謐心中卻是一顫,她想說,他眼裡嗜血的邪氣在這和煦笑容的隱藏下,更是讓人渾身禁不住起雞皮疙瘩。
馮裕自然不會知道安謐心中所想,似見到安謐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