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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怒?震怒好啊!正好,在震怒之餘,她也為那震怒添上一把火!
眸光斂了斂,柳絮表面上依舊是不動聲色,默默的看著這對身為自己父母的笑話!
柳府的喜慶,在久久等不到賓客的情況下,顯得落寞蕭索,而此時,榮錦城的另外一處,卻是熱鬧非凡。
安謐的繅絲坊和織坊比鄰而設,選在城東一出並不熱鬧的地方,可是,以往這個並不熱鬧,顯得有些偏僻的地方,此時此刻,卻是人滿為患。
安謐看著眼前的一切,面紗下的嘴角滿意的揚起,每一個送去了邀請帖的賓客,現在可都是到了,當然,賓客到了她這裡,自然也要缺席了今日柳家大少爺娶親的宴席了,她幾乎能夠想象得到,柳夫人等不到賓客時那難看的臉色。
想到此,安謐心中的幸災樂禍更加的濃烈,恨不得親自去柳府看看柳夫人以及柳家的笑話。
“焰姑娘,恭喜焰姑娘的繅絲坊和織坊開張,焰姑娘真是咱們女人中的巾幗,日後,這榮錦城,怕不再是男人的天下了。”有人開口道,言語之間的奉承絲毫不加掩飾。
“對啊,以後,還要勞焰姑娘多多提攜才是,有銀子,大家一起賺啊!”
其他的人也是競相附和,安謐只是微微的笑著,偶爾點點頭,卻並不言語。
“瞧,你可是成了榮錦城女人中最得意的了。”一旁的柏弈挑了挑好看的眉峰,眼底盡是戲謔,高大的身軀也不著痕跡的靠近了安謐幾分,今日,他一到這裡,便跟在她的身旁,寸步不離,可是,他卻感覺得到安謐對他的疏離。
疏離?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讓他原本燦爛的心情瞬間跌落了谷底。
安謐聽到柏弈的聲音,心中卻是一顫,這男人,今日跟個跟屁蟲一樣,死死的隨在她的身側,讓她極不自在,下意識的往一旁退了一步,安謐不以為意的輕聲開口,“得意麼?這些個男人心底指不定怎麼指責我這個女人拋頭露面,不成體統呢,他們這般對我奉承討好,還不是看在你這個渤海王的面子上。”
安謐微微掀開面紗,淺淺的抿了一口茶,這些男人心裡在想些什麼,她又如何不清楚?不過,她可從來都沒有將這些人的看法放在眼裡,他們表面上熱絡,心底怕是不服的,可不服又怎樣?她總有一天,會讓所有人心悅誠服!
柏弈蹙眉,但瞬間,眉峰便舒展開來,一張俊美的臉上,滿是得意,似笑非笑的看著安謐,神色卻是極其專注,“本王的面兒,不就是你的面兒麼?”
安謐嘴角抽了抽,知道這柏弈,又要擾亂她的心了,忙開口道,“王爺的面兒,安謐可承受不起!”
見柏弈又要說什麼,安謐卻是赫然轉身,打斷柏弈的機會,舉起酒杯,朗聲對著眾人道,“承蒙各位賞臉,今日赴小女子的約,大家不醉不歸。”
說罷,又對一旁的程瑛吩咐道,“還有一份邀請貼,是時候送出去了。”
想到那一份邀請帖,安謐面上的笑意更濃了些,程瑛心中瞭然,面上也是劃過一絲詭譎,“是,程瑛這便親自送過去!”
說罷,便轉身退了下去,可剛上了馬車,安謐卻是匆匆的走了出來,程瑛看著她急促的步伐,不禁皺了皺眉,“姑娘,怎的這般急?”
安謐看了看身後,確定了某人沒跟過來,快速的上了馬車,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卻是猛然感受到程瑛看她的目光中的促狹,臉上有些不自然的尷尬,輕咳了聲,“柳家的請帖,還是我親自送過去比較好!”
程瑛一瞬不轉的看著安謐,眼底的戲謔越發的濃郁,意有所指的道,“哦?我還以為有誰在追著姑娘跑呢!你方才那模樣,像極了在躲什麼人,原來,是我看錯了啊!”
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今天渤海王一直隨在姑娘的身後,那份殷勤與熱絡,饒是她看了,心中也是明瞭,渤海王的眼中,可只有姑娘呢!
“對,是你看錯了,我能躲誰?”安謐扯了扯嘴角,臉上頓時一陣滾燙,饒是那面紗,也有些遮蓋不住她臉上的嫣紅。
程瑛看在眼裡,眸光微轉,卻是不打算放過安謐,“我聽車伕說,昨夜姑娘沒有回府上,今日一早又是從渤海王的住所出來,不知道昨晚……”
“程瑛,你還有時間去向車伕打聽我的行蹤,看來你很閒啊!”安謐正了正色,用嚴肅掩飾著她越發濃烈的尷尬,心中卻是暗自將柏弈責備了一遍。
若不是他昨晚利用柳兒擾亂了她的心,今日又這般跟著她不放,哪會讓程瑛現在看她的笑話!
程瑛呵呵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