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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弈的馬車異常的大,但是,因著柏弈的故意靠近,安謐依舊感覺到空氣十分壓抑,依舊是那將她緊鎖,*裸不加絲毫掩飾的關切目光!
安謐想著自己在這目光之下一路從忽視,到排斥,再到不安,此刻竟有些小得意,安謐禁不住笑了笑,隱約夾雜著些微的苦澀,得意什麼?
得意自己受堂堂渤海王的青睞嗎?呵!安謐啊安謐,經歷了前世,這一世,你還有將自己的人生交付與一個男人的勇氣嗎?
堂堂渤海王,要什麼女人沒有?或許,今天他這般看著你,等到下一個能夠讓他專注的人,他便也會這樣看著另外一個女人了!
這一世,她安謐不要再和人分享一個男人,更是不會將自己的命運交付到任何人的手中!
斂了斂眉,安謐壓下方才心中的小悸動,想著自己上柏弈馬車的目的,面色多了幾分凝重。
“王爺,有件事情,安謐不知當講不當講。”安謐對上柏弈的眼,試探的開口,身為朋友,有些事情,她當是第一時間讓柏弈知曉。
“對本王,不許這樣賣關子!”柏弈俊眉一挑,笑笑的道。
安謐看了柏弈半響,這才開口,“你有沒有想過,當年手刃的仇人,並非真正的仇人!”
柏弈微怔,當年?那些讓他痛徹心扉的回憶瞬間襲上腦海,別開視線,掩去眸中的傷痛,“突然提起這事做什麼?”
安謐感受到柏弈的情緒,心中浮出一絲憐惜,有些傷痛,便是時間也無法撫平,筠公主給柏弈的就是如此,可是……想到自己所偷聽到的真相,安謐卻是不忍這般重視筠公主這個姐姐的柏弈,到如今還被那真正的兇手蒙在鼓中。
“我是在想,若是一模一樣的兩個人,是不是容易讓人分不清楚,到底誰是誰。”安謐說得隱晦,想到金巧玉,連金巧玉這個本該是最瞭解兩個女兒的孃親,都分不清楚馮湘蘭和馮錦蘭,別人還有誰分得清楚?
精明如柏弈,自然是明白安謐的意思,“你是說,馮錦蘭和馮湘蘭……不,那個害死我姐姐的馮錦蘭,已經被我親手殺死。”
安謐看出柏弈眼中微微的慌亂,他該是不願意接受真正的馮錦蘭還未死的事實吧!
是啊,當年,他承受著皇上和馮家的壓力,好不容易親手殺了害死他姐姐的兇手,現在卻再告訴他,那個被他殺了的“兇手”不過是一個替身,這事兒換做是誰也無法接受。
“王爺,是與不是,不如我們聽聽她本人怎麼說!”安謐對上柏弈的雙眸,堅定的道,可是,柏弈卻是避開了她的眼,沉默不語。
安謐明瞭,此刻柏弈心中的複雜,以及那糾纏著的隱忍恨意,伸手覆蓋住他的手背,明顯感覺到柏弈身體一怔,再次對上的安謐的眸子。
“我們不如來做個遊戲,至於結果是什麼,王爺都不會有損失!”安謐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話雖如此,但是,她卻是知道,怎麼會沒有損失?
即便是那馮湘蘭沒有陰險的設計那一出替身計,這對柏弈來說,都是揭開他的傷疤。
可是,她卻依舊想要為柏弈揭開真相。
柏弈沉默,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看著安謐,那雙黑眸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柏弈這才開口道,“好。”
僅僅是一個字,安謐便感覺那從柏弈口中吐出來,好似有千斤重,事實上,昨晚回到房間之後,她就在思索著她的計劃,馮湘蘭為了掩蓋真相,連金巧玉這個孃親都能夠狠心殺害,她是決計不會承認當年她所做的事情的,既然她不會承認,那麼,她便只能逼她承認了。
“王爺,金巧玉死了,作為舊識,王爺是不是該去弔唁。”安謐意有所指的道。
“死了?”柏弈眉心一皺,那雙眼中越發的冰冷了幾分。
安謐點了點頭,“對,聽聞,今日是馮錦蘭的忌日,昨晚,金巧玉在花園中被殺,據馮湘蘭說,金巧玉之所以去花園,是要替馮錦蘭燒些衣裳過去。”
安謐想到事情的真相,嘴角禁不住勾起一抹諷刺。
柏弈的手卻是倏然收緊,不錯,那年的今天,他親手殺了馮錦蘭,今日是馮錦蘭的忌日,而在這幾天之前,正是他姐姐筠公主的忌日啊!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柏弈的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情緒,“今晚,任你安排!”
丟下這一句話,柏弈便閉上了眼,腦中浮現出當年的一幕幕,分不清楚的兩姐妹嗎?那馮湘蘭,真的就是當年的馮錦蘭?當年,那女人到底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