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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都十三年了。
皇帝心底一軟,握住了孟婕妤的手,屏退眾人,柔聲問道:“愛妃還有何心願未了?朕是天子,自能幫你實現。”
孟婕妤一時之間轉過許多念頭,最後卻是開口說道:“希望陛下將來可以饒過瑄兒一命。”
皇帝心中柔情更甚,她不為自己,只為了孩子,一片慈母之心,著實教人感動。他略一沉『吟』,應允了:“只要不是不可饒恕的罪過,朕都不會跟自己的孩子計較。”他有點遺憾,『亂』花『迷』人眼,他竟是忽視了孟婕妤呢。
孟婕妤心中大慰,艱難地在床榻上向皇帝施了一禮。她的滿頭青絲貼著紅綾被面,聲音微弱:“謝陛下……”
她終是去了,保持著跪拜的姿勢死在她心愛的人身邊。
薛瑾對孟婕妤的感情有些複雜,年齡的原因,她無法把孟婕妤當做母親。然而,孟婕妤畢竟是原主的生身母親,是這個世上和她最親近的人。
孟婕妤過世,說她不難過是假的。她在孟婕妤的棺槨之前哭得不能自已。她記得,她生病的時候,因為她是女子,生怕被御醫發現,孟婕妤用自己的法子艱難地給她治病。期間種種,薛瑾不是小孩子,猜也猜的出來。儘管在孟婕妤的心裡,女兒的地位比不上皇帝,比不上她早逝的兒子,但絕對是極為重要的。
等到孟婕妤喪事結束,薛瑾神情懨懨,一直在她身旁陪伴她的秦央說道:“殿下不要太難過了。形銷骨立,毀了自己的身體,皇帝陛下和娘娘都不會開心的。”
薛瑾心中明瞭,轉移注意力到別的方面去。她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孟婕妤去世後,薛瑾在宮中的處境就更加艱難了。
秦央看她悶悶不樂,瞅著機會出宮。他用自己在宮中攢下的銀錢,給三皇子帶回來了一些小物事。
薛瑾笑笑:“呦,秦央長大了,會體貼人了。”成功地看到了秦央微紅的臉。
秦央很快鎮定下來,挑了挑眉,略有些遺憾:“可惜帶兵器進宮麻煩,不然的話,可以給殿下帶把劍回來。”
薛瑾已經開始學了騎『射』,她有屬於自己的馬和弓箭。皇帝聽說她用劍,特意賜了把寶劍給她。她嫌寶劍鋒利,甚少使用,交給了秦央收著。她自己並無趁手的兵器。
或許薛瑾學武進境不快,不是她天生魯鈍,而是她潛意識裡不願意以武術傷人。是以,她練劍習武只用木質兵器。她在劍術上只怕永遠都不會大成。
孟婕妤的過世喚起了皇帝的慈父情懷。皇帝對三皇子開始頗多照拂,儘管這個兒子並不出挑,但是敦厚老實,好歹也是他的兒子。皇帝子嗣不豐,年齡差距大。除了這三個年長的兒子和一個女兒,他其餘的孩子都年紀尚幼。三皇子喪母,皇帝本欲讓皇后親自教養,但皇后體弱,不好勞煩皇后,此事不了了之。
皇帝的心思,薛瑾捉『摸』不透,她能做的只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她把大量的時間都花費在習文習武上,給人一種很非常用功卻無所收穫的樣子。是以眾人皆知三皇子生『性』魯鈍,老實木訥。
如果一切順利,過兩年皇帝會給她一個封號,成年後她就可以出宮了。屆時,她將秦央帶出去,他的生存空間會更大些。而她也會安全許多。
意外發生在十四歲那年,這是薛瑾到這裡的第六個年頭。那天陽光燦爛,薛瑾受二皇子的邀請去賽馬。薛瑾不擅騎『射』,猜想二哥也就是為了找個墊底的,但她還是欣然前往。
大皇子是長子,二皇子是嫡子。如今皇帝身體康健,這兩位私下不知如何,但面上總是一團和氣。如今他們三人賽馬,他們在前方風馳電掣,薛瑾只管在後頭慢悠悠地晃『蕩』。
她從來都沒有大志向,她只想普普通通平平安安。
陽光灑在臉上,暖洋洋的。那邊她的兩個皇兄都快到終點了,不想輸的太過慘烈,她甩了甩馬鞭,追了上去。
忽然,她只覺得小腹一抽一抽的,痛得厲害,似乎有東西隱隱下墜。她心說不好,竟從馬上跌了下來。
第55章 男神變態小太監(五)
她這邊變故陡生,在旁邊侯著一直關注著她的秦央見狀,迅速飛奔至她面前:“殿下!”
薛瑾捂著小腹,暗悔自己中午不該貪涼吃冰的,這應該是原身的初『潮』吧?過了十二歲,她就開始有這方面的擔憂了。沒想到親戚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造訪。她心裡千萬頭神獸奔騰而過,還不如直接穿成了個男人呢!比她自己第一次痛多了。
季春時節,春衫輕薄,馬場距離文淵殿尚有很遠的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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