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一會兒,歪歪腦袋,跳上了沙發,尋個舒服的姿勢,盯著電視機發呆。
他心裡覺得好笑,這貓知道他在看什麼嗎?他也是閒的發慌,隨手換了一個頻道,正在播放治療不孕不育的廣告。
薛瑾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轉過頭去。
他突然渾身都不自在起來,連忙換臺,自言自語:“會會能看懂?”
薛瑾趴在沙發上,不再理會他。這個男人只怕是太寂寞了,這得無聊到什麼地步,才會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客廳裡看電視逗貓啊。
很快,她對這個男人就生不出同情心了。他傻兒巴嘰地拿著一根逗貓棒在薛瑾面前晃來晃去:“會會?會會?”
薛瑾真想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逗,逗,逗,逗個『毛』線團啊!她除了外形以外,哪裡像貓了!他見過這麼聰明的貓嗎?
語言不同,沒法溝通。薛瑾高貴冷豔地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跳下沙發,不跟他玩兒了,睡覺去!
男人在她身後悶笑,笑了一會兒,他收斂了笑意,撫著茶几上的相框,輕聲說道:“你還好嗎?”
空『蕩』『蕩』的客廳裡,回答他的只有電視上的聲音。他嘆了口氣,摩挲著照片中的人影:“會會都老了呢……”
薛瑾不知道,她的這具身體在主人眼中已經屬於老的行列了。
這一夜,她並不如想象中那般擁有貓一樣的睡眠,相反,她翻來覆去睡不著。最開始,是不知道要保持怎樣的姿勢才能舒服地睡著,是臥著還是趴著?尾巴要怎麼放……從沒有做貓的經驗,她不得而知。
一直捱到後半夜,她才沉沉睡去。可這一夜,她睡得並不安穩。
或許是系統不想她太安逸,給她看了許多東西。她看到李真彩對許立客套疏離,在陳錦倫面前拘謹羞澀;她看到鐘意終於離開周成宇,等到她的另一半;她看到高大牛和田荷花後來的種種……
她的腦袋痛得厲害,再也睡不下去了。
夢裡的一切是那些世界的後續麼?她不知道,她每到一個世界,在與任務物件肢體接觸後,就會獲得原主的記憶,可她並不清楚將來會發生什麼。沒有目標,沒有提示,連繫統都是放養政策,留她一個人在那個世界苦苦掙扎。甚至有時候,假如不是任務明確,她都會誤以為她是單純的穿越了。
如果真如夢中所想,她走後,所有的一切都在繼續,原主最終是回來了。不是僥倖,不是設想,而是事實。那麼她所做的一切豈不是也改變了原主的既定軌道,錯『亂』了原主的人生?
她想起李真彩為錯失三年記憶而遺憾;鐘意倒是有那兩年的記憶,可在她心裡,她的身體是被外界的靈魂佔用了兩年;田荷花以為那一段時間自己變得奇奇怪怪,不像自己……
一直以來,她下意識地逃避,不去思考她的介入都為別人帶來了什麼,每一次穿越,她做的都是自己,不是李真彩,不是鐘意,不是田荷花,都是她薛瑾。她雖然偶爾也曾想過她離開後會怎樣,卻不曾去想如果原主還在,會是怎樣。
三次任務,兩次成功,一次失敗。其實,無論成功還是失敗,跟她薛瑾的關係都不大。她更多的像是在體驗不同的生活。如果許立自身底子差,如果周成宇不肯力捧程奕行,他們還能成為男神麼?
當她是李真彩時,她努力學習,也是為了彌補她自己的遺憾吧;做鐘意的時候,她生活的重點不是幫助程奕行,而是儘量避免與周成宇交纏;甚至是在她是田荷花的時候,她又真正關心過高大牛多少呢?
或許高大牛沒成男神的原因不是他不思進取,而是她從來不曾站在他的角度上考慮。她口口聲聲說理解他想做逃兵,可她心裡難道沒有鄙夷他貪生怕死麼?她分明記得最後一夜,高大牛話裡的意思,明明白白是嫌她跟靳軍醫走得太近啊……
薛瑾閉了閉眼睛,她都在做些什麼啊。從始至終,她都把自己放在局外人的位置,拒絕去演繹他人的生活。她從來都沒有真正地為他們考慮過。
承認吧,薛瑾,你覺得自己委屈,覺得自己是在幫助他們,你希望他們記住的是你,而不是原主。你不想自己變得不是自己。可是,真的會這樣麼?你敢說你在三次穿越中不曾受影響?你敢說你還是最初那個每天只會吃飯睡覺讀書的薛瑾?你敢說你沒有自私地任『性』地改變別人的生活?
清醒一點吧,薛瑾。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以為你帶給他們真的是幸福麼?
腦袋痛得厲害,她躡手躡腳去了衛生間,站在盥洗臺上,盯著鏡子。鏡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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